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杯瓷胎非常的薄,因此滚烫的水,在手中的温度也感受得格外的清晰。
白韵懿白皙的近乎透明的之间被烫得一片通红,可是还只能够咬牙死撑着。
燕庭飞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看着书,实际上是在时时刻刻注意着白韵懿的动向。
白韵懿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手一松,手中的瓷器掉落在地上,砸了个粉身碎骨。
“啪啪。”燕庭飞拍掌:“果然是有志成为成家少夫人的女人,砸的东西也要选贵的,这一套瓷器可是整个世界上仅有的,足足要价五千万美金,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呢。”
自从那天过后,所谓的成家少夫人这个称呼,在燕庭飞的嘴中嘲讽的就没有停下来过。
白韵懿可以感受到指尖还是一片灼烧感,她咽了咽口水,当然不会怀疑从燕庭飞手上出来东西的价格。
“燕庭飞,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白韵懿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张一样,燕庭飞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燕庭飞紧紧的闭上眼睛,可若不给她一个深切的教训,说不定哪一天白韵懿就会像一只蝴蝶一样从他身边飘过。
“难不成你是对这个称呼不满吗?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对了,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进了吧。”
燕庭飞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面,冷冷的说着,高跟鞋在地板上的敲击声格外的性感高昂。
“韵懿姐姐,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白听月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可是脸上却满是得意洋洋!
白韵懿可以接受燕庭飞的羞辱与嘲讽,但是不能够接受燕庭飞将白听月带到她面前。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可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道燕庭飞是想要宣布白听月是他的情人不成。
燕庭飞眼中有着报复后的快感与痛意,燕庭飞居高临下的望着白韵懿:“你没有资格反抗我的决定,从今天开始你来伺候白听月。”
“那么,燕大总裁,与其让我伺候白听月,还不如让我伺候黄依依,起码她长得要比白听月合我的胃口。”白韵懿心中有无数的眼泪,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燕庭飞冷冷的一笑,故意装作冷漠的鄙视的样子:“她,你觉得你配吗。”
不配吗,白韵懿没有再回答,只是抿唇望着燕庭飞,他那一双如同星辰的眼睛里面,慢慢的浮现出一层水光,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最后什么也不留下。
“好了,我的决定不允许任何人来反驳,从今天开始,她就住在这里,我还有事。”
那滴眼泪让燕庭飞的心无法控制的痛了起来,他捡起一边的西装外套,仓皇的丢下了这么一句。
白听月在燕庭飞离开之后便彻底撕下了伪装,脚步轻盈的来到白韵懿的身边,转了转,笑嘻嘻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白韵懿,你没有想到吧,你也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白韵懿并没有丝毫落入下风的样子,神色冷淡,她的脊背依旧是挺直的:“你说的对,所以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落入别人的更加糟糕的境地吧。”
白听月气的要死,明明她现在才是燕庭飞身边最为心爱的人,凭什么还让白韵懿爬在她的头上,白听月抬起手就要打她。
白韵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白听月的手推开:“动手打人可不是一个好的行为, 白家这么久也没有教过你这些礼仪吗,还是注意些好。”
白听月的手被老老实实的放了回去,整个人气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原本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瞪得跟铜铃一样,看上去有几分吓人。
白韵懿没有半点被证明之后的愉快,这算什么,争风吃醋吗,还真是够可笑可悲的。
白韵懿心中充满了委屈,燕庭飞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将白听月带过来?难道燕庭飞是真的以为她不会在乎,难道燕庭飞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到她的心意吗?
白韵懿脚步虚弱的回到了房间,第二天却直接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
白韵懿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耳边响起女孩子们带着尖锐的恶意笑声,白韵懿抹了一把脸,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白听月。
白听月现在可算是春风得意,燕庭飞但这整个燕家的面说她现在身份尊贵,那些墙头草们赶紧上来拍马屁了,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白听月对周围使了个眼色,白韵懿手上就被扔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我告诉你,你粗手粗脚的可伺候不了我,你今天啊用这块抹布将整个杂物间多给我打扫一遍,要是打扫不了的话,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白听月脸上充满了小人得志,白韵懿望着她周围众星拱月的模样,想到以前她对她们也算是不薄,没想到一朝落魄,会变成这样。
“好。”
白韵懿拿起抹布,那群人立刻带她来到了杂物间,杂物间非常的大,只是一打开那层灰就厚厚的铺了上来,几乎让人喘不上气了。
白韵懿捂住口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推了进去,白韵懿只能够认命的打扫卫生。
这么大一个地方,一个上午怎么可能打扫的完中午饭自然是没有了,白韵懿抱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只能够继续打扫,等到日暮低垂的时候,白韵懿想要出去换一桶水,大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谁在外面,给我开门啊。”白韵懿拍着门,大声的喊着。
白韵懿的声音几乎要带上了一丝哭腔,因为白韵懿怕黑,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门外的人当然是没有开门,反而传来了几缕笑声。
笑声渐渐的远去,白韵懿颓然得坐在门前,将整个人缩成一团,杂物室的采光当然不会好,白韵懿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张牙五爪的怪物一样。
小时候被锁在房间里面的记忆又通通涌了出来,那个时候无助脆弱的感情,通通的压在她的心口,白韵懿将头埋进膝盖里面,声音哽咽,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