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是你吗?彼特先生?”
我故意对彼特说。
彼特的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也是,我来的很唐突,这点,我要抱歉。另外,我是彼特,我也是温先生。或者,你叫我彼特-温就好了。”
也对,彼特是他的名字,他肯定是有姓氏的。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
“好吧,温先生,请坐。”
我做了请的手势,其实,不用我请,彼特已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就在张爱琳和许天明的身边。这个动作似乎表明,他们是一起来的。
我也不想问他们什么。而是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楼梯响了下。孙妮妮从上面下来,站在了我的身边。
好闺蜜,知道我现在需要帮助,主动过来了。
孙妮妮低声说:“怎么样?还应付得了吗?那个……这个帅哥不是凡妮莎的哥哥吗?我记得,你们在婚礼上聊过天。”
记得当时在婚礼上,我和彼特说话的时候,孙妮妮就在身边,只是,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各种事物上,我们说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一些,但是没听全。
我也不好和她解释什么,等到有时间再说吧。话说回来,虽然孙妮妮虽然没有听到我和彼特说了什么,倒是记住了这个人。果然啊,现在的社会是看脸的。
我还没说话,那边彼特就说了。
“我是凡妮莎的哥哥,没错,你记得一点错都没有。你可以叫我彼特。哦,对了,再说一句,我姓温。我妹妹自然也姓温了。”
说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凡妮莎姓什么。
本来,我并不反感张爱琳和许天明,我觉得他们也是真心来看我的。毕竟我是张爱琳的亲生女儿,而我名义上也是许天明的女儿。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和彼特一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心思。彼特立刻说:“海儿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你父母——啊,许先生许太太也是偶然之间才认识的。这次他们说要来看望你。我呢,也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
偶然?我才不信呢! 贺翊也说过,彼特的这个人城府极深,善于心计,工于权谋,是个非常不好对付的敌人,即便是贺翊,也有几次差点栽在他的手上。
我也不得不小心这个人。他说他是为了许洋儿而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真话,兴许有什么另外的图谋。
我不说话,彼特也不说话,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张爱琳主动打破沉默:“海儿,怎么不说话啊。妈咪来看你了,你……”
刚说到这,张爱琳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天明很关心地楼住她的肩膀,同时给她轻轻拍打后背。我也有些动容,赶忙走过去。
“妈,你没事吧。”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妈妈,我不可能对她放任不管的。
或许是被我的关心感动到了,张爱琳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些湿润,那是泪花。
“妈,你还是不要过来了。这两天开始冷了。你要注意多穿点衣服,我……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说到底,张爱琳虽然是我的妈妈,但她只是生了我,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她一直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更别说关心我了。我的妈妈是另外一个人,虽然她已经离开了人世,可我一想到妈妈二字,第一个闪现在我的脑海里的人仍然是她。
张爱琳叹口气,说:“我呢,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洋儿可以回来。海儿,你可以帮助我吗?”
她伸手过来,想拉住我的手。
我却退了一步,不想被她拉住手。
她失望了,眼睛里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火就这么熄灭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是心如刀绞,我赶忙拉住了她的手。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尽力的。现在贺翊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我立刻就和他说。让她把许洋儿放了,让许洋儿回到你们的身边。我保证……我保证会尽力的。”
我本想说,我保证让她回来。话到嘴边,我还是没有打包票。谁知道贺翊会怎么回答。当初,贺翊对许洋儿也是非常恼恨——就算许洋儿是他的初恋,也是一样。爱之深,恨之切。
我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彼特的脸上。那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对于刚才我们说的事情,他像是有兴趣,却也不是那么大。
“彼特,你在想什么?”
我忽然对他发问。
彼特站起来,说:“我没想什么。我只是看着你。”
我又问:“你不想要我去放了许洋儿吗?”
彼特的目光扫了下许天明和张爱琳。
“有洋儿的亲生父母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答应了他们,比答应我更保险。好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就是陪着他们来的。既然把事情说完了,那我们就走吧。”
说完,他竟然去搀扶张爱琳。我觉得有些生气。
我知道,张爱琳现在是病人,可那也是我的亲生妈妈啊,怎么说,都要我去搀扶才对。而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搀扶她呢?女婿?还是许洋儿的男朋友?
彼特把张爱琳搀扶起来,张爱琳发觉了我充满恨意的目光,立刻松开了手。
“没事。我能走。”
话是这么说,他的身体晃了晃。最后,还是许天明过来,把她搀扶住。
两人走了出去,而彼特却没有跟着一起去。
我问他:“你的事情不是完了吗?”
“是完了。就算是有,也是明天我和贺翊说了。”
我一愣,正想问,我身边的孙妮妮比我先开口。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明天回来。”
彼特瞄了眼孙妮妮。
“对了,你老公和贺总一起回来啊。久别胜新婚啊。哈哈。”
他只顾着打哈哈,却不正面回答问题。
我也不想问了。多半是因为彼特在国外也有眼线,毕竟彼特的手下也有不少人,探听贺翊的情况不是问题。再怎么说,贺翊是去谈生意的。
彼特又凑近我,把昨天的那个问题重新提出来。
“你不想知道,贺翊在国外做了什么吗?特别是晚上,他的夜生活或许会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