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落音,她的耳尖就被人拉着往上提了提。
不疼,却足够令人感到羞耻。
沈家初脸蛋发红,脑袋晕乎乎的。
乔致远低沉的嗓音略微沙哑,语气有些危险,“不记得了,就想赖账?嗯?狡猾的小东西!在我这里,可没人敢赖账!”
“我知道。”
一大早乔致远就去上班了,沈家初还在睡觉,白榆早饭也没吃就急急出门了。
眼瞅着到了九点,沈家初还没起床,张妈担心不过的上楼敲门,“太太,太太您醒了吗?”
就算再嗜睡,平常这个点,她都起来了,可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里面没人应声。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理之后,张妈焦急的推开了门。
她掀开杯子的一角,轻声叫道,“太太,醒醒!”
女孩儿蜷缩成一团,手指捏紧枕头,瓷白的脸上此刻红彤彤一片,看着挺不正常的。
张妈心下一惊,立马伸出去摸沈家初的额头。
温度有些高,这是发烧了?!
张妈不敢耽搁,迅速打电话给家庭医生,紧接着又给乔致远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去拧毛巾敷在沈家初的头上。
“散会!”
乔致远扔下文件,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员工。
总裁怎么又跑了?这次他们没有一言不合吧?
迷……
女佣也来了两个在一旁照顾着沈家初,在几个人的交谈声中,沈家初睁开了眼睛。
一见她醒了,张妈立刻惊喜的围了上来,看到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沈家初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怎么了?他是谁啊?”
被点到名的家庭医生自我介绍了一遍,然后又严肃着一张脸把各种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该怎么做详细的叮嘱了一遍。
“太太现在有身孕,不宜打针和吃药,所以只能用传统的方法来降温!”
前脚家庭医生刚走,乔致远后脚就进了门。
“她怎么样了?”在门口一见到张妈,乔致远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张妈幽怨的盯着他,也顾不上作为一个佣人的职业素养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先生,太太现在还怀着孕呢,要是平时你想怎样都行,可这个特殊时期可是会要了她的命啊!”
一不留神,她就夸大了几分。
乔致远脸色一变,没有计较她逾越的行为,长腿一迈,一阵风一样的冲上了二楼。
“沈家初!”乔致远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卧室之后,看到沈家初正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乔致远拧眉,“怎么没挂水?吃过药了吗?”
沈家初把家庭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乔致远点头,把围绕着的女佣全部赶走,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男人的眉眼很锋利,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刃,此刻笼罩着一层郁色,冷峻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以及……自责。
沈家初不自觉的抬手抚平他的眉头,诺诺的解释道,“我是在山脚下被风吹得发烧的,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头有些晕,所以,不关你的事。”
这是在为他解释吗?
乔致远眉头一松。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屈指想要弹她的额头,想着她还在生病,又缩了回来,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所以,你是因为昨天傻傻的等在山脚下才发烧的,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虽然是骂她,但是低垂的眉眼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来。
锁住她的目光专注而认真,眸底神色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在这种无处遁形的目光下,沈家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脸蛋顿时更红了。
昨天晚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她真的有感觉,她一定会坚决的拒绝,可她没有!
捏着衣角的手发紧。
这是不是代表她喜欢上了对方?
正思索间,门口就传来张妈略带嫌弃的嗓音,“先生,白小姐打电话过来了!”
乔致远微不可察的蹙眉,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直接问道,“她有什么事?”
张妈摇头,脸上对白榆的不满没有遮掩几分,“她说要和你亲自说。”
“电话挂了!”
张妈脸上带着暗喜和纠结,“她说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