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走了,走的是另一边,没有从我的身边经过。
这点让我多少有些失望,我希望他能从我这边走,至少让我多看看他,至少让我可以闻闻他身上的那股味道。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样很好。他要是从我 这边走,兴许又要挽着那个安梦娜那个贱货。那个女人在他的身边总是极尽献媚,像是常春藤一样,把他紧紧缠住。
算了,不从往这边走就不从这边走,省得把我的眼睛脏了。
上官剑没有立刻回来,而是喝了一点酒。十分钟之后,他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对我说:“可以和我跳支舞吗?”
“可以啊。”
我当然答应。现在的我是个非常迷恋上官剑的小女人,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拒绝他。
就这样,我们下了舞池,跳了一支曲子。
我把上官剑当成了贺翊。唯有这样,我才能露出快乐的笑容,而这笑容是我绝对不想的。
一曲终了,上官剑带着我离开了酒吧,回到了房间。
“今天累了吧。”
他体贴地问我。
“还好吧。医生说,怀孕了也要多走动走动。那样对孩子也好。”
我的手抚摸着肚子,甜甜美美地对着他说。
在那一刻,我的脸背对着他,而我的斜前方有面镜子,我在镜子里瞥见他的脸,但我说到孩子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毕竟不是他的孩子, 让他接受是不可能的,我也从来就想过让他接受。尽快脱身,仍然是我的首要任务。
忽然,上官剑从后面把我抱住。
“海儿,今天晚上我想要你……”
他甜甜地说着话。
我心里一阵恶心。如果我以前还曾经被他迷惑过,那现在真的是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毕竟我的凡凡是被他间接害死的。而害死我孩子的凶手,仍然是他的手下。
我轻轻地碰了下他的手。
“别这样。你忘了,我怀孕了。不行的。”
“没事,我会很小心的。”
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越发地紧紧抱住我。
我心里越来越急,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别这样,剑,别那么着急,就几个月而已,你就忍一忍吧。”
“几个月啊,好几百天啊,那能忍得了啊。”
他的手臂像一个牢笼,把我紧紧地圈住,让我无处可逃。
我用力一拨, 把上官剑对手从我的身上彻底弄开。
上官剑一愣。
我知道,他又疑心了。
“剑……”我软语温言地说着,同时,把身子靠了过去,“你别生气,我之所以 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这里啊。就算你很小心,还是会伤到他的。你就忍一忍吧。”
我的手慢慢地从肚子上摸过去,一脸幸福地看着他。
这一来,上官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苦着脸说:“好吧,我忍。”
我心里暗笑,你给我下药,让我失忆,我正好利用这个理由,搪塞你。
“哦,剑,你好好休息,今天你也累了吧。好了。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我推着上官剑往外走,刚走几步,上官剑就停下了。
“要不然,我就在这里睡吧。我保证,晚上不碰你。”
你保证?鬼才信呢。
我撅撅嘴,依然撒着娇。
“不行,不行,你这血气方刚的。万一半夜忍不住怎么办,再说了,你要是忍不住,我怕我也忍不住。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就去别的房间睡吧。”
上官剑耸耸肩,说:“好吧,我就忍了。”
这次没有用我推,他就走了。
我把门关上,也松了口气。
上官剑,你要想上我,妄想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把门关上,虽然我也知道,就算我关上门,也一样阻止不了他,但还是把门关好。我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闭上,休息了一下,感觉好多了。
今天总算见到了贺翊,好久不见了,他好像瘦了,是因为在找我吗?或许吧。也没准不是,毕竟有了新女朋友。
安梦娜,这个女人又和贺翊搞到一起,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当这个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的时候,我的眼前又一次出现了两人纠缠一起,黏黏糊糊的样子。
估计该有的关系都有了。
一时间,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你个渣男,花心大萝卜。为什么每次都会让我伤心。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辛苦吗?!
这样的抱怨他当然听不到,而我现在的处境,他估计也不知道。否则,怎么还会和上官剑在那里谈笑风生呢。
我真想跳起来,打开窗户,把头伸到外面,对着天空大喊一声,贺翊,你个混蛋!
可我不能,我不知道上官剑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有没有窃听器,我说什么,都会被他知道。再说,上官剑就在我的隔壁。
我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只是眼泪还是在流。
忽然,我听到隔壁有声音发出来。是咯咯的笑声。我凑过去,把耳朵贴到墙上,这墙壁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还自称是五星级酒店,真是差劲的。我的耳朵贴在墙壁上,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好像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滴滴的嗯嗯声。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不明白。毕竟,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做那种事时候的声音。隔壁是上官剑的房间,那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上官剑,那个女人八成是哪里找来的鸡。
我忍不住冷笑。
上官剑,你说你爱我,怎么连忍耐几晚都做不到。哈哈,说什么爱啊,还是生理需要最重要。
我的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嘴角立刻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打开门,走出来,到了隔壁上官剑的门口,轻轻地敲着门。
“剑,我有事想问你。”
里面传来散乱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上官剑衣衫散乱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腰上的皮带都没有系上。
“海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他呼呼喘着气,看得出来,刚才一定是属于最亢奋的状态。这样就被我打断了,估计是很扫兴。
“其实,我……”
我一边说着,忽然就往里走。当我走进来的时候,立刻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不是衣衫不整,就是什么都没穿,身上知识披着一块毛巾的女人。
呵呵,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