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算你全都猜对了,那又能怎么样。现在冷易瑞要和凡妮莎订婚。以后,他们还会结婚。你罗美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我不甘心。”
罗美把杯子里的冰块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起来。
我想,我还是劝劝她。在这样钻牛角尖下去,对她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美,你……”
“我不甘心!”
不等我把话说出来,她就转身跑开了。我就在后面喊她,她也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喂喂!”
我举着手,手臂停在了半空之中。
孙妮妮走过来,把我的手按下来。
“好了,别费那个心思了。你什么都做不了的。她就是想把冷易瑞弄回来,为了这个目的,罗美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点我相信,当初在对付我的时候,她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光是把冷易瑞的父母搬出来,更是找人差点弄死我。
我忽然想起冷易瑞的母亲林艳丽。那可是出了名的挑剔。她会看上凡妮莎吗?不知道,谁也说不准啊。如果她也对凡妮莎有意见,那么,罗美翻盘的希望不是没有。
我只好叹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到底,这件事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冷易瑞娶谁,不娶谁。这到底和我有一分钱的关系吗?
说到底,这都是冷易瑞的事情。怎么这几天都冲我来了。我招谁惹谁了。
我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身边的孙妮妮却笑了出来。
“我看啊,你心里一定在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猜的真准。和孙妮妮相处久了,感觉这个闺蜜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叹口气:“是啊,这说到底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可是,偏偏和你就是拉扯不清楚。”孙妮妮也把双手摊开,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转念一想,其实,说和我没关系也不尽然。毕竟,冷易瑞是我的好朋友,说不上是前男友,可是,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确实很近,他对我的恩惠也很多。现在他有麻烦,说到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的。
可是,这话还要说回来。
不能袖手旁观,也不意味着我被卷进去吧。
真是越想头越疼,越想问题越多。
算了,不想了。静观其变吧。反正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的手上。
孙妮妮又在喝果汁,我都忘了这是她喝的第几杯了。
“其实呢,海儿,你就看开一点吧。我觉得啊……”
她正想说下去,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倒也没有显示,这是个诈骗电话,或者广告营销什么的。
“喂,是白慕容的家属吗?我们是医院……”
原来是医院打来的。我把白慕容送到了医院,给他登记之后,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也说了,有事情来找我。医院方面自然以为我是白慕容的家属。
家属?不知道贺翊听到这两个字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估计一定会是十分不悦的神色。他可是相当讨厌白慕容。可我也不可能看着白慕容就这么死掉吧。说到底,那也是一条生命。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圣母心。但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医院来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请问,你是白慕容的家属吗?”
“哦,算是吧。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好了。我可以全权处置。”
我觉得,医院来电话,无非就是催款。这点钱我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根本也不需要动用贺翊的钱,我的钱就足够应付,说到底,我也是个著名服装设计师,这些年在国外,也接了不少案子,存款也时常是在七八位数的。
如果当年,我父亲住院的时候,我有这么多钱就好了。
“是欠费了吗?回头,我让人去交钱好了。”
“不是,不是。”那边赶忙说,“住院费还够。我之所以打电话给您,是因为病人今天苏醒了。”
“苏醒了?那很好啊。”
听到他苏醒的消息,我也顿感轻松,声音里也透着喜悦。
还是那句话,不管白慕容做错过多少事,多么十恶不赦。那他也毕竟是一条生命。我救的是生命,不是白慕容这个人。
医生又说:“那……或许我不该问。请允许我的唐突,您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朋友。以前是朋友,后来除了一些事情,算是反目了吧。”
我简略地说了下。
“您是叫海儿吧。病人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如果可能,我希望您能过来看望他一下。那样对病人的恢复是有好处的。当然,是在您方便的情况下。”
医生说得很有分寸。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也把手机放下,一边的孙妮妮急忙问:“怎么了?是医院来的电话吗?白慕容怎么了?死了吗?这个坏蛋要是死了就好了,算是便宜他了。”
“不,他没死。我醒过来了。还在喊我的名字。”
“又你一个喊你名字的。”
孙妮妮不无调侃地说着。
我推了下孙妮妮:“你说的我好像私生活有多混乱似的。”
“不混乱,就是感情经历比较丰富。”
我赶忙用手比划了个十字:“没有,绝对没有的。什么叫感情经历丰富,我只有一个男人,就是贺翊。别人嘛,或许有的时候会思想出出轨,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真的出过。”
孙妮妮凑过来,低声说:“海儿,作为闺蜜,你跟我说说实话,你之前就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上官剑啊。白慕容啊,阎以泽啊,还有冷易瑞啊。都是帅哥啊。你还和他们相处过那么久。说说嘛,说说你的浪漫史,我绝对给你保密,我发誓。”
说着,她还举起了手,做发誓状。
我立刻把她的手拉下来。
“好了,你就别乱说了。我和别的男人什么都没有。明白了吗?不管是上官剑,白慕容,阎以泽,还是冷易瑞,都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明白了。”
孙妮妮颇为失望。
“明白,你是从一而终,得立个贞节牌坊。不过,想想,你的那些经历也够刺激的。哪像我,整天都是一成不变。”
我倒是奇怪了。
“你不是说,你的愿望是做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吗?家庭主妇当然是一成不变的。”
“是啊,我也知道啊。可是,一旦生活闲下来,脑子就容易乱想。可能这就是围墙吧。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去。没办法啦。 ”
我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贺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