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煜周身温和的气场敛了敛,他盯着前面的侍者,不咸不淡的说道,“没有预约,我来找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男人,在几秒钟的时间内,竟然透着几分恐怖的气息,明明那张脸没有任何的变化。
侍者愣了一下,接着挡在江子煜的面前,语气更不客气了,“没有预约就不能来,出去出去!”
“找人也不行?”江子煜唇畔噙着笑意,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冷,他盯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侍者,语气依旧温和,却透着瘆人的凉意。
“像你这种人,能认识什么有钱人?”说着,侍者打量了他一番,发现对方长得还不错之后,冷笑了一下,出口讥讽道,“难道是你的金主来这里找别的男人了?”
他的话还没说话,隐藏在金丝框下的狭长凤眸陡然转冷。
江子煜没有再和他多说废话,转身就推开了面前的人,朝着电梯走过去。
他的力道不大,但侍者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推,还差点把人家给推倒了!
眼看着这个男人就要上了电梯,他赶忙往这边跑过去,边跑边喊,“有闹事的人来了!快拦住他!”
水色是一家大型的夜总会,这里很多权贵,为了保障客人的安全,几乎到处都有巡逻的保镖,听他这么一喊,保镖之间顿时就发起了信号,齐齐追赶着江子煜。
电梯内没人,江子煜按了个“3”,他一下了电梯,周围的保镖立马一哄而上,想要围堵他。
在千钧一发之际,江子煜抬眸,看着在他右手边的房间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抬步,快跑,进屋,转身关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喧闹的包厢内,一群人都没有发现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除了白洛菁之外。
自从接了他的电话,白洛菁就下意识的时不时的他抬头朝着门口看了看,带着某种隐蔽的期待。
这一次,还真就看到了她期盼着的人,霎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狭长的丹凤眼扫过一群人,最终落在白洛菁的身上,江子煜迈开大长腿,朝着白洛菁走过去。
白洛菁和她身边的青年齐齐抬头。
江子煜拧眉,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来这种地方?跟我回去。”
他这话,顿时惹怒了屋内的女孩儿们。什么叫女孩就不能来了?他怕是生活在古代吧?这传统的大男人主义也是没谁了!
说着,江子煜就要伸手去牵白洛菁的手,她没有反抗,顺从的让对方牵着。
两人正准备离开时,一直安静坐着的青年开了口。
“落落。”
两人停下脚步。隐藏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狭长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透着几分危险的凌厉。
现场的男人,不是没了衣服就是没了裤子,她是怎么待得下去?!
看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洛菁等不到他说话,顿时没有了耐心,对着江子煜说道,“我们走吧。”
还没走两步,白洛菁就停住了。
“怎么了?”江子煜温和的嗓音响起。
白洛菁蹲下身体,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脚,语气里透着几分无措,“高跟鞋的根儿坏了。”
江子煜微怔,随即拦腰抱起弯着腰的白洛菁,没什么压力的朝着外面走去。
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瘦,力气会这么大,白洛菁有些诧异。
也来不及想太多,酒劲儿上来了,这会儿脑子里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太明白。
一直徘徊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保镖看到的江子煜出来了,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正要上去逮人,就看到他怀里的女士。
白洛菁一身的名牌让保镖门止步不前。
江子煜没说什么,只是抱着白洛菁的身体的手紧了紧,隐藏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狭长凤眸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什么压迫力,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
“子煜……哥哥。”白洛菁下意识的揽住江子煜的脖子,嘴里模糊不清的呢喃出声。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子煜哥哥?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洛菁眼睛瞪得大大的,头痛欲裂,整个人如同失忆了一般。
看到怀中的女孩儿不舒服的拧起眉头,江子煜不禁低头轻声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唔。”白洛菁轻轻嘤咛了一声,搂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头紧紧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觉得心里有种不真实感觉。
不由得低声问道,“子煜哥哥,是你吗?”
女孩儿的嗓音朦朦胧胧,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过了好半天,江子煜才低低的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送你回去。”
白洛菁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闻着独属于他的体香,她觉得很满足。
夜幕来临,黑夜将日光驱散得干干净净,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中,留下细碎的星星点缀着。
看了还在工作的某人一眼,沈家初哀叹了一声,继续躺在沙发上上醉生梦死。
还没躺多久,就听到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沈家初,过来。”
正无聊的沈家初听到这声召唤,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半蹲在他的病床前,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语气轻快的问道,“沈家初来咯!您有什么吩咐?”
见她这一脸的狗腿样子,乔致远愉悦的勾了勾唇,他随意的扯了扯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理所当然的说道,“汗湿了,难受。”
这举动已经很明显了,又让她帮他擦澡!
沈家初哀嚎一声,蹲在那里半天没动,琥珀色的眼睛飘忽不定,一会儿看这儿,一会儿看那的,就是不敢去看乔致远。
“不想洗?嗯?”乔致远勾起沈家初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把玩着,尾音勾得长长的,充满了磁性的嗓音显得格外撩人。
沈家初心尖儿一颤儿。
最终还是在乔致远半是勾人半是威胁的目光中没出息的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