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贵妃娘娘,您别和这些下等之人置气了,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外加一个半男不女之人,何必和她们废话呢。”
“就是,现在皇上最宠爱的可是您,别气坏了身子呀!”
其他人见百里镜已然动怒,心中还是担忧会无端惹了灵溪这个祸水,所以纷纷也收敛着劝起了百里镜。
百里镜也觉得自个儿有些失态,便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赶紧带着你家的狗离开本宫的视线。”
灵溪见到小远子放在袖子下面的手已经紧紧握着拳头,但是知道此刻不是翻脸的好时机,毕竟自己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没必要再给咸福宫的其他人招致麻烦,因此只好忍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我们走。”
回来的路上,灵溪有些愧疚地说道:“淳哥哥,对不起,都是灵儿没本事,才让你平白受这样的委屈。”
小远子摇了摇头,朝着灵溪温暖地笑了笑,说道:“此事和你无关,不必道歉,而且奴才已经不在意了。”
“你放心,今日之事,灵儿定然会让百里镜百倍偿还。”灵溪笃定地说着,声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在宫里还是叫我小远子吧,毕竟隔墙有耳。”小远子冲着灵溪微微一笑,便又转过头恢复到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灵溪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开始怀疑在这里,是否自己根本无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
灵溪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让她都觉得害怕的想法,她突然觉得手里握有权利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不会让自己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可是这样的想法却让灵溪觉得胆战心惊,好像是一个深藏的秘密被曝光在蓝天之下一般。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居然传来了孔贵嫔怀孕的消息。
“哐铛”一声,灵溪手里的茶杯滑落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见灵溪的小手指已然冒出森森血迹,韵音急忙让初三取了医药包,给灵溪做简单的爆炸,然后让初三去找温熙玉,以免自己处理不恰当。
直到温熙玉给灵溪上完药,重新包好,灵溪都仿若毫无知觉一般,任由他们摆弄,毫无反应,温熙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灵溪还是挺在意这件事,只是他一个做臣子的又能说什么呢。
“是真的吗?”灵溪神情有些呆滞,似乎还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不能接受,这就是说了只想要她和他孩子的魏凌吗?那么如今,他又该作何解释。
“是真的,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最近我看你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温熙玉本来想着安慰灵溪,可是灵溪却突然闭上眼睛,仿佛已经不想再听他多说什么,便没了后音。
灵溪的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心,呵呵,灵溪觉得可笑,自己所有的隐忍和努力换来的不过是魏凌接二连三的背叛和伤害,她已然不想再多停留一秒,甚至想要立刻就离开这皇宫,可是离开之后呢?
是啊,除了萍姨那里还有安身之所,天下之大,她还能去哪,但是她不想打扰萍姨的安宁生活。
灵溪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抹白色的身影,是啊,还有方南等着自己,自己还有楚凉国可以去,但是是否太过于自私了,灵溪觉得自己痛恨现在的自己,紧握着的双手已然将方才的伤口再次迸裂,却毫不自知。
“你干什么呢?”温熙玉见灵溪自己折磨自己一般把自己刚包扎好的地方又弄出了一道深红色的血印子,急忙让韵音赶紧扒开灵溪的手,又皱着眉重新包扎了一遍。
灵溪这时候才觉得手指头很疼,皱着眉冷吸了一口气,看着正抬头朝自己白眼的温熙玉,这才从自己的想法中抽离出来,问道:“你做什么?”
“不刺激一下你怕你把自己逼疯了,没什么,就是多涂了点我的灵丹妙药,省的你一会儿又把伤口搞烂了。”温熙玉阴阳怪调地说着,显然不满意灵溪这般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灵溪叹了口气,幽幽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或许不适合待在这了……”
温熙玉没有太听清楚,抬起头看灵溪,却发现灵溪已经换上平日高冷的面容,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
不多时,魏凌便来到咸福宫,也许是借着灵溪受伤的事情,想要来看看灵溪,不然魏凌真的找不到台阶来找灵溪,毕竟那日的事情经过还没有彻查清楚。
见魏凌已经站到门口,温熙玉等人急忙拿着东西退了出去。
灵溪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魏凌,只是盯着门外不说话。
魏凌见灵溪这般倔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怎么这般不小心。”
“皇上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个时候皇上不应该在孔贵嫔身边吗?”灵溪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温度,几乎要让魏凌转身就要离开。
一码归一码,魏凌并不想让灵溪继续误会自己,便忍着心中的不满,温声说道:“此事朕不是有意为之,朕也的确让人送了避子的汤药,但是……”
“恭喜皇上。”灵溪并不想 听魏凌的解释,当时的百里镜是这样,此刻的孔贵嫔也是这样,反正他所谓的不想要和其他人的孩子,看来不过是对自己讲的一个笑话罢了,灵溪都觉得自己居然那时候会相信这样的话。
是啊,他可是皇帝啊,竹裳怡所说话的并非没有道理,哪个皇上不想让自己的子嗣多一点,好稳固自己的江山,魏凌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圣人之心呢。
魏凌咬了咬嘴唇,说道:“朕只是来说实情,至于你是否选择相信,那不是朕能左右的实情。”
“那么当日我说瑜公主的事情和我无关的时候,你又是否选择了相信?”灵溪抬起头,盯着魏凌质问道。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而且那日分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而且就算是这样,朕也根本没惩罚你,这样难道还不够吗?”魏凌见灵溪还在为当日的事情揪着不放,也不知道哪来的怒火,顿时不高兴起来。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那臣妾多谢皇上宽宏大量,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妾就先休息了,毕竟这伤口还得好生养着。”灵溪已经不想再看见魏凌,转身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