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生,快进来。”魏凌在里面大声叫喊。
北生一听见魏凌的声音就急忙赶了进来,进来的时候不忘看了影一一眼。就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北生就知道一定是吟妃娘娘出事了。
“皇上请吩咐。“北生把头埋的低低的。
“北生,朕要去趟楚良,让人准备一下。“魏凌实在是等不及,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灵溪究竟怎么样了。
“这……“北生有一些犹豫。
“快去!“魏凌的语气顿时变得强硬,北生连忙应声就退下了。
“来人,让陶之言过来!“魏凌现在离开北燕,也是有一定的风险,竹裳怡可能一直都在等待这么一个机会,这一次走,一定要尽量布置好一切。
很快,魏凌就和陶之言交代清楚,东西也都是简单准备了一下直奔楚良。
竹裳怡早早就听说魏凌因为灵溪去了楚良,竹裳怡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真不愧是祸国妖妃,就算人在楚良,都不忘记把北燕的皇上祸害。“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就能够没有任何干扰去找自己的儿子了。
魏凌的一路上一直在催促车夫快一点,只是车上坐的是一国的皇帝,要不然车夫可能早就开始骂人了。
魏凌到的时候,不少楚良的人都见过魏凌的脸,都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说,楚良的陛下一生病,北燕的皇帝就来看望了?
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全然是一副看好事的模样。
“小远子!“魏凌还没有一只脚踏进灵溪的房间,就喊出了声音。
小远子急急忙忙跑出来拜见魏凌,只是,魏凌通过小远子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一切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方南在去酒楼的路上布了自己的眼线,方南直接用眼神就直接让人把云玉掳走了,自己又假装追了一段路,只是演了一出寡不敌众的戏罢了。
进酒楼的时候,方松廉已经在房间等着方南了,方南一看见方松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孩儿拜见爹爹。“方南的声音铿锵有力。
“快起来,孩子,爹有事情要告诉你。“方松廉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竟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方南看着方松廉的眼睛说道:“爹,您说,是不是灵溪她……”
没等到方南说完,方松廉就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居然有些哽咽。
方南一下子就明白了,灵溪一定是被殷风月的人动了什么手脚。
“灵溪到底怎么了?”方南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
“她不见了。”
什么?!方南绝对没有想到殷风月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楚良。
方南知道现在只有自己是离殷风月最近的人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从自己身上下手了。
“爹,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陛下救回来的。”方南看着方松廉,眼神中有一丝不忍。
多弘历辛的十万精兵就这样没有了音讯,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清风堂也没有给出来一个答复。多弘历辛权当自己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只是,多弘灵溪想要称霸的梦想破灭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回想自己过往这么多年在大漠,之前娶过一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很早就不在人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可能就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如果不是年少时的冲动,是不是都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好的一切。
竹裳怡在北燕,现在宫里宫外几乎都是让陶之言管理,自己已经被魏凌彻底革除在朝堂之外,这样也好,更多的机会可以和魏微交流了。
“蓉玉,备马。”竹裳怡坐在镜子前整了整自己的头发。
蓉玉很久没有看见自己家主子心情这么好,但是一想也能想到,魏凌已经不在皇宫,竹裳怡的行动几乎不受任何人限制。
“是。”蓉玉清楚自己的身份,很多话都吞在了肚子里。
竹裳怡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只是不知道现在多弘历辛在做什么。
车么都备好之后,竹裳怡就带上了几个随身的人直接离开了皇宫。陶之言远远就看见竹裳怡的影子,但是自己却没有权利拦住他,转身回到屋子里,给魏凌写了一封信。
东三省的行宫之内,魏微在品尝着沈玉清做的午餐。
自从杜冉进了这行宫,倒也是会折腾,经常有事没事就做一些吃的给魏微端过来。
有时候魏微也会直接在杜冉的房间里不出来,只留下沈玉清自己一个人过夜。
刚开始沈玉清还是有一些不习惯,后来,慢慢也就想通了,毕竟魏微是齐王殿下,不可能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
墨雨端着一碗汤放在了沈玉清面前,轻声说道:“夫人,喝一点吧,这可是用很多药材熬制的呢。”
沈玉清看了一眼浓浓的鸡汤,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不想再喝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喝这个补那个,自己都觉得已经累了。再加上现在多了一个杜冉,很多事情都已经很好说了,自己喝不喝已经不重要了。
沈玉清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不能怀孩子,于是,这么多年一直在调理身体,魏微也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怎么介意,而是帮着沈玉清一起调理。
只是,等了这么多年,还是等来了魏微身边另一个女人。
沈玉清看着窗外,不知不觉天色都有已经很暗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竟然有零星的亮亮的东西,是星星。
遥远地看着星星就像是一只又一只眼睛,一直眨,一直眨,像极了一个孩子。
“墨雨,你说,殿下现在在杜夫人的房间里做什么?”沈玉清看着天上,不自觉发问。
墨雨看着沈玉清的模样,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于是就朝前走了一步,说道:“夫人现在什么都别想了,我们洗洗就歇下吧。”
沈玉清转过来身子,看着杜冉的房间,心里空落落的,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屋子里的灯灭掉了。
就算隔得这么远,沈玉清仿佛还是能听见从屋子的传来的男人的沉重的喘息的声音和女人欲罢不能的叫声。
沈玉清的脸上都是落寞,但是,心里居然也有一种轻松,从今以后,终于不用再喝那些没有任何效果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