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懿无奈又苦涩,养母是在指责她吧!觉得就是因为她,哥哥才会抛下这一切。
现在就已经是如此了,若是她知道她现在在燕家已经是举步维艰,还会给她这样的好脸色看吗?
白韵懿不敢要再深想,心中一片乱麻,何玲月脸色难看了一瞬间,她儿子对白韵懿有什么心思,她可是一清二楚,可是现在却是无奈之举。
何玲月的面上言笑晏晏:“这是当然了,毕竟他可是你的哥哥,你会好好劝劝他的吧,我很快就安排你们见面,怎么样,韵懿,他可是你哥哥。”
就算何玲月心里面再不甘愿,在事实面前还是不由得低了头,只是在说话的时候还是不要带了一点警告。
被这样反复的强调警告,白韵懿也明白了,垂着眉,十分温顺的样子:“我知道了,我只把他当成哥哥。”
何玲月满意的点着头,再不说一句安慰的话,拿上东西直接就走了,白韵懿眼中带着一点泪光,最后控制不住,将整张脸捂起来,有着一点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慢慢的滑到手背上面。
果然不管怎么做,她还是得不到养父母的认可,以前种种的努力,在他们眼里恐怕就像是笑话一样,白韵懿最后深深的叹气,除了那副淡然无谓的样子。
她的眼帘中出现一块浅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一片翠竹,清新优雅,耳边的声音也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优雅温润。
“这位小姐,先擦擦眼泪吧,抱歉打扰了。”
白韵懿咬着嘴唇,觉得有些丢脸,男人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一身的正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眉目温润儒雅,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更是显得书卷气浓浓的。
“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白韵懿咬着嘴唇,带着几分疑惑开口。
“明人不说暗话,燕夫人,你还清楚记得你的身份吧,燕家的夫人,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说实话,就算你没有结婚,也不太可能和我们联姻,现在你却与我的弟弟纠缠不清,这样,恐怕不怎么好呢。”
明君山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更是显得温文尔雅,说出来的话却好像刀一样凉
白韵懿倒吸一口凉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羞辱,拳头紧握:“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太过分了。”
“我是谁,看来燕夫人纠缠的男人还不少呢,明君山,幸会。”明君山伸出一只手,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在意。
原来是明君岁的哥哥,白韵懿感到喉头干涩,背挺得笔直,显得格外尖锐:“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平白污蔑我们,明君岁是你的弟弟,你难道不相信他吗。”
“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才会担心,毕竟他可是我最宠爱的弟弟,我总是要为他着想,我不想让你毁了他。”明君山浅浅的笑着,半步也不肯退让,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白韵懿感到好笑,可是那天的事情却久久不能忘怀,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上,她沉默了一下。
“我不会毁了他,既然你这么想,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做什么呢!你总不可能只是想过来警告我一下吧。”
“好,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我也就如实告诉你,我不希望你再和他有更加亲密的接触,相信你也会做到的吧,毕竟现在上流社会可有着不少不怎么好的传言呢。”
明君山临危正坐淡淡的开口,眉间带着冷酷。
他口中吐露他的信息,让白韵懿一惊,什么叫做已经流传出去了,想到燕安淑说的那些话,心中的不安更是扩大。
白韵懿沉静了下来:“我答应你,不再见他,你放心吧。”
“很好,打扰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明君山达到目的后,轻松了下来,脸上更是和气,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让人不免好笑。
白韵懿淡淡的点头,疏离之感浮于表面,明君山并不在意,起身之后是离开了,徒留她一个人坐在这里。
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白韵懿起身,却感觉到眼前花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拍照,白韵懿严肃的看过去,一个女人夺门而逃,她赶紧跟了上去。
白韵懿有过一点功底,体力自然是不差的,而前面的女人还穿着足足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前面跑着,突然就崴了脚,整个人扑往地面摔了个狗啃泥。
“啊!”
女人整个人趴倒在地上,膝盖上面鲜血横流,白韵懿有些微微的洁癖,不再接近,声音冷的要掉渣:“你到底是什么人?将东西交出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刚才和明君山之间的交谈毕竟是见一面,绝对不能够透露出去,谁知道那些外面的人会怎样的猜测?到时候只会闹得更加风风雨雨。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管我?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当然要公布于众,让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倒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女子竟然是千安雪,她的脸上带着精致妆容,也掩饰不住的疲倦,看来这段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如意呢。
白韵懿不由得笑出了声,也不在乎这么多了,蹲在她的面前,眉眼带笑:“果然,从小到大你都可以理直气壮,你这样根本就是偷拍,是侵犯公民权利的,千安雪,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你认识我,你想要怎样,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家里面可有jing局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千安雪紧张了,燕家势力庞大,他到底脑子里面哪根筋不清醒了?当初因为刊登了白韵懿的坏话,害得她现在只能从下层打拼,她凭什么不能报复她,该死的女人。
白韵懿想起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在孤儿院瘦小孤独的女孩儿了:“你不认识我了,也对,毕竟现在不一样了,把东西给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