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燕庭飞伸出毫发无损的手,摸着还微微带着湿润的脸颊,声音略有一些苦涩:“我总是说要保护你,却总是让你流泪。”
“是我实在是太莽撞了,竟然会被燕凌带走,我想要我们两个人都好好可是却一错再错,是我总是让你在保护我,我们两个都应该道歉。”白韵懿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哽咽,茫然而又不知所措。
燕庭飞抱住白韵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和你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的吗,可我们总是没有机会,要么就是直接错过了。”
“就听你的,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去旅游。”
白韵懿声音带上了丝丝的甜意,只有这个时候,对于未来的向往,才会让这一切的苦涩变得甜美一点,空气渐渐的安静下来,两个人干脆也不收拾,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相拥而眠,直到天空渐渐的亮起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韵懿看到了燕庭飞,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之下,燕庭飞灰白色的发根格外的亮眼,同时鬓角也是灰白色的。
白韵懿有着一个可怕的猜想,她伸出手去抚摸,燕庭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带着宠溺,她确实一点也不开心。
白韵懿声音情绪复杂:“庭飞,你是不是染了头发。”
燕庭飞沉默了一下,突然笑开了,好像对于这件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要说的样子,从床上起来,一边买衣服,准备去浴室冲个凉,一边说道:“没办法,毕竟我本来年纪就比你大一点,现在连头发也变成白色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白韵懿一瞬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够眼睁睁的望着燕庭飞钻到浴室里面,心情烦躁的将被单给收拾了一下,出了门,阴沉沉的望着走廊下面的景色,温清冒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和熙,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许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和庭飞在一起,听到你原来的同事说,他们说你去旅游了,还真是世事难料……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白韵懿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
温清好像早就已经料到了如今的情况,点了点头,白韵懿想到了昨晚和早上的事情:“庭飞这头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变成……灰白色的。”
“看来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就说嘛,就算是染发,也不可能天天染呀,燕庭飞那个时候我母亲去世了,又听到了你的噩耗,硬是要去参加你的葬礼,拖着病体,穿越了大半个世界,没想到他倒是如愿以偿了,第二天回去之后病情加重,头发一下子就变得那个样子了,他倒是心态好,说用染发膏染上,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温清越说到最后越是心情复杂:“可以当做你还在她身边一样。”
“是吗……”
白韵懿勉强的挤出了这样的一个笑容,眼泪差点要顺着眼角滑下来,后面的房间门被推开,燕庭飞头发依旧是乌黑亮丽得很,穿着一件浴袍,略有不悦的望着温清:“没有必要说这么多。”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毕竟我们可是同渡患难过这么多次,你还是这样的,冰冰的算了,反正就我一个单身狗,我先下去吃东西了。”温清颇有几分没好气,燕庭飞冷哼了一声。
白韵懿有一点想要笑着,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有意思,这样而来,他们两个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了,这样真的很好,她没有必要担忧燕庭飞这次以后永远都只是孤零零的。
温清从来都斗不过燕庭飞,干脆直接就下楼,燕庭飞看着白韵懿这时候,目光便一下子就不同了,满是温柔,白韵懿看上他的时候,同样也是如此,两个人之间满是默契与温情。
燕庭飞:“等吃完饭我就送你回林家。”
“好。”白韵懿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然后上前牵住了燕庭飞的手,声音带着一种温柔:“从今以后我会永远待在你的身边的,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染发膏真的对身体很不好哦。”
轻轻的笑了一声,燕庭飞算是认同了这件事情,等到白韵懿洗漱完之后,两个人一同吃好了早餐,送白韵懿去了林家。
燕庭飞在得知白韵懿被燕凌带走之后,就直接向林家发过去了消息,说韵懿在他那边,以免闹出其他的事情来。
所以这一次白韵懿回家,显得格外的风平浪静,林老爷子也显得格外的和善,可亲对韵懿招了招手:“夕雪,你过来,你的大伯和大伯母还有表姐,已经从m国回来了,跟他们打个招呼吧,毕竟你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好的,大伯,大伯母,表姐,好久不见了,伯母和表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呢。”白韵懿由于心情愉悦,眉梢眼角带上了一种缤纷的色彩,眼晕桃花,显得格外的,精神焕发,让林禾云心中有些讶异。
上一次见到白韵懿的时候,白韵懿可是截然不同的样子,冷冰冰的样子,又冷又孤傲,简直浑身上下长满了刺,又想到这个女人,前段时间才和明家悔婚,之后勾搭了别的男人,心中颇有一些不屑。
林大伯是林老爷子哥哥的孩子,对于白韵懿态度颇为不冷不热,白韵懿也是明白林大伯为何会如此,若是原本可以属于你的东西被另外一个名正言顺的人拿走了,你或许会心有不甘,但是却又不会过于冲昏头脑,可是却又来了一个比你还要名不正言不顺的,将东西拿走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白韵懿不得不承认,林老爷子这两年对她是过于疼爱了,给了她不少在公司的话语权,在其他林家人的眼里面,实在是太过于不理解了,但是在白韵懿的眼里面,那还真是抱歉,没有谁会嫌自己的宠爱太过了。
“夕雪最近还好,听说你与明家的人解除婚约了,而且还和另外一个男人订婚了,这样是否有点不太好呀。”林大伯母说到,画得细细的眉头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