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魏凌见灵溪分神,便轻轻咬了咬灵溪的嘴唇,灵溪吃痛地瞪了一眼魏凌,他才心满意足地继续一点点攻陷灵溪。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都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灵溪将脑袋枕在魏凌的胳膊上,闭着眼感受魏凌的气息。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灵溪突然问道。
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灵溪转过头,见魏凌居然已经睡着了,眼角挂着笑意,头发因为出汗微微黏在额头上,即便是睡着还是如此让人着迷。
灵溪伸手轻轻抚上魏凌的脸颊,一点点勾勒着魏凌的模样,如今竟然闭着眼都能将魏凌的模样描摹出来。
魏凌可能是感觉到有些痒,便在睡梦中呓语了一声,伸手握住灵溪不听话的小手,说道:“小野猫,别闹。”
灵溪见魏凌的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渣,有些心疼魏凌所承担的压力,便也不再闹腾,安稳地蜷缩进魏凌怀里睡着了。
等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灵溪已经不见了魏凌的身影,空虚和失落感总是会趁机而入,填满灵溪的心脏,可是就算再喜欢,灵溪也知道不能将魏凌拴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是皇帝,是整个北燕的皇帝。
想着今日还有魏凌给自己安排的事情,便也没了睡意,灵溪叫了韵音进来给自己洗漱收拾,却看见初三也已经醒过来,一道跟着进来。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灵溪语气中带着责备,但是却是关心之意。
“娘娘,我没事,都躺了一天一夜了,太难受了。”初三虽然面色还苍白,但是说话明显已经有了力气,倒是韵音因为照顾了初三一晚上,此刻脸上还有明显的黑眼圈,不停地打着哈欠。
“今天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好生休息着,看这样一个个的,莫要让旁人以为我这个主子亏待了你们才好。”灵溪打趣着说着,接过韵音手里的毛巾,打算自己动手。
两个丫头却丝毫不肯离开,硬是让灵溪假装生气,才把两人撵走,不过却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到了自己这里就不会了。
灵溪本来想自己给自己梳个好看的发髻,但是鼓捣了半天也没有弄好,反而将头发弄得一团糟,灵溪无奈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还真不是天生的贵人。”
于是,她便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将头发直接放在身后,简单地扎了个蝴蝶结,看起来倒是比平日显得活泼了许多。
灵溪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挑了一身粉嫩的撒花烟罗衫,配了一件云纹织锦披风,对着镜子转了一转,如沐春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灵溪的心情跳动起来。
虽然要去见的人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但是也不能哭丧着脸去,倒不如高兴一点,灵溪想着,便朝着永宁宫而去。
“吟妃来了。”竹裳怡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已经习惯灵溪总来看自己一样。
“嗯。”灵溪淡淡地回了一声,便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永宁宫,说实话,这还是灵溪怎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地方,也难得是以这样平静的心情。
“怎么,哀家这宫殿可比得上咸福宫?”竹裳怡抬眼让弥月将茶端给灵溪,已经一些小点心一并放在灵溪旁边。
灵溪笑了笑,说道:“哪里的话,太后这里自然要比咸福宫辉煌气派的多,臣妾的咸福宫哪里比得过。”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建安宫。”竹裳怡说完,思绪似乎飘到了远处,眼神中闪烁着明灭不清的情绪。
灵溪听魏凌说起过建安宫,知道那里曾经是岳安容的住所,竹裳怡定然是因为自己没能住进这个宫殿而感到不甘心,可是那都是前尘往事,现在说起来也丝毫没有意义,不过是回忆中的一段岁月而已。
灵溪仿佛能看见竹裳怡年轻时候的模样,说实话,时光并未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保养的很好的皮肤虽然比不得年轻人,却也依旧光滑紧致,眼角处的几丝鱼尾不过增加了竹裳怡的沧桑感,但并没有年老色衰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内心深处的野心,恐怕竹裳怡也应该是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吧,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事情本就是这样残酷。
“吟妃此刻不应该是在床上躺着吗?这般不要命么?”竹裳怡收回思绪,问着灵溪,眼睛里带着探寻。
“臣妾无妨,喝了些汤药,觉得躺着甚是难受,便起来随意走走,这后宫也实在没个说的上的话人,所以便来了太后这里。”灵溪说的很是诚恳,说完还不忘假装使劲儿咳嗽了两声。
竹裳怡面色微微带了一丝笑意,不急不忙地问道:“皇上没去看望你吗?按理说他应该很着急才对。”
灵溪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便接着说道:“皇上昨日来过了,不过朝中似乎有什么事情比较忙,今日一大早便离开了,一直也没回来,臣妾才得空出来。”
竹裳怡这才提起了兴趣,声音明显透露着好奇问道:“皇上可有说是何事?”
“臣妾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夜偶然听到皇上说最近派人置办军需药材,听说因为要去燕中一带收购,比较辛苦,所以等回来要好好封赏。”灵溪假装一边回忆,一边认真说着。
“魏凌可有说是让谁去。”竹裳怡眯着眼问道。
“好像是……姓潘?”灵溪食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不太确定的样子,其实是故意这样。
竹裳怡抿了抿嘴,应该是潘泽羽,此人因为殿试是被魏凌选中,因此直接任职光禄寺署正,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但是这般年轻就能在朝堂上站得住脚,也不是一般人,看来魏凌此番是要让这个人有一番作为,好给他升官是吗?哼,那就偏不让魏凌心满意足。
灵溪见竹裳怡似乎是信了自己的话,想来这个人怕是要因为魏凌的决定受些罪了,但是魏凌自然不会让他白受了这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