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子一路上很快就熟悉了,互相交换了基本信息:“我叫君枝叶,是君国郡主。”
“你好,我叫做凤岐,是凤国的小皇子,很高兴认识你。”
君枝叶好奇地问:“为什么刚刚在宴会上,没有见到你呢?”
凤岐回答他:“因为我在向大家证明,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以后,我要出宫,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不想再跟这些政事扯上一点儿关系。”
君枝叶倒是很好奇,从来,宫里的人都是想要拥有更大的权势,可是眼前这个孩子却说,自己对这些权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这孩子可别是个傻子吧……。
凤岐看出来,君枝叶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把君枝叶送到了宴会门口,就准备 离开了,要是被自己兄长和父皇看到了,又得是一阵教训,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君枝叶叫住了他:“凤岐,等一下。” 凤岐应声停下了脚步,看向君枝叶:“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凤岐点点头:“自然是真的,为何要在这件事上撒谎?不跟你说了,你出来时间久了,大家都会担心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这一次凤国之旅,一切都很模糊,但只有凤岐那个坚定的身影,坚定的眼神,以及坚定的语气,完全的印在了君国郡主,君枝叶的心里。
在成长过程中,君枝叶总会不由得想起凤岐,想起凤岐的生活态度,想起凤岐所说的话。甚至一直在关注着凤国的情况,所以她知道,凤岐兄弟俩被赶出凤国,但是却成立了宫国,现在的凤岐,是宫国的摄政王,所以这次有机会出使宫国,君枝叶毫不犹豫的向兄长请命 ,自己也要跟着去。
兄长答应了,等到了宫国,她又请求宫国君主,也就是凤唳,让她来找摄政王。
凤唳正好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个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君国郡主也要跟着一起来,谁知这郡主又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那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把人扔给了自己家弟弟。
君枝叶其实,也只是想看看的,当初那个男孩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字,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不再是那个软萌软萌的小男孩儿了,变得有些冷漠,但是也不能怪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然是会改变的。不过,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凤岐,已经不记得她的存在了呢……。
凤岐的确是早就忘了自己小时候曾经跟君枝叶认识过,那算什么?也只能算是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插曲,早就记不起来了。与其想这些不确定的事情,凤岐还是更喜欢去确认一些事情。
地牢内,“扑”的一声,一盆凉水就泼到了那个刺客的身上,那刺客打了一个机灵,悠悠转醒,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你们这么对我,等我家主子占领了你们宫国,到时候就该轮到我这么对你们了!”
“呵,身份不大,口气倒不小。”凤岐走近地牢,语气及其轻柔地说,但是一看他的脸色就会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凤国,到底是准备什么时候,打垮我们宫国。”
刺客不再说话,他倒是训练有素,凤岐心中想着,说得越多错得越多,选择不说,才是最明智的。可是只是对于凤景御来说有好处,对于他凤岐没好处的事情,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点好处来!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刑法,是将人绑在椅子上,然后用浸湿的宣纸一张张的往犯人脸上敷,让犯人感受那种死亡濒临,却又无力反抗的痛苦,让他慢慢的死去,却又能清晰地感受死亡的过程。”
刺客变了脸色,但还是嘴硬:“我不怕,我们被训练出来,就是为了主子而活,我们从不怕折磨,更不怕死!”
凤岐哈哈的笑了两声:“好!说得好,你的忠心,日月可鉴!所以我决定放了你。”
那刺客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什么。。”
凤岐笑着说:“影卫,给他松绑,看着他离开宫国。在他走之前,把宫国最好用的金疮药抹在他身上,确保他的伤痕全部消失。”
影卫也是不太明白,不太敢相信:“可是,主子,他……。”
凤岐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放他离开,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是。属下遵命。”影卫将束缚刺客的绳子解,然后把刺客带去了一个房间,按照凤岐的吩咐,给他上好药,这可是宫国疗效最好的金疮药,不出两天,所有的伤痕都会消失,不会留下一点疤痕。看得影卫好是心疼,平日里出任务受伤,他们都舍不得用这么好的药,如今却给了一个刺客。
全部按照凤岐的吩咐办完,刺客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影卫才送他离开,回去后立刻去问凤岐:“主子,恕属下多嘴,属下不明白您的用意何在。”
凤岐笑着说:“他们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能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情报,所以不如放他回去,让他们窝里斗!”影卫依旧是没有半点头绪。
凤岐依旧耐心的给影卫解释着:“按照他的说法,他不怕死,也不怕折磨,那么你好好想想,他最怕的是什么呢?”
影卫想了想那个刺客,又想了想自己,他们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身份,也是一样的不怕死,不怕敌人折磨,但是最怕的事情 ,只有一件,那就是得不到主子的信任。所以……。
凤岐点点头:“孺子可教也,这样放他回去,而且没有受伤,以凤景御的为人性格,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被咱们策反了,以后也绝不会再重用他了。这对我们有益无害。”
影卫瞬间明白了:“主子,您的意思是…。。您实在是高!”
凤岐只是笑笑不说话,凤景御,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