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和白韵懿是一起出去的,等到了茶室之后,林菀就变了脸,眉间皱着,带着几分担忧:“韵懿,要是庭飞真的欺负你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心中怎么过的去。”
其实开始的时候对于白韵懿的林菀只是淡淡的,因为白韵懿的身份实在是不好,联姻的白家也算不上什么,对于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自然不会多好,可是白韵懿实在是太过于孝顺,更是对她千好万好,这种不计回报的感情还是让林菀为之动容了,开始对白韵懿上心起来。
白韵懿心中一暖,可是这些事情谁也不能说,她手腕轻轻地转动着,将茶水慢慢的注入壶中,动作优雅,更是显得整个人透着几分悠远:“庭飞对我当然好了,当初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愿意帮我出声,我对他自然是……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情趣,妈,你不要胡想啦!”
白韵懿憋住气,将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强行伪装出羞涩来,林菀也只是一点点怀疑,直接就是被糊弄了过去:“好,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要想多了。”
“我知道妈你都是为了我好,我当然是知道的,我们先过去吧。”面对林菀对她的关心,白韵懿心中感动,可有些事情只能是憋在心中。
两个人出了门,燕安淑也说完了事情,燕庭飞一双剑眉微微皱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敲打着桌子,看上去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燕安淑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不错,果然是多才多艺。”
燕安淑笑的温和,白韵懿连忙是谦虚:“没有的,姨母喜欢就好了。”
燕安淑放下了茶杯:“事情我已经是告诉你了,你小心点,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简直就是阴暗的小虫子一样。”
燕安淑眼中带着鄙视,白韵懿并不知道他们在讨论着什么,只能是低着头装作沉默。
“你放心,我的东西永远都是我的,我是不会让人得到一点的。”燕庭飞勾起一抹笑,俾睨众生,十分的霸气,让人心生臣服来。
“好,我们燕家的男儿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你放心,无论出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给你帮助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赶紧去吧,反正他们不过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个时辰。”
燕安淑冷冷一笑,抿了一口茶水,将万物都不放在眼里,施施然起了身,白韵懿发现,不管燕安淑在她的面前怎样的温和,在外人眼中她也是让人不敢接近的。
燕庭飞收拾好了心情,点点头,两行人就此别过,白韵懿从来都是一个识趣的人,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一路上都是闭着嘴的,只到了画展上面。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展览区,用着玻璃做装饰,放射出绚烂的光芒,里面隐隐约约还看得到一些画,来来往往,有着不少的人,全都是穿着高雅气质谈吐非凡的人。
白韵懿虽然长相只能算得上是中等,但她的气质,足以吸引不少人,但她提着裙摆缓缓地走下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燕庭飞只是不动声色地搂住了她的腰肢,不经意间散发着的威势如同高高俯视着羊群的狼王,其他人不敢直视,纷纷避开了视线。
白韵懿挽着他的手,两个人是那样的登对,每一个对视,微笑,都是无比的和谐,让人硬生生的看疼了眼睛。
黄依依在远处看着,心中充满了苦涩,即使庭飞保证爱的人只会是她,可是他们却永远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样一想着,心头就开始无比的疼了起来?
黄依依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再加上身体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柔弱堪怜,那柔弱,曼妙的身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她微微苍白的脸色,如同一朵白莲一样。
白韵懿顿时从人群中看到了她,燕庭飞原本自然而然的动作,突然僵硬了,应该是和他一样,看见黄依依,心头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很快燕庭飞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白韵懿抬头望着他俊美无瑕的面容,心中叹息,有着这样一个即理智又不乏深情的男人,黄依依恐怕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燕庭飞只是表面上冷清而已,在和那些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将其他地方照顾到之后,就飞快地松开了白韵懿的手,整个人消失在人海之中。
白韵懿还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着急的样子,心中感叹,果然黄依依才是她的真爱,她不过是个陪衬而已。
只是不知为何心口有个地方,还是阵阵的不舒服起来,她轻轻的蹙起眉。
“燕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个娇美的女声在耳畔响起,把她抬眸望过去,穿着一身粉白色精致礼服的女人望着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娇贵矜持。
白韵懿知道她,左家的大小姐,兴趣高雅,容貌精致,原本是最应该和燕家联姻的人选,不知为何反倒换成了她。
现在她也明白了,恐怕是为了黄依依,一个身世过于强大的女人绝对不会允许黄依依的存在,而她就不同了,不管燕庭飞想做什么,都不能够反抗。
白韵懿站直了身子,如同一株秀丽的兰花一样,虽然容貌尚不足,可是在气质上面是平分秋色,隐胜一筹。
“庭飞有点急事去处理了,我在这里等着他。”
左彤彤眼中流露出一点嫉妒,走到一幅画的面前,看这画,眼神流露出一点欣赏,随后近乎嘲讽的对着她笑说:“听说燕夫人对于艺术方面颇有造诣,不知道可否跟我说一下这幅画的意境?我看出来了宁静,悠远,燕夫人看出了什么。”
白韵懿轻轻的皱起眉头,她什么时候说过在艺术方面有造诣了?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刁难,白韵懿轻轻的望向那幅画。
那是一片空旷的画,淡淡的蓝色染在画框上面,几点黑色,沉默而又安静,似乎是十分宁静的,可是她却有了不同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