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本想要点头的动作,硬生生的变成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你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总是不好跟我这个小喽啰一直呆在一起,有好几个人已经往这边看过来了,你还是去和他们说说话吧,免得被人家误会了就不好了,就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就好了。”
白韵懿的拒绝让燕凌也没有失望,虽然现在没有办法一下子将白韵懿解决,确实是有些可惜,但是白韵懿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把柄,只要她还活着,燕庭飞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手心里面,随便蹦哒几下没关系,只要不随便乱来就可以了。
燕凌干脆利落的站起来,点了点头,沉稳有力的说道:“希望你可以在这里玩得高兴,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我,毕竟我们还是朋友。”
“嗯。”白韵懿微笑着点头答应,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手臂上面的汗毛竟然在有一瞬间好像竖起来了一样,或许河余并非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的无憾,燕庭飞或许说的是对的。
“你在乱想些什么呢。”
白韵懿感觉脑子里面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宴会上面的空气沉沉的压迫过来,起来有种让人窒息的混浊感,整理了一下头发,为啥?微微卷曲的头发垂落在后腰越发显得优雅性感,带着一点神秘的韵味。
“这里的花园很漂亮,或许你可以看一下。”
河余说过的话,她突然想了起来,宴会里面那些带着金钱味道的气氛,实在不是很喜欢,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公司业务,没有必要这么认真。
白韵懿干脆起来,顺着宴会一路走到后面,后门处的走廊弯弯曲曲的,完全让人捉摸不透,后面到底是什么。
“简直就好像是迷宫一样,在这里总不会失踪吧。”
白韵懿不要在嬉笑了一声,这是往前面走着,白韵懿确实还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一直暗地里面跟着她,直到另外一张红色的身影如同烈火一样,怅然的出现之后,那片阴影罩像是被灼伤的黑暗一样,迅速的消失在了这片走廊和白韵懿的后面。
白韵懿自然也是看到了那红色的身影,却再见到了对方的面容与神态之后,僵硬了许久。
“石芩雪。”
石芩雪听到有人过来,连忙擦了一下眼泪,然而化妆的眼影却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痕迹,看上去格外的滑稽,她眼神冷冷的望过来的时候,硬生生的压住了这种感觉。
“我简直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来看我出丑的,每次我这么狼狈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在这里,你说我要不要尝试一下灭口。”石芩雪披着红色的裙摆,步步紧逼。
白韵懿却并不害怕,抱着手臂坐在走廊的栏杆上面,微微的歪头,长发垂落,在白玉一样的肩头,晶莹剔透的肌肤在其中若隐若现,血色之下,整个人如同散发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一样,格外的神秘莫测:“我还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只是一个误会,你……”
挑挑眉头,没有追问下去。
“告诉我,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人渣,你会对他做什么。”事已至此,石芩雪干脆也不隐藏了,却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目光直直的指指白韵懿,白韵懿当然知道石芩雪暗地里面暗指的是燕庭飞。
拨弄了一下额边的发:“不怎么样,第一个不在乎,第二个看不清,况且也不能说是人渣吧,不过只是不爱了而已……”
白韵懿感觉到分外的难堪,不知道是为了两个人之间已经消失的感情,还是明明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面还在为燕庭飞辩驳,不过只是不喜欢而已,她心中又委屈又不甘。
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分,石芩雪冷笑:“那你还真是个圣人,我是没有这么伟大了,我要报复,报复那个死人渣,不但欺骗我的感情,还是谋财害命,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河衣想杀你!”白韵懿眉头顿时皱成一团,看来这家伙的人渣指数又重新刷新了一下,还真不知道,像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样的女人才会让心悦臣服。
“黑船……”石芩雪咬着牙,挤出了这两个词,白韵懿的眼神顿时冷了,原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过往,顿时涌现在脑海之中,那侮辱,而耻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忘却。
白韵懿从栏杆上面下来,眼神慢慢的冷凝:“你确定!你可不要骗我,这件事情要是坐实的话……我和你一起。”
哼,白韵懿其实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样的事情,那样的侮辱,可是偏偏又抓不到背后的人,就算是那个肮脏的地方被毁了又怎样?这件事情永远植根在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办法忘却。
拉到了一个战友,石芩雪还算是欣赏白韵懿,两个人的生日可是一他们两个人之间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要这样算,迟到的消息不出了一遍,可是每次一说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被骗了就算了,那可是真正的要谋财害命。
明明知道她被人掳去了黑船,却为了自己赚钱,选择了视而不见,要不是她忽然听到了的话,还不知道要骗到什么时候,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想要在背后有无数的情人,又不想给她爱情,又想让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你怎么不去死呢,我一定要拆穿他,让他的父亲知道他的真面目?
听完了石芩雪说的,白韵懿语气幽幽的:“看来你来参加河衣父亲举办的宴会还是有点用处的,不过你对河衣父亲很尊重的样子,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
“河衣做的事情这么大手笔,他不是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吗?这有点不太让人相信吧。”
白韵懿说话声非常的平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但空气却突然的在两个女人之间沉默了下来,白韵懿准备离开了,走之前拍了拍石芩雪的肩膀:“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说实在你的情绪太容易让人牵动了,我该走了,看来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
其实白韵懿刚才不过只是提出了假设,但是当这种假设提出来之后,心里面为对方开脱找出来了一切就开始变得格外的薄弱了起来,完全站不住脚,还突然觉得有些凉,白韵懿不知道当初他们相识的时候,到底是真的一个巧合,还是一件精心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