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满足不满足的问题,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贺翊,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现在只想让你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不想,贺翊还是很坚定,“我不会把抚养权给你的,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照顾他们,他们只会让你更加的辛苦。”
他算是替我着想吗?我抿了抿唇,“如果你不把抚养权给我,那么就不需要谈和了,我是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的。”
随着我的话,他将我抵到了墙上,忧伤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情,我被迫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任由自己的心去放纵。
“海儿,你的心还是爱我的,你根本就不能否定。”贺翊贴到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越来越温柔,那黝黑的瞳孔越来越大,突然,他的唇紧紧的贴到了我的唇上。
“唔……”在理智崩溃的那一刻,我赶紧的推开了他,逃门而出。
对不起,贺翊,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无法做一个伤害别人的人,米慕雪真的很可怜,而且我的心也太捉摸不定,或许我的心里是恨贺翊的吧。
恨他害死了上官剑。
我逃到了外面,匆忙的叫上林杰跟我一起离开了。
弄得徐允浩是一头的雾水,他只好跟在了我们的身后问道,“上官小姐,到底怎么了?你们谈和了吗?”
我给了徐允浩一个警告的眼神,“徐律师,我告诉你,以后贺翊要是找我求和,你绝对不能答应他,我和他只能走法律途径。”
而后,我让林杰开车离开了。
在车上,我的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嘴唇,委屈蔓延到了我的脸上。
眼泪也差点流到了我的脸上,还好我抬起了头将眼泪灌回到了我的眼睛里。
可是,我的举动还是被林杰给发觉了,他竟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小姐,你怎么了?”他转过了身看着我。
我这才知道林杰是在关心我,我不想被他看到的,他怎么……
“我没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笑了,笑的一脸的灿烂。
“小姐,我是老族长留下来的唯一可以照顾你的了,你不要瞒着我,我可以陪着你一辈子的。”林杰的眼神很认真,我想起了贺翊说的,林杰或许是喜欢我的。
我不想耽误林杰的人生,以前是我只想着自己的事情,等到我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我就让林杰走,也会给他一笔钱的。
他不该因为我而把自己的人生都浪费了。
只是现在,我还是无法说出口让他离开的话。
“小林,我知道你照顾我,但是我其实可以一个人的,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我转过了头看向了窗外,不想看到林杰脸上那伤心的面容。
林杰却是不言不语了,他重新启动了车子,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于是,我和林杰回到了公寓里。
刚走到了公寓的门口,我却看到了许天明和张爱琳,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是决定把财产都给我的。
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张爱琳了,看到她,我不由的眼里有了泪水,可是想到了之前他们偏袒许洋儿的事情,我怎么都无法释怀。
我生气的走进了公寓,“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
许洋儿有些愧疚的开口,“海儿,妈妈来看你了,你最近还好吧?”
她也听说了上官岛的事情了吧,特地的选在这个时候来,大概就是以为我会原谅他们。
可惜,我不是一个圣人,虽然现在许洋儿给调到了国外接受惩罚,但是我还是不会原谅张爱琳的。
依旧是很冷漠,我冰冷的视线划过了她和许天明两个人,“我想我好不好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说完,我和林杰就要把门关上。
不想,张爱琳却是将手放在了门缝上,是料定了我不会夹着她的手吧。
她选择了和林杰搭话,“小林,老族长真的去世了吗?什么时候的丧礼?”
因为张爱琳的话,我才知道父亲的丧礼,我是知道这个日子的,父亲的丧礼是由米洋他们办的,自己倒成了一个嘉宾。
林杰是不知道父亲的丧礼的,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下,张爱琳追问我,“海儿,那你知道你父亲的丧礼吗?什么时候举行?你作为他的孩子,其实应该你来办的。”
我也想要办啊,可是父亲连骨灰都没有了,上官岛已经被炸成了废墟,我依稀的记得父亲最后的脆弱样子,想到了父亲,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看我哭,张爱琳接着问道,“你说话啊,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就只会问我,我告诉你,是贺翊办的,你去找贺翊吧。”
而我将张爱琳的手给掰开,将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林杰给我递了一张餐巾纸,“小姐,没事了,老族长去世了就是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不是因为父亲死而伤心,而是觉得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了。
在我的心里,我就只有父亲这一个亲人,其他人都不是我的亲人。
我哭着坐在了沙发上,“小林,你不知道父亲,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吐血了,而且还瘫痪了,只有眼珠子可以转,你知道他死前是有多么的痛苦吗?我想要带他走的,可是他却说自己要和上官家族共存亡,还说我要是带他走了,他会恨我一辈子。”
林杰听了我的话之后,他的眼里也有了泪水,“老族长一辈子都把上官家族当作了自己的心血,一辈子都是那么的辛苦,小姐,你放心,老族长要是看到你那么的难过,他也会很难过的,他不想看到你那么的难过。”
我当然知道林杰说的是真的,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就是因为这样,我更加的难过,因为我不能亲自的操办父亲的丧礼。
要是我和贺翊是在一起的话,那么贺翊办丧礼也就和我办丧礼一样,可是现在我和他根本就毫无关系。
真的要算上什么关系的话,也就是平平凡凡牵着我们的关系。
“过几天就是父亲的丧礼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吧。”我擦干了眼泪,知道流再多的眼泪都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