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妇不甘心的围绕在沈家初的周围,正要忿忿离开的她,突然听到了安娅玉的声音,迈出去的脚步又立马收了回来,直觉告诉她,绝对有好戏看!
看着沈家初对那女人的反应,她就觉得有戏!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少妇两眼发光的带着自己的女儿站好。
安娅玉脸上挂着得体又甜美的笑容,朝着沈家初一步一步的走进。
沈家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挑着眉,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安娅玉的目光从沈家初的脸上,转移到柜台上的纸张上。
沈家初蓦地脸色一变。
安娅玉的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眼疾手快的就把纸拿了出来。
她的手也在第一时间就伸了过去,摸到了纸张的边角。
两人捏着纸张的手,都不愿意率先放开。
没办法,沈家初眸光一沉,语气生硬但:“放手!”
安娅玉不为所动,心里的趣味反而更加浓郁了,她瓜子脸上可怜兮兮的。
“妹妹,好妹妹,你就给姐看一眼好么?”
什么?妹妹?
沈家初蓦地瞪圆了眼睛,心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她什么时候成了安娅玉的妹妹了?
正在她思考间,安娅玉眼疾手快的把纸张夺了过去,沈家初心下一个着急,立马伸手去抢!
“撕拉!”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沈家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纸。
旋即,她灵动的,琥珀色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愤怒的盯着安娅玉,一字一句的说道,“安娅玉,我劝你最后立刻、马上把它还给我!”
女人正低垂着眼睫,认真的打量手中的纸张。
她手里的是大半张纸,因此,她还是可以很清晰的就能看得出来,她画的是什么。
在看清楚后,她自己都愣住了。
不会吧,这么巧?
感受到的沈家初的愤怒,安娅玉一脸委屈的把纸还给了沈家初。
她甜腻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妹妹,我只是想看一下,你何必那么小气?我看完了又不是不还给你!”
沈家初一把伸手夺过。
两人手指相触碰。
两只白皙的,但是不一样的手指上,却戴着相同的戒指。
这时候,等着看好戏的那些千金以及贵妇们,都愣住了。
不仅是她们,就连沈家初都愣住了。
沈家初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动作就想是电影中放慢了十倍。
她直勾勾的盯着安娅玉,安娅玉也同样望着沈家初。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像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啊!”
安娅玉陡然痛苦的尖叫了一声,她抱着头,神色中满是痛苦和难过。
她尖锐中带着悲伤绝望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我老公……他,他怎么会给你买这枚戒指!不……不对!这戒指是订做的!世界上只有一枚!”
安娅玉都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水雾弥漫,“你的一定是假的!假的!”
“你这个可恶的小三儿!虽然我老公出轨了!但是你的戒指一定是假的!”
说完,安娅玉狠狠的盯着沈家初,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里蕴满了泪水。
看起来好不可怜。
周围看好戏的人,立马就跳出来指责起了沈家初。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小三儿!不过那男人的原配也长得不错啊!”
“你懂什么?家花再好,哪又野花香。”
想到自己的老公,那贵妇眼神瞬间黯然了起来,“也是。”
人群中突然就爆大出一阵嘈杂的声音,那些小姐贵妇们都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蓦地,一道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
“哼,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她长的那副狐媚样子!”
沈家初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着,没毛病啊!这人在乱说什么?她怎么就长成了一副狐媚样了?
沈家初终于忍不住出声,她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安娅玉,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安娅玉,人要脸树要皮,知道你会演戏,但是没想到你脸都不要了!我怕你是想上位想疯了吧?”
沈家初目光犀利,纵使被这么多人指责,她依旧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意味。
瘦弱又单薄的身影倔强的站在那里。
“他的妻子是我!民政局里都有记录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算哪根葱?!”
沈家初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坚定有力,一点儿也不像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儿!
她说话非常有底气,反而像正室!
围观的千金和贵妇们面面相觑,都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犹疑。
面对着这样镇定又聪明的沈家初,安娅玉终于有了一丝压力。
漂亮的大眼睛里,掠过一丝慌张,但随即很快就消散了。
安娅玉整理了一下情绪。
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支撑不住,开始从眼眶中落下,顺着脸颊缓缓留下。
女人脸上的妆容,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泪水而有丝毫的破坏掉,反而诠释了什么叫做梨花带雨。
连哭都那么美!
众人心里一阵唏嘘。
安娅玉蓦地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错和伤心绝望。
“我……我把你当我朋友,你却勾引我的老公,现在还说他是你的老公!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女人捂住脸颊,泪水从她指缝里留出,显得楚楚可怜。
她继续哽咽着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交友不慎……是我,是我引狼入室……”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沈家初嘴角抽搐,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她里面装的是什么!
引狼入室?感情把她说成狼了?
“你快别哭了!我们女人啊,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安娅玉身后出来一个穿着打扮都充满了富贵气息的中年女人,她把纸巾递给安娅玉。
她同情着说,“你啊,就是性格太软,才容易留不住男人的心!你看——”
中年女人伸手指着沈家初,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多会说话啊,我们差点就把她当成正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