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站在方南身前,眼神中有一丝不忍:“方南,这么久你去哪儿了?”
方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前段时间,受了重伤,一时间回不来了,被清风堂的人救了下来。”
“你真的不回来么?”灵溪心底里还是有些犹豫。
方南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坚定:“我知道现在需要有人在清风堂的内部。”
“可是……”
“不要可是了。”方南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容置疑。
方南最后离开的时候,灵溪看着方南瞬间就消失的背影,都是悲戚。
小远子泡了一碗茶的功夫,回来就发现灵溪不见了,看见桌子上有一支箭,顿时就慌了手脚。
整个宫里的人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小远子更是疯了一般地寻找灵溪的下落,差点没有把袁炎和苏田一起找过来,用菁沅的话说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远公公,眼神里看出来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就在所有人都在寻找灵溪的时候,灵溪从宫门外好像是无事一般走了进来。
“下去吧。”灵溪的状态此时用空灵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小远子此时还在外面不要命地寻找灵溪的下落,按照小远子的吩咐,菁沅被留在了宫中,一旦灵溪回来了。就直接去告诉他,所以菁沅一见灵溪走进来,行了一个礼,就出了门。
灵溪回到书房把所有人都打发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仔细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总感觉漏了些什么。
殷风月潜伏在自己身边极有可能是偶然,当天晚上在船上,不可预测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自己已经发现了殷风月的不正常之后,仍旧没有提起重视,只是小远子安排了一个梦圆在殷风月的身边而已。
而刚才的一番谈话,明显能感觉到殷风月是有什么大事,当时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只是一个前奏,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可以确定殷风月就是清风堂的堂主无疑,只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中了毒呢?
灵溪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清风堂对魏曦澈下手,宫中也是人多眼杂,魏曦澈也不能一直都被魏凌保护着,所以现在这个当母亲的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到底是自己上辈子欠过谁的,为什么自己和丈夫不能团圆,自己的孩子却遭受着很多人的惦记,灵溪的心底里蔓延出淡淡的绝望。
北燕皇宫
“陛下,微臣请求在北燕有一块自己的管辖地。”魏微在朝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众臣都有些惊诧,眼前的这个人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齐王啊,之前的齐王都是无欲无求,恨不得天天在自己的宫中,吟诗作画罢了。
就连魏凌听到魏微说完之后,都有些困惑。
魏微突然来找自己要求职位,估计和竹裳怡脱不了关系。
怎么,竹裳怡就这么等不了了吗?这么着急就开始争夺地盘,然后沦为自己的统治吗?
魏凌的嘴角露出来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邪性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齐王殿下突然想起来要求要有封地了呢,之前朕问过齐王殿下,可是殿下自己说不要的。”魏凌故意这么问,就是想看看魏微怎么回答。
“回皇上的话,微臣是想本是男儿,实在不做出一番事情来愧对祖先。”魏微知道魏凌的意思,但是他自己也很有一套。
这么多年来其他的和魏凌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死了,就冲这一点,他就知道魏凌是一个多么有手段的一个人,所以自己从来不轻易干涉关于魏凌的任何事情。
当初,魏凌也的确想过处置过他,最终还是在他的盘旋下,迫使魏凌放弃。
所以说,论心机,魏微绝对不在魏凌之下。
想到这里,魏凌的眼中流露出来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像是一条蛇已经准备要进攻了一般。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魏凌的回答,看看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魏凌的拳头逐渐握的越来越紧。
“好,既然齐王殿下有心,那朕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有人愿意替朕分担,朕自然会同意的。”魏凌面上假装同意,心里却一直盘算着这一局棋到底该怎么下。
所有人都退朝之后魏凌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北生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半晌过后,魏凌决定摆驾慈宁宫。
竹裳怡在院子里喝着茶,阳光撒在身上,总让人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魏凌看见这个样子的竹裳怡,眼中的冰冷立马就浮现了上来,北生硬生生能感觉到,此时的魏凌已经冷的不是一点半点。
蓉玉看见魏凌进来,先是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就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对于今天,齐王殿下在朝堂上提出来的要封地的事情,自己已经有所耳闻,现在魏凌过来肯定就是说这件事情的,所以自己还是识相一点,退下的好。
“儿臣参见母后。”魏凌也只是一弯腰,并没有打算给竹裳怡行什么大礼。
“起来吧。”竹裳怡虽然还是一脸严肃,但是整个人明显感觉到的精气神已经不一样了,“皇上今天来找本宫什么事情呢。皇上平日里也不说来看看哀家。”
北生站在一旁,能听出来竹裳怡语气中的不屑,知道眼前的两个人马上就要开始博弈,于是也很自觉地就退下了。
“平日里朕比较忙,加上前几日从多弘历辛手中战败,很多事情需要朕去处理,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望母后见谅。”魏凌是故意说出来多弘历辛的名字,就想看看竹裳怡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如魏凌所料,竹裳怡的眼神顿时空洞了不少,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件触手不可得的事物。
看来信中所说的关于多弘历辛和竹裳怡的一切就是真的了,之前魏凌还是有一丝担心,信上写的如果仅仅是用来交流的暗语那该怎么办,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担心。
“皇上也不要心急,有的事情一次做不成还可以做第二次。”竹裳怡看着魏凌的双眼,似乎想窥视魏凌的一切。
“第二次,所以母后您是打算再动手吗?魏凌就是顺着她的话,但是竹裳怡似乎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