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百事不顺的埃尔曼,听说奥兰多和明潇在天网上面不知廉耻的进行恋爱直播,气的砸掉了一整套黑晶石茶杯。
他凶恶的面孔看起来丑陋无比,眼底里布满了血丝,很明显好长时间都没能好好休息。
“菲戈尔,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不是说里瓦最注重名誉的么,结果呢,他们现在肆无忌惮的,根本就不理会我们放出的这个消息!”埃尔曼当然生气,自从他们占领了赤坎星球之后,战事就一直没有任何进展。战线一直没有办法向前推进,找不到突破口,如果不和谈,第九军势必会对帝国军队实施大范围的反扑。
菲戈尔因为上次犯下重大失误,败给了里瓦的隐形机甲站队,损失惨重,被降了职。这一回,是主动提出了新的战略计划,才重新被埃尔曼拉回到战略部署团队里。
菲戈尔脸色也黑如锅底,里瓦他们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他也非常崩溃。用力思考了一阵,他道:“奥兰多和明潇都极其狡猾,里瓦又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所以特别维护,不肯交出来也不奇怪。但是里瓦不能够不顾及联盟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陛下,我们不如这样……派遣烈焰军团去偷袭几个联盟的原始星球,直接毁掉他们几个星球,到时候再看里瓦还敢不敢不把您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满溢着血腥的恨意。只要能折磨奥兰多和傅明潇,哪怕是担上嗜杀暴虐的罪名,那也无所谓。
埃尔曼皱起眉头看着他,“菲戈尔,原始星球是所有人类的宝藏,按照银河系律法,是不能够毁坏的!”
“但这都是里瓦逼我们的,他无视了帝国的要求,丝毫不将您的意见放在眼里,我们又何必拘泥于律法?再说了,不过一两个原始星球,毁了就毁了,帝国不还有许多资源丰富的原始星么。”菲戈尔是典型的鼠目寸光,只顾及眼前的利益,看不到以后。
埃尔曼闷声不吭,脸色阴沉地用指尖敲击着桌沿。
见他的态度有些松动,坐在一旁的参谋长凝眉出声道:“陛下,这件事还望您能够三思。原始星球毁一个就少一个,属于珍稀的不可再生资源,目前银河系仅存的原始星球并不多了。而且,如果真的这样做,就等于彻底激起了联盟人民的民怨,到时候想要征服这些刁民更是难上加难啊!这种事,即便是帝国民众也接受不了的。”
菲戈尔立即反唇相讥:“眼前的战争都无法胜利,还谈什么征服?南德斯,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至于我们帝国人,不遵循陛下命令的,那都是反动派!”
“你这是在陷埃尔曼陛下于不义!一个帝王,怎么能够做出这么卑劣的行为呢。原始星球早就被银河系律法所保护,不管是在任何时候,尤其是战时,都是不能够侵犯的,这是我们做人的底线!”南德斯是个正直的人,并且他也是真正为埃尔曼和帝国着想,如果真的做出击毁原始星球的事情,帝国在从此都会变得臭名昭著,甚至失去民心。
埃尔曼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
菲戈尔冷笑道:“如果有人担心成为千古罪人,背负恶名,没关系,这件事我带兵去做。南德斯大可以躲在后方,好好享受胜利的果实就够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好了,不要吵了!”埃尔曼按住刺痛的太阳穴,对他俩摆摆手,“都出去,我要认真想想。你们不要放松对里瓦的施压,他还不做出妥协,就把战线再往前压!”
“是!”
南德斯离开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埃尔曼年纪太大了,这两年疯狂地想要实施对外扩张,就是害怕自己等不到帝国统一银河系的那一天。他想要给子孙后代铺好路,哪怕只是侵吞联盟几个矿产星球也好,只要能将疆域拓展出去一部分,也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焦躁。
但南德斯是个理智的战略分析者,以帝国目前的综合实力,他认为这个目标是实现不了的。更何况,联盟并不如他们之前想象的那般无能、孱弱。有第九军、第三军这样强有力的中坚力量,联盟的政治体系不需要多久就可以重建,这批新鲜的血液,说不定会给联盟带来别样的生机。
因此,南德斯非常担心埃尔曼会被菲戈尔撺掇成功。
“怎么办,老师。陛下他……”回到自己房间,他急忙和国内的最尊敬的老师联络上,把菲戈尔的提议说了,希望可以得到一点有效的建议。
“哼,小人行径,乌合之众!我早提醒过你,菲戈尔这种毒瘤不能留,现在他还妄想怂恿埃尔曼陛下变成一个暴君,真是其心可诛!”
南德斯深以为然,“是啊,老师,这可怎么办呢?现在埃尔曼陛下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陛下素来自负,是怎么也不愿意放弃这场战争的。”
“慌什么,和谈大有文章可做。你先想办法除掉碍事的菲戈尔,再按照我说的这几点去劝说陛下。和谈不过是虚与委蛇的策略,总之先稳住联盟的第九军,让他们放松警惕才是当务之急。想要侵蚀联盟那么一个倘然大物,就该多点耐心。两军对峙几十年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怕什么。我都一百多岁了,还没有死心,陛下又何必那么着急?”这位老者声如洪钟,五官硬朗深邃,看起来气质矍铄,不似一般人物。
南德斯仿佛有了主心骨,感谢道:“多谢老师的提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结束通讯后,他喊来自己的心腹之一,交给他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低声嘱咐道:“找机会把这东西粘在菲戈尔的皮肤上,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了。”
心腹接过东西藏在自己掌心,回答:“您放心吧。”
南德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去吧,我最迟明天就要看到结果。”
第二天,菲戈尔起的很早,希望能够再接再厉去说服埃尔曼同意自己的计划。用过早餐之后却陡然感觉脖子酸软,站起来想要叫人时,咚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不大片刻便七窍流血,瞪着迷茫的眼睛,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