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他要被卓思思伤得体无完肤。
爱情,可以塑造一个人,同时也能毁掉一个人。
“……”郭峰神情呆滞,强大,他能强大吗,遇见卓思思之前,他设想过种种自己将来的规划,遇见卓思思之后,他的每一个计划里都有她。
她惊艳他的时光,是他想要得到的。
可南水伊的一番话,让郭峰当头棒喝。
校花,官二代,现如今又是当红花旦的卓思思会看上他哪点?不求回报爱她取悦她的心?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到,那他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时间还来得及,你别一错再错,不然最后你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为爱所伤,没人比她更了解其中苦楚,所以她放过郭峰。
“南水伊,我可以吗,我还能重新做我自己。”郭峰艰难的爬起来,他步伐缓慢的走到南水伊面前。
“忘记该忘记的,你会发现还有新的世界。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南水伊笑着点头,转头对时慕生说,“放了他,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跟佩钟的事,并不是无法可解,郭峰家里有个接近70岁的养父,两人相依为命。
她不善良,但也不坏,恻隐之心谁都有。
“好。”南水伊的任何要求,时慕生都不会说不。
郭峰看着南水伊素面朝天,真正的女子,是出淤泥而不染,而不是……
或许,他错了,盲目的爱着卓思思。
从别墅出来后,南水伊整个人沉重不少,“谢谢。”谢谢时慕生没有按照他的方式对待郭峰,更谢谢他的理解。
“说什么傻话,我送你回去。”她的客气,灼伤时慕生的心,何时他们需要划分界线,她何苦要把他们的关系弄得如此僵硬。
是因为北野战霆?
说起北野战霆,时慕生眉宇间有抹失落,他还没死,并且活得不错。
“不用了,前面能打车,你回去吧。慕生,我希望你可以拥有真正的自由。春暖花开时,爱你的人在你怀里。”南水伊摇头,她现在在风浪口再把时慕生牵扯进来,他们都会很麻烦。
舆论可以杀死很多东西。
“我等待你到我怀里的这一天。要么我送你,要么跟我去城堡。”不容商量,时慕生拿定主意。
“……送我。”南水伊苦笑,她拿时慕生根本没办法,她也想两人再无交集,可是,看着他好,又比什么都重要。
注定做不成恋人,但也成不了朋友。
曾经相爱过,余生的时光里,她又怎么看待他爱上别人。
那是煎熬,是生不如死。
因此旧人相聚,过后也只能是回忆。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修斯开着车,后座的两人,让他感到不小的压抑。
男人笔直的坐着,他的长腿随意的摆放着,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慵懒性感。
他家国王,就是生来耀眼,万里挑一,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超越。
可为什么南水伊的心不在国王身上,对强盗样的北野战霆那般在意。
上次打架,国王虽说受了皮外伤,可今天南水伊从头到尾也没有问一句。
南水伊看着窗外,乌云密布,快要下雨了。
整个帝都,被一层黑气笼罩,心惴惴不安。
很快,车子在A大校门口停下。
“你不喜欢这里,世界杯结束后,我带你离开。水伊,不要总是拒绝我,我等你的消息。”
不等南水伊开口,时慕生最先说了出来。
南水伊面色不改,她咬着唇,果断下车。
终究是回不去了,她和时慕生之间不是隔着四年,而是隔了一个结婚证。
南水伊深呼吸,她不能被过去所牵绊,保持距离就是对时慕生最好的在意。
刚走没几步,南水伊就察觉到不对劲,同学们看她,都是带着兴奋以及震惊的成分。
直到南水伊走远后,学生才尖叫。
“我勒个去,佩钟竟然是南水伊的叔叔,她什么时候跟人佩钟扯上关系。”
“佩钟是华人,后面举家迁移去了M国,南水伊能成为他的侄女也没问题。”
“那为什么不早说,太戏剧化了,南水伊莫非是树大招风,被有心人歪曲事实。”
“南学姐人很好,她才不是被金钱利益熏染的人。”
“……”
盯着南水伊的背影,大家羡慕南水伊好命!
南水伊越发感到诡异,拿出手机,输入佩钟,很快,出现一段国际采访。
记者:“佩先生,听闻你家庭和睦,跟妻子更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两人是大学同学。婚后孕育一个女儿,看来这佩太太是一把好手,陪在你左右,你才能在事业上风生水起。”
佩钟:“我很爱我太太,我们不但有自己的女儿,还有贴心的小棉袄,水伊,那个活泼精灵的小丫头,跟我们女儿也是亲如姐妹。”
记者:“……”
佩钟太太:“老公,说起水伊,我很久没去Z国看看那孩子,不知道现在学业怎样,有没有淘气交男朋友。水伊在我眼里跟亲女儿一样,我可不准别的男孩子欺负她。我们水伊的丈夫,必定是万人之上。”
记者:“……”
一个小萝卜头冒出来:“妈妈,水伊姐姐上个月还给我寄了魔方,我也去Z国好不好。叔叔说萌萌可以去的,这样水伊姐姐就不孤单。”
“……”
南水伊看到佩钟一家的采访后,鼻子发酸,他们可以毫无条件的宠爱她,她有她自己的坚持。
这些年来,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步步强大,一步步出谋划策,只是守住她认为值得的人事。
萌萌长大不少,粉雕玉琢的小可爱,憨态可掬。
走着走着,南水伊突然被面前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南学姐,我想保护你,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现在做我女朋友,别人就不会把脏水往你身上泼。”是个穿着衬衫的男生,上次在操场拿着钞票跟南水伊讨论小白兔的那位。
“何必引火烧身。走出学校,你会发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学姐就是一个假象,不值得你努力。”南水伊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