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笑了几声,古意说到:“所以这就是你最后想要给我的答案,你还真是有够厉害的,我准备了两三个月的婚礼,就这么被你一句话过来,就必须要取消了。”
“我……你想怎样都可以,这是我在感情方面欠你的,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感情。”白韵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愧疚后只有坚定。
古意表情反倒是从最开始的阴沉而又富有攻击性,慢慢的沉默了下来,他苦笑了一声:“我这一辈子做过无数的亏心事,但是我一点也不愧疚,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报应呀?但是直到现在,我相信了一件事情,你就是我迟来的报应。”
白韵懿不说话,古意看着白韵懿沉默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活了近四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狼狈的时候,古意取下了身上的外套,一言不发的披在她的身上,声音沉沉的:“这是最后一次了,老老实实的收着,再过几天我还要去处理婚礼的那些事情,天知道我发出去多少身体,恐怕这是我这辈子丢过最大的面子。”
“对不起。”白韵懿惨败的笑了一下,无力的说着,一遍遍的歉意,但是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对不起,也许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古意感觉到一阵阵无端的恼火,他猛的站了起来:“你没有必要这样一遍遍的跟我说着抱歉的话,我们之间本身就不需要这个样子,你只是没有爱过我而已,何必这样愧疚。”
白韵懿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抬起头来,古意却再也没有回头的走开了这里,白韵懿感觉到心中的情绪一阵阵的纠结而又复杂,毕竟这件事最终还是她最先导致的。
“我果然会将一切事情搞砸,燕庭飞,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有可能真的不可能做好别的事情。”
白韵懿失落的说道,愧疚无助,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在其中,而她低下头,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抬起头时,是温清略显疲惫的面容。
“怎么样,庭飞如何了。”白韵懿紧张的发声询问。
温清摇了摇头,其中代表的昭然若知,他拿起手上面的单子,那是一份病危通知书,白韵懿难过的低下头。
“对不起,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被人骗了的话,那一枚戒指就不会落到别人的手里,你们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白韵懿听着耳边他饱含歉意的话,有点想笑的样子,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听到歉意最多的一天,可是并不能抚慰她的心灵一丝一毫,留下的只有这一个大洞。
“我知道了……”白韵懿淡淡的说,能够欺骗他的,除了他唯一的那位女朋友安盈雪还有谁呢。
总有一天我会报复回去的,安盈雪说的话盘绕在耳边,一直不绝,现如今已经被确实的证实了。
白韵懿沉默了很久,略带着沉闷的声音响起:“可以让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吗。”
温清沉默一下,也许是被欺骗一次事情,让他有所顾忌,但是想到燕庭飞与她之间的关系,还是说了。
“我和燕庭飞这些算得上是合作关系,所以我相信你到现在你应该知道,他被药物所控制的事情,他想让我帮她,给了我戒指,没想到盈雪找上了我,我相信了她……”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了,没有必要一次次的重新的挖着伤口,白韵懿重新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声音低低的问:“燕凌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次温清的声音,过了很久才想起来,他好像是怕被惊醒些什么一样,声音非常的轻和低:“因为他想要让燕家壮大,没有谁能够阻止一个目标明确的野心家。”
“我知道,谢谢你告诉我,不过没关系,就算在目标明确又怎么样呢。”死亡可以阻止一切。
白韵懿纤弱的手指深深的陷在西装外套里面,眼神里面的光明明灭灭,简直就好像是通过了死亡之路的灯火一样,让人不敢直视,然而白韵懿低着头,没有谁知道那双眼睛里面的思绪。
温清不知道白韵懿到底是在想什么?只能够一遍遍的表示着愧疚之后离开这里,却不知道白韵懿已经选择了最为飞蛾扑火的一条路。
白韵懿决定杀了燕凌,没错,杀了燕凌,这样疯狂的计划,却在她的心里面深深的扎根了下来,白韵懿心里面一遍遍的磨练着,要不是呼吸中带着微微的起伏,简直是在过道上面坐成了一个雕塑一样。
只要杀了燕凌,那些让燕庭飞纠结万分,以致于不得不妥协的一切都会消失,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迹,而这本来就是她欠他的,白韵懿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不管结局到底是如何的。
脑子里面的这个念头简直就好像是魔障了一样,完全在脑海里面盘旋不休,白韵懿怔怔的看着前面的方向,却感觉脑子里面好像是烧起来一样,又感觉到额头好像是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碰了一下,有人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焦急,好像是说她发烧了,什么,却接着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燕庭飞伤势太过于严重,白韵懿伤口虽然不算小,可是白韵懿什么也没说,硬生生的将伤口淹没在一片衣服的布料之中,而且和白韵懿说话的两个男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根本就没有勇气和对方对视,错过了白韵懿身上的伤口,以至于让她完全因为伤口发炎而昏倒了。
等到白韵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足足睡了两天一夜,白韵懿剧烈的摇晃着脑袋,外面的光非常的亮,一切都好像是雨过天晴的样子,完全见不到那天发生事情的时候的电闪雷鸣。
白韵懿慌慌张张的,穿好鞋子就要往外面跑,正好撞上要进来检查的温清,白韵懿着急的询问:“庭飞怎么样了?”
温清更是愧疚,竟然没有发现对方身上的伤口,面对白韵懿着急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算好,还在观察,燕庭飞正在无菌病房,你还是好好休息之后再过去看她吧。”
出乎温清意料的是,白韵懿竟然很快就同意了,老老实实的躺在病房上面,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上,看上去格外的柔弱,可怜,再配上那苍白无力的模样,简直就好像是一朵快要折断的兰花一样,然而温清却不知道白韵懿的心里面盘算着怎样的念头。
谋杀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自然是要小心此算盘,白韵懿一边躺回床上,一边在脑中勾勒着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