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建章宫的路上,魏凌的心情好极了,这一次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竹裳怡给弄走了,以他对竹裳怡的了解,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会顾及着自己的颜面,不敢驳斥他的话。接下来,流言会越传越远,天下人都会知道太后娘娘为了太子,和国运昌盛祈福去了。
毕竟一个演了那么多年慈悲心肠的太后娘娘,她也不敢在众人面前 否认他给她的镶金。作为皇帝,作为儿子,他将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安危,是孝道。天下人都知道当今皇上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但是魏凌这样做只会博得天下人的赞扬和褒奖。
至于竹裳怡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魏凌此次派去的贴身侍卫,最是警醒不过了,想来就算竹裳怡要做什么事情,也不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去寺庙祈福的如意算盘可是失败了。
照例,魏凌回到建章宫后去了太子的寝殿,门口来去匆匆,太医院的人不停再往里面递些什么,让魏凌觉得有些奇怪。
“出什么事情了?”魏凌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回皇上,刘太医说要为太子殿下换一个药浴方子。如果太子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所以之前的房子必定要弃用,如果臣正在集思广益。”一个年轻的太医看到魏凌后平静了一会儿,努力的镇定下来恢复魏凌道。
魏凌点点头,心里放心了不少,他再没有说什么了,在后面专心的看他们讨论着,不时往里面递着药材。
等到这一切终于到了一段落后,魏凌才向里面开口问道:“刘太医,现在太子的身子如何了?”
“回皇上,太子的身子已经好转了很多,如今高热已经退了下来,并且身上的红疹子已经消了一些了,长此以往,太子的身子定能完好。”刘太医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和前段时间中气十足相比,多了很多疲惫,看得出来他为了魏曦澈的事情费了很多精力。
魏凌的语气放缓了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好事情也许都在今天扎堆儿了,前脚竹裳怡刚刚离开,后脚就接到了澈儿身子明显好转的消息。
“好好好!如果太子病愈,里面的所有人朕一定种种有赏!”魏凌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后才提步去向了书房。北生向他禀告温熙玉已经将解药研制完成了,是否现在呈上来?
“宣!”魏凌沉心静气的站在案前,上面平铺了一张宣纸,他就在一旁的砚台上沾了些墨水,提笔写下了一个忍字,然后站在面前没有说话,仔细的观摩了一番。
“是,皇上!”
北生匆匆的将温熙玉带了进来,来人手上宝贝的捧着一个白玉制成的盒子,小心的将他呈给了魏凌。
北生例行的检查了一番其中是否有伤人的暗器或者毒物后,才交给了魏凌。
“皇上,这便是解那熏香的药,微臣将铁皮石斛找到后闭关研制了三天三夜,才将这解药给制了出来,并且微臣像皇上保证,吃了之后身体永远都会对其产生抵抗的能力,也就是说在这之后不管再吸多少进去,也再不会受其影响。”
温熙玉在说着,魏凌便轻轻掀开了这盖子,里面装有两枚药丸,浑玉通透,像一个琉璃珠似的。温熙玉的话让魏凌很是满意,这多少年了也不敢有人用药物来威胁他。
作为一国的帝王,魏凌最恨的就是有人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企图能掌握他,不管迟海棠是有什么苦衷他都绝对不会放过的。
“你做的很好,北生拿去给莫祥服下。”对于药理方面,魏凌还是略通一二的,对于那些珍贵的药材,用玉制的东西来保存才能发挥其最大的药性。
“多谢皇上夸赞,这都是微臣应尽的职责。”温熙玉对魏凌磕了个头,脸带着一丝笑意。
“灵儿他们现在在馆舍里,等到澈儿的病好了以后我就会让她进宫来,平日里没什么事的话 ,你可以去找她叙叙旧。”魏凌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下了一个决定。
“是。”这几天在制药房里忙的是昏天黑地,他压根儿不知道灵溪他们已经到京城了,还以为要等几天才能到呢,听到这一消息温熙玉可是又惊又喜的。
也许是他知道这个城里有她在的缘故,魏凌处理着那些事情格外的顺畅,即使是发现一些官员偶有纰漏也只是打过去重做。
等到了晚上他找机会出宫找灵溪的时候,发现她的房间里早已经熄灯了。他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给北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待在门口,然后轻轻推门进去了。
“灵儿?”魏凌进屋就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被子里面的小人儿,他走向前脱下了衣物后上床轻轻把她搂在了怀里,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就好像漂泊无定的灵魂有了依靠。
男人宽厚的身躯将她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灵溪想到今天下午菁沅带回来的消息,心里就痛极,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忍不住喷涌而出。
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声的啜泣,魏凌感觉到灵溪的身子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她在抽泣,“灵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让人来给你出气。”
明明也是那么大的人了,但是魏凌就像是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好了,灵儿到底怎么了?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回想起早上的时候,魏凌细细的想了一下,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啊,怎么晚上就突然那么反常了?
“魏凌,你老实给我说,澈儿是不是出事了。”灵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魏凌质问道。
天知道她下午的时候听到菁沅带回来的时候,心跳都差点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