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不被竞争对象杀害,干净的阳光少年离校双手沾满血腥。为了光明正大保护你,他坐上他厌恶的王位。为了给你守身如玉,他被下药宁愿自残也要拒绝王族的传宗接代。”雅典娜走到南水伊身后。
南水伊脸蛋苍白:“……”
她走不动了,仔细想想时慕生跟她吵架那段时间,前前后后,不过才一个星期不到,他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你真自私,他因你而生,也可能因你而亡。在我看来,你配不上绝无仅有又痴情的国王。你如果值得,他又为何痛苦。你不知道,这四年,他有多孤独寂寞。那种最爱的人不在身边,他要铲除异己的同时还要预防敌人对你下手。王妃,你回过头看看,他不是什么石油大国的国王,也不是人人爱戴的王子,更不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只是你的时慕生,为了跟你白头到老而为之奋斗的时慕生。”雅典娜看不下去,南水伊在践踏时慕生的爱。
她是因为南水伊才活在世上,四年里,她幻想过无数次她要深入了解的对象长什么样子,又多无可取代才让时慕生魂牵梦绕,甚至要培养一个深知她生活习惯的人来照顾她。
可是,昨晚一见,南水伊不过如此。
长得一般,身材一般,脾气性格更是一个字,差!
一文不值的她哪里有资格跟国王肩并肩,成为一国之后。
“不是的……”
南水伊发狂了的往外跑,他不是为了她才离开。
他告诉她他喜欢别人,不爱她了。
那时候,时慕生是南水伊的命,突然说不爱她,她冷静两天后想跟他谈谈,再去找他时,才发现他失踪了。
刚跑到楼梯口,南水伊就撞进一堵肉墙。
她抬头,男人绝美到极致的脸,映入她的眼里。
他走得很急切,身上带着一层凉意。
下雨了。
时慕生衣服上挂着水珠,他用最快速度处理完工作,提前回来,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
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只属于他们俩。
南水伊的心,扑腾扑腾的,他身上的淡香,熟悉得叫人迷失。
心,跳得非比寻常的快。
两人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打破这份静怡。
来往的女佣,都心领神会的保持安静,国王的宠儿,还没有仪式就封南水伊为妃,他狂傲到不把整个王室放入眼。
可谁叫浴血重生的时慕生操控生杀大权,成为万人之上。
一件白色的裙子加身,前面打褶裥,随意的花边和典型的女性剪影效果,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南水伊白色的皮肤在裙子的衬托下,越是让人感叹。
时慕生抬手,捧住南水伊的脸,他声音沙哑磁性,“衣服不习惯,我让设计师给你换。这些都是按照你的尺寸打造,是你喜欢的风格。”
他目光缱绻,让人一不小心要融化进去。
南水伊瞳孔一缩,时慕生的温柔,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无法拒绝。
他清楚她的尺寸,那……她结婚,他知道吗?
雅典娜的话,句句在耳,她的思想,前所未有的乱。
“过去发生的,都一笔带过,你只需要清楚,我会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丈夫。下楼,我有礼物给你。”他宠溺的刮着南水伊的鼻尖。
“……”时慕生有多聪明,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这句话,说明他知道她已婚了。
南水伊从头到尾都傻站着,直到时慕生牵着她的手往奢华的城堡下面走。
带南水伊来到一个手工室,里面放着她喜欢的小雏菊,一朵一朵的,开得灿烂无比。
在正中央,放着瓶瓶罐罐,以及散发着清香的手工肥皂。
南水伊的思绪,飘回到四年前,那个令人向往陶醉的黄昏。
【慕生,肥皂的香味太浓了,我们去做手工肥皂,就在步行街的花店旁。我已经预约了,放学就走。】
【小笨蛋,这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吩咐人,明天给你送来。】
【才不,我喜欢我们共同制造,每天你闻着香味,就像我在你左右。我……也一样。】
【……】
那时,她是岁月,他是记忆,也仅仅如此而已。
高三的课程很紧张,他们约会的时间屈指可数。
但就是那手工肥皂,在无数个熬夜奋斗的夜晚陪伴着她,是她追随的动力。
而今,看着桌上放置的形状不同的肥皂,南水伊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压着。
她摁住胸口,日日夜夜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突然出轨跟消失!
她似乎已经懂了。
为了保护她,他参与了夺权!
所以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他们交往前,时慕生就坦白了他的家世。
“我不逼你,但是不论何时何地,我都在原地等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你南水伊在哪儿,我时慕生都是你最坚固不可破的保护伞,也会是你的丈夫。”时慕生望着郁郁寡欢的南水伊,痛彻心扉。
他们之间的阻碍,他已经荡平。
万事俱备,只等她点头。
南水伊靠在扶梯上,时慕生有多深情,她就有多痛恨她的身不由己。
时间回不去了,她跟他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
南水伊跑出城堡,她发疯似的跑,爱情最悲情的是你要用最肮脏的东西去染指最单纯的美好。
漫天大雨,她单薄的身子,融进雨里。
“慕生,我原谅你了,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可是,而今的我配不上你。”南水伊跑到精疲力尽后,直接瘫坐在地。
她对时慕生,从来没有埋怨,他的四年,想必是披荆斩棘,才拥有今天的胜利。
当他把她带来城堡时,她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再然后浴室的仙人球,手工室里的肥皂,还有他的知情。
雅典娜与其说是在指控她,不说说是在骂醒她才对。
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法跨越。
这一切,南水伊痛心疾首,她一直未曾离开他的心。
可她明白的太晚,如果时慕生可以早那么一个半月,就一个半月,他们就不会这样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