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韵懿就非常的明白,这张纸张属于那种根本无法用火燃烧起来的,白韵懿将这份宝藏地图折叠起来,想想之后,还是决定将这份宝藏地图给林老,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筹码,这份宝藏地图,也算是筹码之一。
林老的手中有一张,而其余的剩下五张,尽数都在燕凌的手中,不过现在看来,燕凌还算是蛮倒霉的,要不是他们收集了的话,燕凌手上其实一张也没有,全部都是窃取了燕庭飞的。
白韵懿一想到这件事情,却更为的愤怒,手指将宝藏地图揉出一道道的褶皱,当手松开了之后,宝藏地图又重新的恢复成平滑的表面,仿佛什么东西也不能损害它一样。
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但是最终白韵懿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控制着心中愤怒的情绪,一点点的散去,直到最后什么也不留。
“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白韵懿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原本清澈见底的眼眸之中,染上了一点暗色的痕迹,那如同火种一样在眼底熊熊的燃烧开来,带出一种不可逼视的璀璨。
可是白韵懿这还是想着想要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了,白韵懿给林老送上了宝藏地图,提出了想要出去看看的要求,林老有些不愿,但是最终想到了白韵懿的心情,还是点头同意了,却还是忧虑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想一下,不要随便乱来。”
“这是当然,我不会打乱你的计划的,我出去的时候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我的脸,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白韵懿立即做下了保证,可既然这样,林老还是有些担忧,请了一大票的保镖待在白韵懿的身边,除非是在暴露身份的时候,这些保镖是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的,白韵懿也算是同意了这件事情。
白韵懿现在呆着的地方是在郊区的外面,她进入到了京都里面,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任何人的离去也不能动摇它的繁华,人来人往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热闹。
白韵懿目标自然不是这些街道,而是一所教堂,哪里将会举行一场葬礼,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真心实意的悲伤,悲伤在这里凝成了云雾一样,在每个人的头顶缭绕不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默的忧郁,安静的吓人。
“今天我们为白小姐祷告,她是一位善良并且富有热心的女士,在场的每一位都对这件事情表示认同……愿她能够上天堂。”
站在台阶之上,面容严肃的神父说,白韵懿在一个小角落里面,低低的笑着,每一个朋友的脸上都充斥着悲伤,白韵懿甚至在这场葬礼之上看到了石芩雪。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没有白韵懿想象中那么幸灾乐祸的样子,也许她是在为失去一个盟友而愤怒吧,白韵懿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哭了起来,教堂里面响起一阵陆陆续续的抽泣声,白韵懿心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住了,同样也开始抽抽噎噎了起来,可是白韵懿是绝对不能够与他们相认的,人高马大的保镖在她的旁边站着,恐怕只要她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就会直接将她带走。
“小姐,或是你应该走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等到他们上场的时候,可能会注意到,你到时候的话可能会暴露身份,希望你能够斟酌一下。”
明显身份比较高的保镖来到白韵懿的身边,低低的说着,并没有任何想要强行带走的意思,但是话里话外也没有脱离开这个主题。
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那个保镖,白韵懿看着那个保镖,眉眼之间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但是保镖却凭着自己的直觉安静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又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明明这位小姐没有任何杀伤力,他怎么会往后面这么退后一步呢。
“我知道了。”
白韵懿收回了目光,对这位保镖的胆子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又没有表露出来,安静的转身,在下山的时候,听到树林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在吼着,听上去极为愤怒,又很担忧的模样,心中带着满满的无奈。
“你不能够这么上去,你明明已经说过的,只是在这里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可以了,就像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这样可不好,要是在外面又感染了的话,你的伤口崩裂,到时候你又要去,急诊室转一圈,那时候恐怕又要在里面呆上一两个月才能够出来。”
男人非常愤怒的声音已经接近于嘶哑,根本就听不出来原来的本意,她也没有兴趣掺合别人的私事,安静的从树林中间的小径走出去,在又过了几分钟之后,从树林深处的另外一条小径走出来两个人,赫然就是燕庭飞与温清。
温清真的非常的愤怒,一双眉头紧紧的皱着,正在喋喋不休的,燕庭飞的脸色非常的苍白,看上去格外的瘦弱,以前的那些肌肉好像全部都消失殆尽了一样,脸颊甚至有些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透着一种瘦弱而又苍白的美感,皮肤在阳光之下带着近乎于透明的光。
见到这样的燕庭飞,温清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带着燕庭飞出来,可是谁让他偏偏威胁自己,要是不带他出来,就将他的未知消息发给安盈雪。
温清是真的怕了,他不是不再爱安盈雪了,只是觉得安盈雪的爱情是现在有些恐怖,打着爱的名义,却一次次的向他索取。
又重新的剧烈咳嗽了几声,口腔里面有着满满的血腥气:“我只是想要看她最后一眼而已,你没有必要如此。”
“我知道你想要看白韵懿最后一眼,可是最不能去看她的人,偏偏就是你,燕凌要是知道的十件事情,你连为韵懿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那个时候你才后悔莫及,我希望你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要如此的莽撞。”
温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出来,燕庭飞轻轻地闭上眼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其中之间的利害关系,只是不甘心,明明说好要保护对方,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事。
“你真是个傻子,竟然为我做这样的事情,你看吧,没有我在身边,你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燕庭飞感到非常的痛苦,就算是全身上下大换血,身上的内脏大部分出血,在无菌病房室里面躺了整整一个月,如同瘫痪一样,也没有过如此无力而痛苦的时候。
燕庭飞遥望着山上面的场景,那处教堂只剩下了一个小尖尖能够被人看到,偶尔能够听到一阵阵悲伤而又沧桑的音乐,燕庭飞安静的凝望者,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