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韵懿带着忧郁的样子,燕庭飞倒是干脆利落的直接询问:“为什么不开心。”
燕庭飞现如今已经知道,爱一个人就是应该谈谈淡淡的询问着她的需求,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过了该遮遮掩掩的时候了。
白韵懿咬了咬嘴唇,眼神之中有着片刻的恍惚,其中带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有风刮过来,吹起她长若海藻一样的头发,眉宇之间透着点点的脆弱,整个人如同玻璃制作的娃娃一样精致而又脆弱:“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心里面怪怪的,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一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开始,我害怕要是没有……不一定会有的,我们之间还有着长长久久的路可以走,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情了,你的手可真热,不像我。”
“是呀,以前冬天的时候,你的手脚总是冷冰冰的,现在应该是好些了吧,不管什么样也要注意身体,我带你回房间吧。”燕庭飞感觉到白韵懿的不安,却绝口不提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只是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仿佛一切没有发生的样子。
白韵懿点了点头,与燕庭飞走在一起,她长长的头发,拂落在他的肩头,上面与他灰白色的头发有些交织在一起,两个人简直就好像是彼此相依相畏翻飞的蝴蝶一样,逆着风行走着,不顾一切,倔强的与对方同行。
……
临行的那一天很快就来了,白韵懿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早就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往下想。
而安盈雪眉宇之间的神色越发的阴沉,让人搞不懂她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与她相对比的是温情,望向安盈雪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白韵懿每次见到这样的样子的时候,心中总是会生出一种忐忑不安来,说他自私也好,混蛋也罢,她希望两个人之间永远有着裂缝,温清不会背叛。
安盈雪在这个时候,猛的将头转了过来,白韵懿从容的面对,甚至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态度优雅而又从容。
安盈雪的表情有这一瞬间的迷惑,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前会傻傻的软乎乎被骗了白韵懿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那所监狱之中,现如今转化成的是这个从容优雅又狡猾锋利的林夕雪。
而白韵懿也是如此想,就当对方早就已经走了,这是另外一个人就好了,将自己当作另外一个人就好了。
心中微微的一叹息,却又想到艾霜儿和张倩灵两位好友心中的郁闷舒缓了一下,还好她还有这两个非常好的朋友,没有选择抛下她,看来她的人缘还不是无可救药的糟糕。
“希望能到了森林里面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能够友好相处。”
就在白韵懿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安盈雪却又突然加了一句,脸上的笑意盈盈,她的心中却微微地一行这句话,定然是颇有深意,白韵懿心中怎么所想的,脸上再也不会表露出来了,依旧是笑意盈盈:“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先祝福我们能够在森林里面友好相处吧。”
安盈雪笑意越发深,两个女人就是上了飞机,六个人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飞机就此飞往那一处,白韵懿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好奇来望着外面的景色,云雾从浓转淡再浓再安静的飘散开来,总算是到了。
带他们过来的是燕凌安排的人,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惹的人,这也是保证他们六个人安全的人。
燕庭飞比白韵懿先下飞机,白韵懿注意到了安盈雪的目光闪了闪,有些警惕的望着她,确定她没有打算再做什么,才第二个下去,燕庭飞主动抱着白韵懿,确保她不会受到别的什么。
一踩到地上,脚底下的地有些绵软湿滑,叶子已经开始微微的腐烂了,比起在城市里面已经开始有些发凉的气候,这里的气候转变越发的严重,天空有些阴沉沉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下来,开始寻找地图上面所谓宝藏的位置。
森林里面的气候非常的奇怪,他们来的时候是早上,等到中午的时候,空气之中的水汽越发的潮湿了起来,白韵懿没有管这么多,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上面的地图,偶尔和燕庭飞讨论几句,虽然说他们是一起来,从理论上算得上是一伙的,实际上面却是三派,安盈雪只不过是为了对付他,才和燕凌走在一起,现如今燕凌却想要好好的对待这个儿子,心情能好才怪。
温清好像是因为飞机上面坐了太久吧,表情略有几分苍白,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的样子,安盈雪有些看不过去,询问了几句,温清摇了摇头,声音满是温柔:“我没有什么的,你看着地图就可以了,现在不是你们最紧要的时候吗,毕竟我不过只是一个拖后腿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可是我们之中唯一的一个医生,如果有谁生病了,还需要找你呢。”安盈雪不喜欢温清的妄自菲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同时目光冰冷的注视了燕庭飞一眼。
白韵懿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样子,喝了一口水,安盈雪这句话意有所指的意思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不过了,看来燕庭飞的身体状况他们都是知道的,就算是找到了那个药方,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恐怕还是会被毁了,在场的几个人,可是没有一个对燕庭飞有善意的。
慢悠悠的将口中的水喝下,白韵懿将水壶递给燕庭飞:“先喝一点水吧,我们走了有一段路了,但是这个宝藏还是连影子也没有看到。”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够找得到的话,就算不上是宝藏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还是要小心为好,你就躲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燕庭飞接过了水壶,细心的叮嘱着,同时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韵懿过来?要是真的有什么事,该怎么办呢。
河衣闻言非常的不屑:“一个短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还心脏有毛病的家伙,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你还真是有够闲的。”
“这和你关系很大吗,河衣,你想要的东西最后不一定会到你手上,如此自傲自大,真不愧于你的血脉。”燕庭飞眉目淡然。
河衣冷着脸看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再说,你不真是不愧于你私生子的名头。”燕庭飞皱着眉头,好像对于他的理解能力颇有几分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