“行,既然他已经上钩了,你就继续稳住他,等待我的指示。”与江玉嫤通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霍清让。
江氏姐妹也是霍清让一开始就安排好刻意接近霍宸的,他利用了霍宸对乔微眠的执念,虽然乔微眠现在失忆了,但是以防她有一天想起来可能会离自己而去,霍清让必须让霍宸在乔微眠失忆期间做出一件绝对无法挽回的事情,这样他的眠眠哪怕恢复了记忆也只会更恨霍宸。
可是霍清让的计谋再周密,再步步紧逼,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却漏算了一个人的心。
江玉嫤从被霍清让带离苗寨的那一天起,就爱上了他,恋慕他温润如玉的容颜,恋慕他看似多情实则疏冷的性子,恋慕他用情至深时的眼神,她竟已经脱不开身了,她想要的越来越多,只能任由自己在这孽海里沉沦。
按照霍清让的指示,她只需要引诱霍宸一步一步令夜无心真心爱上他,同时自己作为霍宸的未婚妻出现在夜无心的视野里,然后在祭阵逆天之时,让夜无心在清醒的状态下得知,霍宸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心底真正爱的那个女人,极爱与极恨之下,乔微眠与霍宸之间此生定然无法再在一起,哪怕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也不行。
霍清让如此便可以卸下心中的重担,与乔微眠一辈子在一起,而不必担心她还爱着霍宸。
他花了这么多的功夫,设下这么大的计谋,到头来只为了算计一个女人的真心。
江玉嫤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一笑,“可是霍清让,你既然招惹了我,便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和乔微眠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完全按照你的“指示”,让她彻底消散于天地间的。”
电话那头的霍清让并不知道江玉嫤的真实想法,他见鱼儿已上钩,便给乔微眠打了个电话,“眠眠,夜焰与夜门合作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Rachel说她已准备好所有的资料,一会儿传给你,你仔细看一下,明晚你带着天辰等人与夜门门主逍遥在A市的地下赌场进行谈判。”
“好的,我知道了。”乔微眠挂断电话后,便收到了Rachel发来的邮件。
夜门是在大约6年前,突然异军突起的一个黑道组织,逍遥其人行踪不定,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他行事狠辣果决,自他建立夜门之后,A市其他黑道组织均被夜门扫荡兼。
只是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脸上常带一个银色面具,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与这样一个人谈判,乔微眠的心里总有些毛毛的,不过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去谈判,Rachel、阿凌、天辰也会随她一同前去。
第二日晚7点。
乔微眠带领着夜焰众人着一身黑色劲装,准时出现在了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与赌徒不同出入的大门不同,他们从赌场的另一个大门进入,经工作人员带领,一路七拐八拐,竟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面前是一堵墙。
带领他们的工作人员在墙上摸了摸,不知按了什么按钮,这堵墙竟然忽然之间从中间打开了,这竟是一道暗门!
跟在乔微眠身后的天辰只有在看见这扇门时,眼睛才亮了亮,其余时间都低眉敛目,屏住呼吸隐藏在组织中间。
众人没有迟疑,都直接跟着该工作人员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就看见一名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带着银色的面具坐在长桌的对面,把玩着一把左轮手枪。
地上跪着的是已经完全看不出样子,只能勉强说是“人”的人。
他的手脚俱已折断,身上血肉模糊,只能靠人提溜着才能勉强跪立在那里。
等到场面已经静到让人有些坐立难安的时候,逍遥才终于停止把玩那把左轮手枪,而是将枪口对准了那名跪着的人,“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跪在地上的人倒是个硬骨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愣是一声不吭,面对逍遥拿枪指着自己,也毫无惧色。
逍遥冷笑了一声,“呵,你倒是忠肝义胆不愿供出你背后的那人,但是很可惜,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我只是看你这个人还有点意思,本想留你一命,可惜你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很快就上来了两人将地上跪着的那人带了下去,同时还有两人迅速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短短几分钟之内,整个室内仿佛不曾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直到此时逍遥才将目光转向了刚刚进来的夜焰组织的成员,他露在面具外的薄唇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朗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处理了一个叛徒,让诸位看笑话了。”
乔微眠此刻的脸经由Rachel做了精心的伪装,任是宝贝在面前都不可能将她认出来。
乔微眠刻意压低了声线,声音听起来便带了一丝沙哑,“原来这就是逍遥门主的待客之道,果然是别具一格。”
逍遥隐在面具下的目光直直的定在乔微眠的脸上,良久才道:“当然,不知这位小姐该如何称呼?”
乔微眠面上笑了笑,“在下夜无心,夜焰组织的执行领导人。”
逍遥手上一直转动的左轮手枪终于停了停,话语中带着玩味的语气,“果然好名字,不如我们大家边坐边谈。”
“我也正有此意。”乔微眠笑道。
逍遥微笑着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鱼贯而入,手中都托着食馔。
乔微眠仿若在自己家中一般,带着Rachel他们在长桌左侧依次坐下。
“多谢门主款待。”乔微眠的礼貌中带着疏离。
逍遥竟直接夹了一块水晶肴肉放到乔微眠的碗中,语气中带着亲昵,“这道菜我吃着不错,你可以尝尝。”
乔微眠偏头看了一眼逍遥,发现对方带着面具的面容竟莫名透出一股熟悉感,她忽然有一些紧张的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门主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