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韵懿再也没有说什么话,林警官也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直接走了,手指颤抖了一下,该死的,要不是在外面赌钱输了一百多万的话,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一定不能让牢头给发现了,不然她可就惨了,得跟何娇说一下,把这个麻烦快点解决。
见到白韵懿告状无功而返,何娇越想越气,心中同时也有着后怕,要是真的被林警官较起真来的话,估计又要给关小黑屋了,那滋味可是一点也不好受,越想越气,又直接一脚踹在毫无抵抗之力的她的小腹上面,她痛苦的呻吟了几声,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在地上。
何娇怕真的闹出人命,毕竟她现在可没有和林警官通气,又啐了一口口水之后直接离开了,白韵懿一个人孤独的扶着床柄,差点要站不稳嘴里面满是血腥气。
白韵懿剧烈的喘息了几声,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安静的蜷缩到她的被窝里面,呆了一段时间,听到有人陆陆续续回来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又在无意间对上了何娇的眼神,这一次何娇的眼睛里面布满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心里面慢慢的冷了下来,这一次何娇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杀气,以及跃跃欲试的兴奋,白韵懿什么也没有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等到了半夜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白韵懿在听到有东西落下来的一瞬间,很快就支起身体,却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在脸上划开,顿时就变成了火辣辣的疼痛,那是匕首的刀刃。
“啊!!!”
白韵懿故意尖叫了起来,就是为了让其他人注意,何娇果然是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立马就冲回到了床上,灯灯被打开了,白韵懿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其他不知情的人愣了一下,深可见骨肯定会留疤。
白韵懿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好像非常害怕的瑟瑟发抖,何娇真的以为白韵懿什么也不知道,故作不耐烦的嘟囔了几声,大概是因为心虚,竟然也没有动手,只是又重新的把灯关上,今天晚上估计是不敢下手。
就这么几天,白韵懿估计已经遭受到了,这辈子最难受的折磨,白韵懿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监狱里面不允许出现任何比较尖锐的东西,镜子要是碎了,也算得上是其中一样。
白韵懿安静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没有早餐,因为白韵懿实在是睡得太过了,不过中午倒是吃到了,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白韵懿脸上的伤口敷了药,但是想要说不留疤,显然是不可能了,但是没有想到过了几天,她又重新的被人给召唤了。
这一次的对象是白韵懿万万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苏孤严。
苏孤严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头发依旧和以前一样留到了腰间的位置,用发带细心的扎起来,梳理在背后,看上去会有一副古典公子的样子,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硬生生的将这监狱做成了一副富丽堂皇的古宅的模样。
白韵懿这副凄惨的样子,显然不出乎于苏孤严的意料,甚至是让他有些愉悦的微微勾起了一下嘴角,白韵懿你有多少耐心和他计较些什么。
“苏公子还真是有够罕见的,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你,当然是为了一件大事,已经对你而言非常大的事情,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毕竟他生前和你这么恩爱,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实在是太残忍了,不是吗。”苏孤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微微的笑了一下。
白韵懿一言不发的望着前面男人的双眼,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做生前,到底是谁死了,却见到苏孤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掏出了一份精心折叠过的报纸,从缝隙间塞给白韵懿,她颤抖着手,突然有些不敢去接,但还是接过来打开报纸,望着上面的标题。
“谋杀还是意外,燕家继承人死亡,河家崛起,收购燕家大部分产业。”
白韵懿感觉到脑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都是一片昏沉的,白韵懿强行的忍着眼泪,将报纸里面所有的内容看完,里面对于燕庭飞的死因,只有这寥寥一句,窒息而死,更加让人觉得可恨的是,报纸上面的头条用的竟然还是燕庭飞重病时候的照片。
“这不可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这根本就不可能。”白韵懿已经完全是傻了,只会重复又重复的这一句话,随后含着眼泪的一生眼睛怒瞪着苏孤严。
白韵懿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却强行的忍着:“为什么,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苏孤严,不要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知道,你肯定在其中做了些事。”
“白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啊,我确实是在其中插了一手,不过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只是收买了一个小护士,让她为你传递了一些消息 同时让她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替我拔了一根氧气管而已,其余的我就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了。”苏孤严笑容温和,看上去倒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就是那样的可恨。
随着眼前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白韵懿脑子里面最后的那根弦彻底的崩断了:“混蛋,你们这群禽兽,你们怎么能这样做?我要杀了你。”
声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哽咽,白韵懿从未痛恨过自己的无力,如果她没有做这样的蠢事该多好,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守在他的身边,但这群家伙无机可乘,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后悔药。
苏孤严见到白韵懿这副样子,却仍然显得有些不够的火上添油:“谁让我效忠的是河衣呢,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被送到国外去,到时候我的一切心思就打了水漂了,你也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特意过来告诉你吗?就是为了看你痛苦呀。”苏孤严站起身来耸了耸肩:“谁让你是燕庭飞的爱人,又破坏了我这么多计划,还毁了苏家,虽然那确实是我想要的,但是应该是由我来下手,你算是什么。”
“我算是什么,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苏孤严。”白韵懿因为激动的举止已经被看护人员注意到了,害怕这位贵公子出什么事情,顿时将白韵懿压在台面上,一年警惕的望着白韵懿。
因为激烈的动作,白韵懿脸上的伤口崩裂了,白韵懿却一点也不在乎,直直的望着苏孤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