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的手还有些冰凉,魏凌握在手中只觉得小巧而精致,受伤的那根手指上有些滑腻,但是还是能尝到一些铁锈的味道,刚才是伤着了。
“一会儿我让北生去宫里一趟给你拿点药来,过几天就能消了。”魏凌将灵溪的手指从口中拿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又有了那种感觉,灵溪看着魏凌,好像自己要被吸了进去一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像是要到天荒地老一般。
“好。”灵溪愣愣的看着他,声音脱口而出。很快的她就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懊恼的埋下了头来,不是都决定了他没有给自己解释清楚的话不理他了吗,怎么那么快就破功了。灵溪心里纠结不已。
“呵。”看着灵溪这幅可爱的模样,魏凌轻笑了一声,然后就将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旁盛满了井水的皿器旁,将伤口浸了下去,灵溪顿时眉头一松,刚才手上的那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好了很多了。
“你就在一旁告诉我要怎么做就好,我来做吧。”魏凌直接回到了刚才的位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让灵溪的左眼直跳。此刻她也不在想着什么不解释清楚就不理他的话了,只是在担心他到底会不会做才是。
“你会吗?”灵溪对他问道,心中满满都是不确定。本来是答应了儿子要给他好好的做饭的,但是现在这样也就只能放弃了。
“这怎么可能不会。”魏凌说的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是心里其实是惴惴的,这东西应该不会多难吧?上次灵儿做的那么简单,他来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魏凌在心里问自己。
“好,你先把那些东西洗干净,然后都切成小块就行了。”见到魏凌这模样,虽然灵溪心里十分的不放心,但是也只好随他去了,反正有自己在这边守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于是就在一旁指挥起来了。
在一阵惊心动跳过后,灵溪看着眼皮子只跳,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会认为从小就有一大群人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皇帝陛下会做这些呢,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刚才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居然稍稍放下了心来,原来也只是因为他伪装的太好了罢了。
“算了吧,最后一点了就让我来。”灵溪摇摇头,走到魏凌的面前挽起了手。
“你去那边,这些东西我能应付的。”魏凌皱紧了眉头,看着桌上的一堆杂乱,心中烦躁不已,他可是皇上,能号令千军万马,能治理万里疆域,今日居然输在了这里?他还不相信,想要继续弄下去,看看后面会不会好一点。
灵溪赶紧将他隔了开,说道:“你还是算了吧,到时候澈儿刚好一点的身子就被你又弄的上吐下泻的,连东西熟不熟都不知道,怎么来做饭?”灵溪一点也没有给魏凌面子的说道,看到他有些挫败的模样,心里偷偷的在笑,看来无所不能的皇上也会有被困扰的时候啊。
灵溪的动作很快,很快就重新做了一锅,就等东西好了。在这烟雾缭绕中,魏凌看着灵溪柔和的侧脸,心里有什么话想要马上告诉她,管他的什么不好意思,他实在是不想让她这样的误会和伤心下去了。
“灵儿。”魏凌涩涩的开口对她说道,“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吧,我在听。”灵溪在专注的看着火候,盘算着什么时候才好,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魏凌如此严肃的语气,这时候他是准备和她坦白了。
“关于皇后怀孕的时候,昨晚蔓秋连夜入宫来找我了,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和你说清楚,造成了这个误会,我现在想像你正式的说清楚,那个女人和我无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只是她必须要怀孕。”魏凌将灵溪从后面抱紧了,然后凑在他耳朵旁向她轻声诉说着。
灵溪手上的动作一停,惊讶的看着魏凌,实在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魏凌把玩着灵溪空着的一双手,灵溪并没有怎么在意,她的全副精力都在了魏凌的话中,这件事情实在是让她不可思议。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这样说?”灵溪对魏凌问道,她心里实在满满的好奇,手上的动作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知我者还是灵儿也。上次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将多弘历辛放回到大漠里了,但是他的身边实际上是安插了我的一个暗线,现在已经成为了他最信任的属下了,但是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给他一击。”魏凌侧过头看着灵溪的脸,沉下声来对她说道。
“最近接到那个人传来的消息,多弘历辛现在已经成功的收复了叛军,平定了大漠里的内乱,但是因为我这里宣布多弘历辛已死的消息,他现在还有些艰难,有些顽固的老派还在抵抗着。不过现在他也乐得安逸,现在各国都以为他们还在内乱之中,所以以后一旦平定后就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迟海棠作为他派来给我最近的探子,也是最容易拿我姓名的一个,一时半会儿他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
魏凌轻轻的抚着灵溪的头发,向她一点一点的解释道,还在顺便的观察着灵溪的脸色。
听着魏凌的话,灵溪若有所思,他说的这里正好和他们谈论的事情不谋而合,灵溪没有打断他的话,继续的听着。
“只是多弘历辛没有想到,迟海棠这个从小培养的杀手居然开始学会反抗他了,想要拼命的和他撇清关系。如果迟海棠仍然被他所把控的话,那么北燕的天下大乱,就近来刺杀我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所以我要做的是就是让多弘历辛以为我放松的警惕,之后直接将大漠给拿下,归入我北燕的疆域境内。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什么对她的改变最大,除了爱情就是孩子,所以正是因为考虑到这里,我才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