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远修长的手指蓦地攥住沈家初的的手,语气沉沉道,“你还知道我在生气啊。”
他的神情,染上了一丝嘲讽,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那你告诉我,这么珍贵的药膏,你是怎么来的?”
听到这话,沈家初的身体陡然一僵,糟糕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茬?!
难道要她说这是她的顶头上司给她的吗?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特别是这男人的面色这么的阴沉!
沈家初觑了觑乔致远不善的面上,此刻手上被他禁锢着的那种疼痛感都忽略了,如樱花般的唇瓣动了动,沈家初张口就说准胡扯一通。
乔致远却不给她这个几乎,男人一深邃如古井一般的漆黑眼眸,此刻如同鹰隼一般的看着她,锐利得让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在这样的目光下,一切谎言都不攻自破。
乔致远抓着她的手指蓦地收紧,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在说话之前,你最好先想好了再开口。”
他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一个巨大的深邃的漩涡,仿佛要把沈家初整个人都吸引进来似的。
低低沉沉语气有种莫名的毛骨悚然感觉,“对我说谎的人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下场吗?”
说到这里,乔致远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折磨那个老男人的一幕,现在只觉得,不够,这惩罚还不够!
沈家初垂眸,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如同翩飞的蝴蝶,她没有说一句话。
男人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是不在了就是残了废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就这么在她面前说着那些人的下场。
不在了,是不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意思么?
说到这里,沈家初纤细的身体轻轻颤了颤,幅度虽然小,但是乔致远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捏着她的手指的修长如玉的手指松了松,在看清楚透着红润的指尖上那包裹得发白发青的时候,男人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心疼。
乔致远蓦地轻笑了一声,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骇人,“但是你可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不过……”
男人说话间故意顿了顿,沈家初错愕的抬头。
乔致远毫不客气的挑起她的下巴,在透着樱花般粉嫩的唇瓣上重重的吮了一下,发出啾的一道响声。
什么紧张的气氛顿时都没了,沈家初微怔大眼睛,瞪着他。
乔致远低低沉沉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别的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如鹰隼般的眸子,一措不措的盯着她的视线,让她容不得半句谎言。
这样忽冷忽热的乔致远实在是令人害怕,让沈家初的指尖连同心脏都忍不住缩了又缩,到嘴边的谎话半句都说不出来了。
犹豫了大概三秒钟,沈家初才开口说了实话,“这个是我的上司给我的。”
“上司?”乔致远冷冰冰的面上一僵,神情中透着几分警惕,语气也很不好,“是林景澄?”
沈家初揉捏着僵硬着指尖的手一抖,缓缓的说道,“不是。”
乔致远这才却是没怎么怀疑就信了。因为林景澄虽然年轻有为,但是据他所知,那人没有背景,单单靠着才华,他是不可能得到这万金难求的药膏的。
“那是谁?”乔致远的嗓音依旧不悦。
沈家初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住的收紧,有些紧张的说道,“恒瑞的总裁,欧斯。”
乔致远深邃如古井的漆黑瞳仁一缩,这是个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在沈家初的话刚落音的时候,乔致远立马直勾勾的盯着沈家初,“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么珍贵东西?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家初无语,她就知道她要是说实话,他肯定会避免不了一通乱猜。
沈家初瘪嘴,一脸无辜加茫然的说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至于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们觉得很珍贵的东西,他用不着吧。”
他欧斯堂堂一个大总裁,平日里不该精细的养着吗?谁没事敢往他身上动土?至于意外,像他那样精明的人,能像她一样迷糊吗?
她的这个借口实在是不怎么样,几乎没有说服力,但是她无辜外加茫然的表情让男人心头蓦地软了下来。
不想再质问她了,反正他想知道的,他都会查清楚。
男人漆黑的眸色深不见底,乔致远笃定的开口道,“那他喜欢你?”
沈家初:“……”
喜欢她吗?或许是有点好感的吧。
但是这话,沈家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沈家初东瞅瞅西瞄瞄,就是不回答乔致远的话,同时她的脑海里也在飞速运转着,正想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
等她想好了之后,她正准备开口,乔致远却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你别解释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觊觎你。”
乔致远的语气里异常的笃定,他的神情,也写着五个大字:一定是这样。
既然他都这么的笃定了,干嘛还来要问自己,沈家初汗颜,不知道还说他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乔致远一把扯过沈家初,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大掌,强势又蛮横的辦过她的脑袋,削薄的唇,带着不容置喙的吻了上去。
像是惩罚一般,这个吻,如同狂风暴雨,而沈家初,就是暴雨下的一株小幼苗,在暴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
仿佛一折就能断似的。这个绵长的湿吻,在经历过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后终于结束了。
看着怀中眼眸含春,泛着玫瑰色的光泽的唇瓣,乔致远满意的勾了勾唇。
嗓音沙哑道,“看来这么久的调教也不是没有成效,起码你学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了。”
一句话,说得沈家初脸色通红,顿时羞赧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如同钩子一般钩得人心里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