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放下明天去北燕的朝堂上,臣一定为您讨回公道,大不了就是开战,我楚凉的皇帝陛下不能这样被人欺负!”苏田听了灵溪的话,一股热血就往头上在冲,心里疯狂的想要骂娘。
“冷静点,就凭这件事还不能把迟飞鸿给扳倒,这迟飞鸿能够在北燕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一定是有很深的根基的,这件事情只会让他动摇表面,但是完全不能够撼动他的根基。”灵溪在房中走来走去,分析道。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被他给欺负去了,迟飞鸿是看我楚凉无人吗?”不仅是苏田,连袁炎也觉得万分的愤慨,表示坚决不能放过。
“明天去的时候见机行事,拿出我大国的威严来,这迟天翼强抢妇女也足够他能够吃上一壶了,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来,看来是活腻了。袁炎!”
“臣在!”袁炎上前恭敬的对灵溪行礼道。
“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来搜集这几年迟天翼作恶多端的证据,苏田从旁协助。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们了,事成之后重重有赏!”灵溪的眼睛亮的吓人,她已经筹谋好了,剩下的都看明日早朝的时候了,希望最后的结果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臣遵旨!”袁炎,苏田异口同声的答道,让灵溪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时间并不多,所以袁炎和苏田只能连夜去收集这些东西,以便到了明天早上能给他们更大的胜算。
灵溪见到他们出去之后,心里有些担忧,其实她话还没有说完,这次不只是可以动摇迟飞鸿的根基那么简单,就算是魏凌碍着迟飞鸿的势力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至少可以没收他手上重要的权利,只要半个月让他在家“休养生息”,他们就可以一步一步的来瓦解掉那些东西。
千里堤坝溃于蚁穴,灵溪就不相信那迟飞鸿真的有那么大的势力,让他们寸步难行。灵溪想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魏凌重新建立自己的新势力,一个在朝廷上握有重权的大臣来把持朝政,甚至还敢蔑视皇权,必须要肃清才可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权永远大于相权。
灵溪想着,让左相一家独大可不是好事情,是时候魏凌应该亲自扶持另一个人上台,让他们分庭抗礼了。
今晚的气氛注定是不平凡了,就算谢沁兰躺在床上,嗅到了一丝刀刃的味道,想到临走之前魏凌的脸色,她明白定是出了大事,看来这北燕的天就要变了啊。
天色微微亮,左相府里还是那样的灯火通明,温熙玉已经在迟天翼的房里待了整整的一晚了,血才稍稍的止住,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温太医,我儿的情况怎么样啊?还能活吗?”迟飞鸿站在一旁看了一晚上,胆战心惊的,生怕有一个不注意他的儿子就一命呜呼了。
“保命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从此以后怕是不能在人道了。”温熙玉可惜的摇了摇头,“这人的刀法了的,几乎是一刀切断了啊,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能将令公子这病给治好了。”
温熙玉的话音刚落,迟飞鸿晃了晃身子,一副收到了惊吓的模样,福田赶忙上前将他给扶住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儿命该如此?”迟飞鸿还有些不死心,凑上前去看着温熙玉的眼睛,“温太医你说,只要能治好我儿,多么名贵的药材我都能提供,那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冬虫夏草我都有的!”
此时迟飞鸿就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紧紧的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期盼还有什么作用。
“迟大人,如果真的有办法我一定会做的,但是事实是二公子命保下来都成了问题,更不用说什么子孙根了,如果他有什么侍妾有孩子的话好好保护吧,说不定是他在世上的最后血脉了。”温熙玉沉痛的说道。
迟飞鸿向后踉跄了几步,低沉的嘶吼了一声,像是认命了,“福田,你去翼儿的后院将那些女人一个一个的让大夫诊脉,如果有孩子的话务必好好给我保护起来,不得有任何意外,不然所有人都给我孙儿陪葬!”
“是,大人。”
迟飞鸿瘫坐在太师椅上,像是老了十岁一般,这时候才能够看出来他已经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了。
“大人,时辰快到了,您可要去上朝?”福田凑在迟飞鸿身边轻声的提醒他道。
“去,怎么不去!我还要为我儿讨回公道,害了我儿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就算将她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迟飞鸿的眼迸出愤恨,他站起颤巍巍的身子,挺起了胸膛向皇宫走去。
朝堂之上,平静不已,昨晚发生在京城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左相府里那个为非作歹的小子遭到了报应,让很多有女儿的朝臣们心里一沉,谁知道迟飞鸿会怎么发疯,会不会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嫁到迟府守活寡还难说呢,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早日定亲才是。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京城的媒婆们又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魏凌一早就接到了消息,也知道将迟天翼弄到如此境地的人是灵溪,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只是作为帝王,他不能轻易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在见到拖着病体来的迟飞鸿后,他还关切的询问道。
“左相可是身体有恙?不用硬撑着来上朝的,朕很是体恤你们这些年老的大臣们,派人来说一声就好。不过迟大人的忠君赤诚之心,实在是让朕感动不已啊!”魏凌连连感慨,下面的朝臣也猜的出今日迟飞鸿来上朝是为了什么,不过也是一个二个的选择装傻,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迟飞鸿咬咬牙,直接向着魏凌跪下了,即使心里在暗骂着,但是面上确是一副委屈愤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