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初否认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乔致远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深邃如古井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沈家初,那眼神,几乎像是要把沈家初射穿似的,沈家初沉着嗓音,再次问出头,“真的没有?”
一个爱慕着女人的男人,千方百计的把女人绑在了一角黑漆漆的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可能吗?这可能吗?
想到这里,乔致远的眼中迸发出阴鸷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相信了沈家初说的话。
沈家初呼吸一窒,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出真相的,也不知道乔致远会不会相信。
沈家初硬着头皮开口道,“好吧,我说,她从后边抱住了我……”
清楚干净的嗓音从她樱唇中缓缓的吐出,清澈如水洗过一般的眼睛里,一片诚然。
可他不信!
乔致远伸手钳制住沈家初的肩膀,指尖用力到手指骨泛白,他黑眸死死的盯着沈家初,眼睛像是在酝酿着翻天覆地的风暴,“他真的只是简单的抱着你?没有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没有!”沈家初肯定的回答。
别说乔致远了,就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她以为她被那男人绑过来,就算不做那种事情,也不会只是简单的拥抱吧!
可他的的确确只是抱了她,要说特别的,就是他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脖颈里……
倏地,乔致远禁锢着沈家初肩膀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肩膀处传来的疼痛让沈家初忍不住低呼出声。
“疼……”
女孩儿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几滴细小的汗珠,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
男人放下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动,没有离开她的肩膀,只是放松了一些力道,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总算不像是刚刚那种肩膀要被搅碎的疼痛了。
沈家初松了一口气。
乔致远直勾勾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家初,不错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表情表情,男人的嗓音被压得很低很沉,但里边压抑着的怒意仍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沈家初,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跟我实话实说,我不会嫌弃你,我只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要是真的被人侮辱了,也只怪他保护得不到位!
她是最无辜的!
在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轮灼灼的烈日镶嵌在天空中,乔致远的黑眸中映出太阳,仿佛有一团火光,在他的眼睛里燃烧,像是要把这个世界,燃烧成灰烬。
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沈家初愣了好久,才神色复杂的看着乔致远,她的嗓音有些飘忽,“没有,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对我做,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乔致远眯起眼睛,目光阴鸷,语气冷冽无比,像是从地狱中发出来似的,“你不用害怕,我会把他对你做的十倍百倍千倍的施加在他的身上!”
沈家初蓦地觉得有着头疼。为什么他就是不信呢!难道非要她被人那啥了他才开心么……
定定的凝视了乔致远半天,沈家初才伸出右手,对着天空高举,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发誓,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只是单纯的抱了下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乔致远凝视着她,没有说话。漆黑的目光像是要看透她似的。
他没说话,沈家初的手也不好放下来,只能僵硬的举着。
“那个,请问你能把的那一百万报酬支付了吗?”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乔致远眼皮子都没有掀起来一下,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家初。
见没人搭理她,那女学生又尴尬的问了一遍。
这一次,乔致远终于放开了沈家初,随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语气透着不耐烦,“这是我特助的名片,你自己联系。”
女学生连忙接过名片,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他话里的真假,她低头看了一眼名片。
名片是烫金的,看起来分外有档次!上面写着只有一个人的手机号码,她按照上面的拨通了过去,说明了来意之后,那人不疑有他,直接让她把银行卡号发过去。
女学生照做。
直到半分钟后收到短信提醒那一百万到账时,她高兴得都快疯了!从天而降的一百万啊!
“我信你!”乔致远倏地开口,一双漆黑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故意粗重,冷声冷气道,“他是怎么抱你的?身体和你的接触了多少?都是哪些部位在接触?抱了你多长时间?”
在听到他说信自己的时候,沈家初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但在他后来这么问的时候,她那口气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里。
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有这么问的吗?这些很重要吗?
沈家初仔细回忆了一下,双手无奈的在空中比划着,“呃……就是这样抱着的,他的手隔着我的手臂一起圈住我的腰……”
“别说了!”乔致远倏地出声打断了沈家初断断续续的话语。
沈家初愕然的抬眸,看着他充满了怒火的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让她说,她说了之后,他有不让她说了。
“哦。”沈家初试图安抚情绪明显不对劲的乔致远,主动去拉住他略粗糙的手掌,两人十指相扣,“你不要太介意了,其实也就抱了那么一下。”
沈家初昧着良心说话。
其实她也很反感,被一个绑架自己的变态抱住,但是除了默默安慰自己,在国外或者是朋友之间拥抱也没什么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一下?”这句话让乔致远瞬间脸色更加难看了,黑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乔致远的话语中带着一抹讽刺,“沈家初,你是不是觉得这一下还少了?”
沈家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了起来,她只是想安抚一下他,却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激烈,还拿这种话来讽刺她。
想到他只是一时气疯了,沈家初心里才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