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楚以为自己骗过了明潇,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对于陆萱萱他没有任何的同情心,组织找到自己的时候,就说的很明白,有些人注定将成为他们成功路上的踏脚石和炮灰。
想成就大事,必须心狠手辣!
想他不过一个复制人,生来没有联盟的公民权,如果被监察委员会发现,会被视为异类,哪怕不被立即销毁,也会被终身监禁在固定的区域,没有丝毫的未来。
莫尔德家族虽然权势庞大,但复制人实验室同样不把他们当作人看。除了墨远在DNA的复制率上达到了99.9%因此受到了优待,其他人复制人过的都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其中就有他。
所以当他发觉陆萱萱并没有按照他们说好的,将干扰器扔到海里,心里便起了杀意。
“陆萱萱,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怎么,你想用它来威胁我?”青楚特意选择大家午休的时间闯进她的房间,并反锁了房门,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萱萱打从心里害怕,她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敢相信青楚,听他的命令做事不过是因为身体里被注射了阿罗约毒素。这个编号的阿罗约毒性更强,对脑神经的损伤更大,如果她短期内得不到解药,很可能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日子。
“我,我只是……觉得留下它,说不定以后会有用。青楚你不要误会,如果你不高兴,我这就把它扔到海里去……”陆萱萱胆子小,出身又差,长大后凭着一点姿色当上了演员,但星途极其坎坷,身处的小经纪公司给她订立的条约非常不公平,但她却根本不敢反抗,因为丢了这份工作,下一份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不久前她和某位电影投资人上了床,得到几个还算不错的角色,刚刚积累了一点人气,打算这些年多攒点钱,等到了三十岁就退出娱乐圈,做点小生意过日子就好。没想到,却被组织找到,威逼利诱,让她做了青楚的下线。
在阿波罗主星的时候,他们联手发展了几个下线成员,要么利用毒品,要么就是下套构陷,让对方欠下巨额的债务还不起,因而不得不对他们妥协,为其所用。
陆萱萱这次会加入剧组,也有背后这个组织暗中操作。但她没想到,青楚会把主意打到傅明潇和奥兰多阁下的头上。傅明潇或许不算什么,但奥兰多阁下是什么人,她可是早有耳闻!
青楚目色狠戾地向她走进,抬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手指间便多了一样东西——皒尔多斯鱼线。
陆萱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断的往后退,直到抵住了墙壁,声音颤抖着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听你的话,绝对不再做错任何事……”
她从青楚的眼睛里看到了冷漠到了极致的杀意,心口阵阵发凉,怎么办,她该怎么自救?!论力量,她根本不是青楚的对手,论智谋,她也斗不过对方,怎么办!?
青楚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扫了她两眼,“如果你再漂亮点,说不得我会多留你几天,但可惜啊,你这种人在银河系太多了,死了你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别挣扎了,安静地受死,我还能让你痛快一点!”
说完,他冷酷地勾起嘴角,拉直了手里的鱼线。
皒尔多斯鱼线是一种非常适合用于暗杀的武器,凝固时柔韧性极强,堪比钢琴线和超金属丝线,能勒死一头巨鲸,更别说是一个人。
而它偏偏溶于水,杀人之后只要泡在水里,或扔进江河湖海,就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能推测出被害人是被这种鱼线杀死的,却又找不到物证,很难给杀人凶手定罪。不过这种鱼线在联盟是被明令禁止的,只有黑市里才买得到,可见青楚背后组织的能力。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陆萱萱拼命挣扎着,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抓住青楚手里的鱼线,往外拉拽。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嗬”的粗重嗓音,眼珠暴凸,五官狰狞的扭曲。
然而她的力量和青楚悬殊太大,虽然坚持了一分多钟,但仍然阻挡不了鱼线勒入了自己雪白的脖子。
咽喉首当其中,被鱼线死死勒住,陆萱萱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半刻之后,青楚松开了双手,嫌弃地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女表子!”随即他利落地打开墙壁上的窗户,将鱼线抛了出去。紧跟着,抱起陆萱萱的尸体,就从这扇窗子抛入了海里。
青楚检查了一下方面,用一种可汽化的药剂喷洒在地面和他触摸过的物体上,便面色如常地离开了这里。
很快,负责看管陆萱萱的人便发现她失踪了。她不过到道具组拿了点东西,说了几句话,回来之后,陆萱萱就不见了。
奥兰多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一变。他把明潇叫回房间,说道:“陆萱萱只怕已经死了,青楚干的。”
明潇瞬间愣住了,不敢相信,“你是说,她被青楚杀死了,而且死不见尸?不不,这不可能,青楚刚刚获得我的信任,怎么敢在这个节骨上上杀人?“
“就因为他自认为得到了你的信任,所以才敢铤而走险,因为他觉得你不会怀疑他。“奥兰多扬起一侧嘴角,眸色阴寒,”作为一个复制人,他绝对是顶尖的。但作为一个犯罪者,我不会绕过他。“
明潇神色沉郁地抹了把脸,有些后悔,“对陆萱萱是我们疏忽了,我们只想到到青楚的目标是离间我们,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杀人。”
“这不怪你,连我都没有想到。“奥兰多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如果你担心他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我现在就找个理由把他软禁起来。只是那样一来,我们势必打草惊蛇,会让他身后的人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了。“
明潇犹豫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处理这种事情,心里的阴霾都化作一声叹息:“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每天戏里戏外都在演戏,他真的好累。
然而,这种痛苦,他没法对任何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