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霞光也渐渐消失在天际的尽头。胭水阁内此刻是灯火通明。
在幽暗的烛火下,绝美中略显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一丝情绪,浓密的睫羽,覆盖出一抹淡淡的阴影。
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深邃的暗夜,幽深得让人感到害怕。
而那瘦若的身影在此时,略显阴沉,下人们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就会迁怒愤怒的人儿。
“说吧,这么晚了叫我来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本阁主会让你知道大半夜打扰了本阁主的品尝美食是什么下场。”隐娘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没说废话,对着来找她的苏亦纹直接步入主题。
她已经快饿得不行,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所以决定赶紧解决此事,毕竟她执行任务回来都还没来得及用膳,苏亦纹就找来了。
“上次我说过的药,如果你能找齐药材我就帮你制作,喏,这是需要的药材!”苏亦纹说着便将一张叠成长方形的白纸递给了隐娘。
隐娘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地结婚纸条,在摊开的瞬间,嘴角的微笑僵在唇边,然后全身开始冒着寒气,吓得胭水阁的下人分分倒退,就差跪下磕头了。最后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嘴唇泛白,不停地嘟囔着。
“你特么的这是在耍我?你这的这些药材那个不是千金难求的名贵药材,甚至还有几味药材带有剧毒,你确定不是要我们的人去送死?”
苏亦纹眼角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指尖轻轻地把垂在两旁的青丝揉成一个个圆圈,一字一句咄咄逼人:“要你们去送死对我有什么好处?既然我能列出这些药,自然是有它纯在的到底,你以为那种传说中的毒用那些随随便便才草药就能自出,那还分什么剧毒和普通的毒啊?”
“这个……”也是要是那种传说中的药随随便便的草药就能制出,这跟大街上卖的大白菜有什么区别。
隐娘眼珠子一转,她就姑且相信她一次,反正到时候会有人为主子试药,生与死也再此一搏,说不定真将主子的毒解了呢?抱着这样的心态,隐娘将白纸再次堆叠好,放入怀中。
“主子,晚膳已备好了。”苏亦纹正在与隐娘商量一切事宜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要不用了晚膳再走。”
“好。”
隐娘:“……”
望见那抹自顾自坐在玉石圆桌上的某人,隐娘一阵脑仁疼,难道这丫头看不出来她说的是客套话吗?
苏亦纹每样都品尝了一下,觉得满合自己口味的,直到苏亦纹吃到一般有余,看向隐娘还杵在原地看着自己。
灵机一动,也顾不得什么,话就脱口而出,“哎,不好意思啊,我太饿了,饭菜又太好吃了,忍不住就多吃了那么一点,嘿嘿……”
说道最后苏亦纹都不好思意了,她的吃相是不是吓到人家了。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啊?不过想一想她给人的印象本来不太好吧。
“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我才是主,你才是客吧?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咱们的角色对换了一样呢?”
隐娘冷笑,语锋一转,言辞也变得越来越犀利起来。
苏亦纹满脸冷汗,一滴滴汗珠掉落玉石地上,也不急着擦,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来反驳隐娘的话。
这时,苏亦纹慢慢地把目光放到隐娘的身上,威胁地冷哼道:“你呢?我拿你当朋友当合作伙伴,而你不仅不信任我该怀疑我。别不打算不承认?从我今晚踏进你的胭水阁起,你对我就充满了警惕和杀意!!”
“……”隐娘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解释的话还为说出口,在看到苏亦纹眼中的调侃后,气得一阵跳脚。
果然传言不可信,这个精得跟个猴精一样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花痴无颜女?她该说传言害人不浅吗?
“咔嚓,咔嚓……”就在隐娘生闷气的时候一阵诡异的咔嚓声从楼道里响起。
一听到声响,两人很是默契拿出武器防备着。
苏亦纹心底更是升起一阵寒意,那是什么声音,说是脚步声又不太像,反而更像是骨骼扭动地咔嚓声。
直到那诡异的声音在门口停下来后,屋内的两人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其他的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戒备地盯着门口,以防对方突然破门而出。
“知呀!”一声紧闭的房门开了,最先印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只惨白地手骨,看得苏亦纹与隐娘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胸腔剧烈地跳动着,手中的长剑更是静静的握着,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战士一般。
循着微弱的烛光,苏亦纹死死地瞪着那团黑影,良久,见那团黑影久久没有动作,又因为背光,看不清来人面容怎么样,只能看到一只长支着的右手骨。
“主人,任务失败,全军覆灭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哇门口想了起来。
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的隐娘一听熟悉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艾玛,小七你这是要吓死我了,失败了就失败了吧,一次完全就是了,把气氛搞的这么诡异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这手骨好逼真,哪里……”来的啊!隐娘话还没说完,在看到自己拉出来的人后差点吓尿了。
一定是她太饿了,饿的出现幻觉了,隐娘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再睁开眼,那张脸再次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隐娘的眼前,距离她的鼻翼大概就一拳的距离。
“啊……………”忍无可忍的隐娘终于发出了一声私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当然在刚叫出声的瞬间就被苏亦纹给捂住了嘴。
“你想引起全城恐慌?”苏亦纹皱眉,如果是在前世她看到他那张脸估计也比隐娘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在经过那样的事后,她虽说不会有多……至少心理上去成熟的,更不会遇事就大喊大叫。
“呜呜呜。呜呜呜呜……(放开我,我不叫了)”被握住嘴的隐娘想爬下嘴上的手,奈何对捂地太紧,她怎么也拉不下来,只能呜呜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