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山,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先不说会不会耽误祭祀,如今却无端搭上朝廷命官的性命,看来是触怒了先皇,既然如此,本宫看这里的人就一律跟着陪葬吧。”灵溪的话缓缓传入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吹过的风似乎让大家觉得冬天已经悄悄来了,浑身上下都一阵冰凉。
呆楞了几秒钟之后,所有人都急忙跪在地上,请求灵溪放过他们,但是灵溪始终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皇陵。
葛英杰朝着左相眼神示意了一番,暗示这些人不可以杀,但是左相却仿若没有看见葛英杰的眼神,便一声令下:“那就依照吟妃娘娘的意思。”
一边的初三和章江逸都奇怪极了,怎么一向善良的灵溪今日如此暴戾,章江逸更是猜测难道这才是灵溪的真实模样?
就在此时,突然从人群中跑出一个下人,跪在葛英杰旁边,扯着葛英杰的衣服说道:“葛大人救命啊!”
葛英杰面露凶光,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恶狠狠地指着他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娘娘的旨意我一个做臣子的如何敢违抗。”
灵溪看着突然跑出来的人,明白了此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饶命啊娘娘,这件事和我们无关,是他,都是他指使的!”被踹翻在地的人此刻嘴角冒出一丝血迹,已然不顾葛英杰的眼神,怨恨地指着葛英杰朝灵溪说道。
葛英杰急忙拱手说道:“娘娘,此处危险,这些人都是野蛮无理之人,微臣恐怕伤了娘娘,娘娘不如先移步帐内。”
还未等灵溪开口,左相却一把拔出身后士兵的长剑,直直朝着跪在灵溪不远处的这个人刺过去。
灵溪已然来不及阻止,眼看着长剑即将就要刺穿此人的喉咙,却听得“哐铛”一声,长剑被拦腰截断,截成两半掉在地上。
“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灵溪愤怒地问着一边的左相。
“启禀娘娘,微臣看此人似乎已经发疯了,唯恐他对你有半点威胁,所以想要趁早阻止。”左相回答的义正严辞,仿佛真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灵溪赞赏地看了看身后的章江逸,还好他出手及时,否则这个人只怕此时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来人,将此人带回本宫行宫,一应事情等皇上派来的人到了再说,回宫。”灵溪不顾一边左英杰的暗示,便甩了甩衣袖转身。
“哦对了,其他人也暂时收押,一律不准妄自行动,否则同罪论处。”灵溪又停下脚步补充道。
“娘娘,那范大人?”左相在身后问道。
“范大人活了活了,没事了!”温熙玉激动地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银针,看起来是施针起了作用的样子。
灵溪心里觉得好笑,但是依旧忍住笑意,清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左大人和葛大人好生照顾范大人,若是出了意外,本宫不敢保证皇上会不会恼怒。”
“可是……”
”是,臣等知道了。“
葛英杰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一边的左相打断,示意他不要多嘴,这才安静地也拱手弯腰恭送着灵溪。
灵溪走后,葛英杰不服气地问着一边左相:“为什么要让她把人带走,这样我不就脱不了干系了吗?”
“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吗?哼,看你干的蠢事,之前为什么不直接了结此人,留下祸患本官也救不了你。”左相恨铁不成钢地甩掉葛英杰拽着自己的衣袖,恼怒地转身离开,没想到自己是定彭正山的罪,却反被灵溪将了一军,心里觉得百般不爽。
葛英杰气愤不已,握紧拳头想直接一拳打死这个人,不都是太后的人吗,凭什么他就可以这般对自己颐指气使,况且,自己才是和太后有亲缘关系的人,于是想着,不如把罪名赖在他身上。
“娘娘,你好厉害啊,几句话就让那犯人伏罪了。”初三一脸崇拜地看着灵溪。
灵溪淡淡一笑,说道:“这件事你应该夸夸你们家温熙玉。”
“啊?夸他干什么,除了会看病,哦不对,看病也看不好人,有什么好夸的。”初三双手插着腰,假装一脸不屑的样子。
“哎,初三你还是不是我的人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好歹我还救过你家娘娘的命好吧。”温熙玉也不服气地堵在初三前面,害得初三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初三红着脸退了几步,干脆跑到后面和压着犯人的章江逸走在一起。
“好了,别逗我们初三了,你和范若南认识吗?”灵溪偏过头问道。
温熙玉摊了摊手,说道:“你们出去那会儿才认识的算不算?”
”那你为什么信他的话,万一他是骗你的怎么办?”灵溪目视前方,毫不在意地问着。
“因为好人脸上写着好人啊!”温熙玉哈哈笑着,没有回答灵溪的问题。
灵溪自然知道,是范若南的主意,看来这个范若南也不是简单的人,还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否则恐怕魏凌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整日对付这些人,想到这里,灵溪叹了口气,其实魏凌真的很难,除了左相和葛英杰,满朝文武中多少人是太后的暗中势力啊。
温熙玉见初三居然和章江逸说说笑笑,还一脸通红,笑的没心没肺,大小眼一瞪,指着章江逸说道:“姓章的,你干啥呢,我还在这呢!”
章江逸哈哈大笑,超温熙玉挥了挥手,说道:“不是还没过门呢嘛!公平竞争啊?”
“你你你!”温熙玉撒腿就跑到两人跟前,一把拉着初三走在后面,还故意拉了章江逸好远。
灵溪几乎都可以想象到温熙玉朝着初三警告和威逼利诱的样子,此刻肯定已经把章江逸说的一文不是了。
刚踏进行宫之后,灵溪便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魏凌。
几日不见,灵溪觉得心中思念颇深,几乎都要忍不住飞奔过去了,但还是忍住脚步,温声说道:“皇上,你来了。”
魏凌转过头,满脸笑意,一阵风吹过,扬起魏凌的衣摆和头发,仿若放荡不羁地妖精,灵溪觉得他才更应该是传说中的妖,凭什么是自己嘛。
“朕等你很久了。”魏凌张开怀抱,朝着灵溪温柔地笑了起来。
见状,下人们急忙识相地退到远处,灵溪便满心幸福地加快脚步,一下扑进了魏凌坚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