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一声格外的响亮,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白韵懿却不后悔。
白韵懿收回了手,眼中却微微的泛着红,好像要哭出来,却还强忍着,整个人坚韧极了。
“燕庭飞,我只告诉你,不管你想说怎样的话都可以,但是不许侮辱我的人格,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和一个人说话又怎么了?是你自己思想龌龊。”
白韵懿紧紧的捏紧了拳头,闭着眼睛大声的喊着,暗地里面咬紧了牙,等待着燕庭飞如同雷霆暴雨一般的怒火。
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白韵懿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燕庭飞却只是冷淡地望着她,精致无瑕的侧脸上面,带着一片红痕,明显是她所导致的。
他不应该在意白韵懿的情绪的,更不应该这样的发火,嫉妒让他失去了原本冷静的样子,他终于知道了这种滋味儿的名字。
燕庭飞心中有些发慌,难不成白韵懿对于他而言真的是特别的吗!
两个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燕庭飞连忙接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整张脸色顿时变了:“你先将他送到医院去,我很快就来。”
燕庭飞挂断了电话之后,看着白韵懿眉头不可觉察的皱了起来,但是她还是感觉了出来,将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默默的退开了一步距离。
“是黄小姐吧!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去照顾她吧,不用介意。”
白韵懿现在是非常感谢那通电话打过来,因此显得格外的洒脱,可是她越洒脱越让燕庭飞反倒是介意了。
他紧紧的捏着手机,仿佛要在上面留下一个痕迹,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毫不留情的离开了这里,将她一个人独留在路边。
淡淡的尾气飘散在鼻尖,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变成了浅浅的粉色,可爱极了。
有一阵风吹过,白韵懿轻轻的皱起眉头,有些冷了,她轻轻揉搓着裸露出来洁白如玉的双臂,可是现在并没有一件御寒的衣服,已经临近盛夏的尾巴还是有些凉了。
白韵懿步行到准备找一个地方招车,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原本还晴朗的天色,顿时乌云密布,白韵懿心中暗叫不妙,可还是来不及了。
一点豆大的水珠猛地砸到她的脸上,随后就是纷纷扬扬而下,白韵懿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来,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好不狼狈。
飘逸的礼服顿时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好在并非是特别薄的布料,也不显得透,不然的话白韵懿肯定会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现在的雨实在是太大了,白韵懿极力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可是匆匆而过的车却没有一辆愿意为她停下来的。
用一辆车无视了白韵懿挥动的手,直接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的车,白韵懿颓败的直接蹲坐在了地上,一种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
最后她抹了一把脸,都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全都被她悉数抹了个干净,白韵懿直起身体,如同一株被风吹雨打都绝不动摇的兰花。
可惜,就算是这样,她也拦不到一辆车子,只能愤愤的停了下来,白韵懿气呼呼的鼓着脸颊,走到路边,一脚踢上了旁边的老树。
成功的踢痛了自己的脚,高跟鞋也坏了,让她体会到了一把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白韵懿一只手扶着大树,感受着指脚趾火辣辣的疼,感叹她的脚还真是有够多灾多难的,前段时间脚踝才刚好,现在又受伤了。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甚至隐隐约约有着电闪雷鸣的声音,手掌下面满是皱纹,现在已经湿滑的树皮,白韵懿充满着担心,雷雨天气在树下面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虽然没有做亏心事,可万一遭雷劈可就不好了。
白韵懿正要离开这里,却感觉到雨好像忽然停了下来,不,并不是雨停了,而是有人为她撑了一把伞。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还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燕庭飞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他就不会照顾好你吗!”
略显熟悉的声音中带着愤怒,白韵懿愣住转身看向他。
男人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一双眉头紧紧的皱着,平添几分孤高,是和燕庭飞完全不一样的,如同清凉的风拂过。
“君岁,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君岁不理会她,直接将她拉到了车里,然后扔给她一块毛巾。
“好好的收拾一下再说吧!燕庭飞这个丈夫到底是怎么当的,将你孤身一个人留在那里,还下这么大的雨,要是没有遇见我,你可怎么办。”
明君岁其实是一个很话少的人,可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却开始滔滔不绝,就好像是一个老妈子。
见到白韵懿愣愣的望着他,他一下子就卡了壳,明君岁收拾好心情:“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月色秋,你送我到那里就可以了,谢谢你了,因为他有急事才回去的,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的,谁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雨。”
白韵懿只要睁眼,就可以看到他略显清冷的侧脸,与温柔澄净的双眸,白韵懿现在已经可以心如止水了,只是在某个时候还是不由得被碰了一下心口。
“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照顾好你,我先送你去吧。”明君岁觉得今天应该应该是他二十多年里了,失控次数最多的,可是引起这个情绪的女人却是她一辈子只能可望不可的。
白韵懿对着他轻轻的道谢,有些湿的头发,在她的脸边蜿蜒而下,如同一条蛇一样,平白无故地诱惑人心。
明君岁选择了偏开视线,在车子到了目的地之后,更是脱下了外套,为她披上,往她手中塞了一把伞:“天气有些冷了,注意身体,再见。”
白韵懿站了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这里站着,直到那辆灰色的劳斯莱斯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