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近有很多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殷风月说要进攻了。”
“什么?”听见这个消息的方松廉有些震惊,没有先想到这么快。
“陛下现在只是想自己面对这件事,不想有再多的人参与,毕竟这是曾经的往事。”小远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丧。
方松廉慢慢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能是陛下一个人的事情呢,这件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
其实,当年温瑾术本家不但没有死,而且,早在几十年前,楚良并不是真的姓楚。
这是一段屈辱的历史,时间久到可以说是断送了几辈人。
那时候,方松廉还没有出生,这一切,都是听自己的爷爷说的,楚良在很久之前,掌控者并不是女人,而是一帮胡姓的男人。
胡姓男人统治的社会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苛捐杂税等等,百姓已经是民不聊生,也是就有了反抗。
当初所有的男人都被抓去充当苦力,家中几乎都只剩下女人和孩子,楚家也是如此。
所有的人都过不下去的时候,楚家的女人站起来说要起义,一定要推翻胡姓的统治。
那时候,女人上战场,本来就没有优势,血流成河,那几天,似乎天上都是红色,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但是在最后,胡姓的统治还是被推翻了,楚家的女子军赢得了胜利。
从那时候,经过众人的推选,楚家的人就成为了陛下,胡姓的人都成为了阶下囚,被流放到很远的地方。
也许那时候都以为胡姓的人已经再也起不来了,于是流放到地方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
直到前几天,方松廉重新想了想这一切,仿佛是发现了一些玄机。
当初的温瑾术极有可能就是胡姓的后人,而胡姓的后人不选择楚家的女子生一个孩子,所以,温瑾术在外面的女人也是胡姓人。
当初温瑾术还在的时候,已经想要发动过一场政变,但是,通过当初自己和其余大臣的努力,温瑾术的政变失败,生下来的孩子殷风月也是被迫重新隐姓埋名,等待新一轮势力的爆发。
前前后后将近百年,方松廉想了很久,心中的压抑越来越甚。
难道说他们方家的命运也是这样吗,永远都和最原始的胡姓脱不了关系?
方松廉不禁开始嘲笑造化弄人,辛辛苦苦发现的东西,在老天爷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场戏。
灵溪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仿佛前面的一切已经是豁然开朗。殷风月作为前朝欲孽,现在想要复辟前朝,换做是谁,都不会同意的。
“小远子,一会儿把方南和袁炎叫过来。”灵溪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坚定。
“是。”小远子看见灵溪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心里顿时也来了劲。
苏田和袁炎一直都在军营里待着训练士兵,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心中总有淡淡的感觉,迟早会有一场仗要打,不管是和大漠还是和北燕。
所以小远子来的时候,苏田心中甚至有一些激动。
“小远子,灵溪叫我们过去?”苏田看见小远子,干脆什么也不顾了,就连称呼都没有来得及改过来。
“咳咳,苏将军,注意一下场合。”小远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袁炎走上来,笑着看着苏田,又看了一眼小远子说道:“陛下找我们有什么事,是要训兵打仗了吗?”
小远子点了点头。
“听说陛下已经最近一直只是上朝,其他什么地方都没去,陛下怎么了?还有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苏田的眼神中有一丝担忧。
小远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既然陛下让咱们准备,好好准备就是了,别问那么多。”袁炎看着小远子的眼睛说。
苏田听袁炎这么一说,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方松廉说的那样,那么这一战,就只能是胜利,灵溪突然就明白了殷风月的意思。
只是,灵溪却拿殷风月一点办法都没有。
殷风月每天都在皇宫中掐算着日子,终于觉得是时候要出宫了。
梦圆刚好进来,就看见殷风月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梦圆愣在了原地,说:“你要走了吗?”
殷风月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梦圆有一瞬间的失神,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去和陛下说一声,好歹当初也是她把你救回来的。”
“好。”殷风月看着梦圆,心中有些不舍。
梦圆在那一瞬间仿佛能感受到有东西从眼中流出来,急忙用手扶了去,然后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殷风月看着没有一个人的门口,一直在不停地给自己坚定信心,女人只不过是用来利用的工具,梦圆更加如此。
梦圆跑出门之后,脸上柔弱的表情顿时就不见了,直接奔着能找到小远子的地方去。
“他要走?”小远子听梦圆一说,心中有些不安。
“嗯嗯是,刚才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从梦圆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我这就去告诉陛下,你……最好是和他一起走。”小远子的临时决议,觉得这样也不错。
梦圆没有反驳,既然自己接受了这个任务,那么完成到最后也是应该的。
小远子回去告诉灵溪这件事情的时候,灵溪的表情有些凝滞。
果然,没过多久,殷风月就已经到了灵溪的书房门前。
若隐若现殷风月眼中的胜利的意味。
“草民拜见皇上。”殷风月很乖巧地半跪了下去。
“平身。”灵溪的语气有些冷,就连看殷风月的眼神中都忍不住有一丝杀气。
“草民感谢这段时间来陛下的照顾,所以今日特意来辞行。”殷风月嘴角闪出一丝笑意。
灵溪藏在袖子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不知道您离开皇宫之后要去哪里,这一段时间你也没有和朕说。”灵溪看着殷风月,甚至想直接用手撕了他。
殷风月笑出了声音说:“就不劳陛下费心了,草民既然伤痛已经好了,就没有再继续留在宫中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