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灵溪擦了擦嘴,问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小远子。
小远子点点头,回答灵溪说:“没错,奴才听闻魏大人在回皇城的路上被流寇所杀害,似乎还有一些重要的信息也没了踪影,但是具体不知道是什么。”
灵溪微微皱起眉头,想起之前魏凌同自己提过的这个韩大人,似乎是魏凌比较信任的人,所以很多消息都亲自让韩大人送往边关,如此看来,昨夜魏凌匆忙离开应该是因为此事,或许那丢失的情报对魏凌来说比较重要。
“我知道了,皇上有没有说要过来。”灵溪突然想到当日从永宁宫出来时候碰见的左相,或许此事和左相有关,如果魏凌需要这份消息,恐怕应该从此处入手,所以便想着提醒一下魏凌。
小远子摇摇头,说道:“皇上没有说,此刻应该很着急那密信。”
灵溪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心中暗自思索着,小远子见状便悄悄退了出去,还把球球也一便领走,免得打扰到灵溪。
等了一天,魏凌也没有出现,但是小远子却来告诉灵溪,魏凌去了离镜宫。
灵溪听罢,心中有些不悦,但并没有明说,只是紧紧抿着嘴唇。
小远子却突然出声道:“娘娘,我听他们说,韩大人的消息是从咸福宫传出去,娘娘可是知道此人?”
灵溪猛然抬起眼,看着小远子,疑惑地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我确实知道,但是怎么可能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知道的人也就我一个,难道说……”
想到这里,灵溪突然明白为何魏凌今日没有来咸福宫,而是去了离镜宫,看来这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恐怕是有人想要将这脏水扣在自己头上,但是魏凌怎么就轻易相信了呢,灵溪不解,明明说好互相信任的呢。
“走,去离镜宫。”灵溪站起来,冷冷地对小远子吩咐道。
小远子微微弯着腰,抬起手拖着灵溪的手,朝着离镜宫而去。
一路上除了几个宫人便再无旁人,毕竟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银白色的月光铺洒在鹅卵石的路上,泛出点点光芒,仿佛珍珠掉在地上一般,几只蛐蛐互相聒噪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偶尔还传来几声青蛙的呱呱叫声。
但是灵溪没有心思欣赏这些景色,只是带着一丝怨气不一会儿便来到离镜宫外。
“不知吟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我家娘娘正在里面和皇上……”
还未等轻彩说完,灵溪已经不耐烦地推门而入,轻彩本想要阻拦,但是一把被小远子拦下,因此只得在门外高声喊道:“吟妃娘娘,你等等我去禀报。”
等灵溪进屋后,正巧撞见正坐在魏凌怀里的百里镜,此刻的百里镜脸上带着隐约可见的红晕,显然是和魏凌刚刚才亲热过,魏凌的脖颈上还留着百里镜的唇印。
这样的场景对于灵溪来说简直就像赤裸裸的嘲讽,不过百里镜此刻的眼神中流露中的也确实是嘲讽和不屑,甚至带着一丝胜利的挑衅。
“皇上,臣妾有话和你说。”灵溪见魏凌已经看见自己,但依旧用手环着百里镜的腰肢,百里镜的半个肩膀已然全部露出,一片雪白,让灵溪看着很是刺眼。
但是魏凌并不为灵溪的话所动,虽然灵溪刚刚闯入时,魏凌觉得心中愧疚,但此刻还在同百里镜演戏,那便恰好把这戏演的圆了才是。
况且对于韩霏的事情,魏凌也将信将疑,所以此刻依旧掩藏着自己内心的着急,表现出对灵溪的冷漠,问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贵妃也不是外人。”
灵溪皱了皱眉,袖子中的拳头忍不住握紧,指节泛起森森白色,但是依旧云淡风轻道:“皇上恐怕是对我有些误会,关于那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百里镜心中好奇,不知道灵溪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或许和今日听说的韩霏有关,但是这和灵溪能有什么关系,难道说魏凌怀疑是灵溪泄密的,想到这里,百里镜拉起自己的衣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灵溪,脸上的红色也渐渐褪去。
灵溪完全没有看百里镜一眼,而是带着失望看着魏凌,等待魏凌给自己答复。
魏凌放开百里镜,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朝着灵溪递过来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灵溪接过信,见已经拆开过,显然是魏凌看过了,但是信件内容却让灵溪也大吃一惊。
原来这封信完全是以灵溪的口吻和与灵溪一模一样的字迹所写,内容正是关于韩霏帮助魏凌传递消息的事情,但是信件内容很模糊,只是说此人昨夜回京,几乎和魏凌当时无意中说给自己的内容一模一样!
因为灵溪也就只知道这么多,而且这样的字迹恐怕宫中只有灵溪一人可以写出来,况且魏凌对自己的字再熟悉不过,因此才会如此笃定。
灵溪将信封揉在一起,咬着牙看着魏凌以及故意缠着魏凌索吻的百里镜,语气冰冷地说道:“皇上,即便这样,臣妾也不会承认此事,这件事和臣妾无关,还望皇上明察,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您和贵妃娘娘休息了。”
魏凌看见灵溪这般模样,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明明是不信的,但是此时却故意表现出如此样子,也不知道是演戏还是真的不高兴灵溪就这样闯入离镜宫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但是不管怎么样,魏凌此刻觉得心里烦透了。
等灵溪离开离镜宫之后,百里镜才好奇地问道:“皇上,你们方才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没事,爱妃也累了吧,朕先回宫了,改日再来看你,好好歇着。”说罢,将百里镜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头也不回便离开离镜宫。
百里镜看着紧随灵溪而去的魏凌,心中的恨意又不可遏制地一浪高过一浪,这个灵溪真的完全无法无天,仗着魏凌的宠爱竟然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是魏凌竟然对此事毫不在意,反倒因为灵溪的一个皱眉而对自己也失去耐心,当真欺人太甚。
魏凌一直看着灵溪走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带着一些自责的神情回到建安宫,问着身边的北生:“查的怎么样了?”
只是灵溪不知道,魏凌此时早已断定不是灵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