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生摇摇头,对灵溪说道:“没有了,皇上的话都已经带到,老奴就先退下了。”他行了个礼以后,就离开了。
灵溪看着北生离开的背影,皱紧了眉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想了很多,都没有得出一个合适的结论,灵溪索性就不想了,继续拿起一旁的衣裳,缝制了起来。
小远子在上一次的行街时,不过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所以他在休养了几天之后,再配合着灵溪赏赐下来的金疮药,伤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那日被打伤的痕迹在,不过菁沅已经将他照顾的很好了。
他来找灵溪的原因主要还是宫里的事情,北燕皇宫里一直都有着他的探子在,这些还是当年灵溪还是吟妃在宫里的时候,他就给安下了,这些年因为他们一直再向他汇报着后宫里的情况。
所以即使他们没有在北燕的皇宫中,有些事情他们也还是了如指掌的,皇宫有些东西他们还是知道的。
当他接到了宫里探子传来的急报,说皇后怀孕一月了的时候,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了,就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选择告诉灵溪。
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件事情她一定是接受不了的,但是这些天以来,小远在看到了灵溪一天比一天灿烂幸福的笑容,人越变的越来越开朗了,他知道这都是魏凌的功劳,真的就要这样打破她的梦吗?
小远子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万分纠结。
“小远子?你怎么过来了?身体好些了吗?”灵溪眼尖的看到了小远子的身影,惊喜的对他叫道。
“谢陛下的关心,如今奴才的身子已经大好,又可以伺候陛下了。”小远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灵溪的眼睛,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睛会让他产生无数的愧疚之心,但是有些事情她是迟早都要知道的。
灵溪还被蒙在鼓里,她一点一点的做着衣服,自从知道了自己儿子得了病之后,她的心里又开始了深深的难过,不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至少要给他一些念想留着吧,就让这些东西代替她,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小远子,你来的正好了,看看我做的这些衣裳还可以吧?这一件是做给魏凌的,这一件是魏曦澈的,正好我给他们做成了一样的款式,以后我们出去的时候,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两父子,实在是一件特别美好的场景啊。”灵溪捧着衣裳,在幻想着这一场景,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来了。
灵溪期待的看着小远子,让他一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全是纠结和犹豫,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皇上,奴才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小远子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看着灵溪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吧,如果这件事情就能让灵溪死心的话,他还是必须狠下心来,让她看清事实。
“嗯?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怎么这么严肃?”灵溪奇怪的看了小远子一眼,很是不解的样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让她惴惴不安。
“刚才,刚才奴才听到北燕的皇宫里传来的消息,皇、皇后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皇上他今晚没有来的原因就是因为皇后有了孩子了,皇上要陪伴着她。”终于,小远子还是选择了撕破面具,让灵溪看个清楚才是。
他低着头,但是眼神中满满都是坚定,就是为了让灵溪明白他的苦口婆心,趁早放弃那个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是谁?谁怀孕了?”灵溪现在简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小远子,生怕是她听错了,她希翼的眼神看着小远子,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到另一个回答,让她安心下来,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对她的,灵溪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
“皇后!是皇后,皇后现在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皇上今日没有来馆舍中陪您就是因为要去那永福宫内陪那皇后了。”
“轰”的一声,灵溪感觉自己的头里有一阵闷雷响过,让她整个人都被打的措手不及。
小远子看着灵溪的眼神从希翼一下子就变成了绝望,心里不难受不可能的,他慢慢的走上前去跪了下来,“陛下,如果您心里不爽快就惩罚奴才吧,是奴才的错!”
“呵。”灵溪冷笑的一声,看着小远子,“你有什么错,你不过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罢了,我为什么要惩罚你,我还要感谢你,不过不是你的话,我还活在了魏凌给我编织的一个爱情梦境中,小远子真是谢谢你了。”
大约是气得糊涂了,灵溪直接将朕说成了我,也没有改过来,两人在屋子里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灵溪沙哑着声音对小远子说道:“你先先去吧,朕想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一会儿,别让人进来了。”
“是,奴才遵旨。”小远子担忧的看了灵溪一眼后,推开门出去了,心里满满都是不放心,守在门前一方面不让任何人进去,另一方面仔细的听里面的动静,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也好第一时间冲进去看看。
菁沅端着一盅煲好的甜汤走到门前,就看到了门神一样的小远子站在门前,她瑟缩了一下,对小远子小声的问道:“远公公,您怎么就下床了?不是身子还没有好完全吗?”
小远子轻瞥了菁沅一眼,说道:“我实在是不放心陛下,现在不过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无碍的,现在陛下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要任何人进去,你站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是。”菁沅小心的看了小远子一眼,然后走的远了一些,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去,小远子看着她这惧怕的模样,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怕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