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花语气飘忽:“远走高飞,我们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对于我而言,他才是我的救赎,如果他不开心,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早就被那个老男人玷污了,我真的很喜欢他,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我知道他嫌弃我,可我不想怪他,我只想待在他身边。”
“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母亲他们的错,不对,她才不是我们的母亲,他们只是想让我们赚钱而已,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她一场空,盈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初出了国之后,钱财很快被奢侈的燕落荷挥霍一空,又怀了安盈花和安盈雪,生下来之后,对她们非打即骂,在她们一两岁的时候遇见了安峥山,安峥山看上去老实,实际上却是有着不少案底的人,很快他们肯定盯上了年幼的她们,让她们去讨那些富商的开心。
安盈雪年幼的时候就非常聪明,她是明白的,可又无力反抗,而安盈花则一方面对于燕落荷百依百顺,可又想要逃离,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挣扎境地,直到在一次燕落荷更加过分的行为中遇见了成越风。
安盈雪早就已经和燕庭飞达成了联盟,他答应只要安盈雪找到证据之后,就给她们一大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安盈花却开始扯起后腿。
安盈雪不可能放弃这个同甘共苦过的妹妹,她不理解爱情,除了在小的时候偶然遇见了温清,定下过一个约定,可她早就已经忘了,那个手链,在她再一次见到温清之后,就已经扔了,这代表着对过去的彻底告别,她已经不再需要这种情感寄托了。
“没有什么事情会一直好的,这好像我的伤口,它已经烂掉了,我无法让它好起来。”安盈花是那样的固执,她已经陷入了疯狂,就已经固定了日后的悲剧。
……
白韵懿慢悠悠的在街上游走着,现在天空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下着小雪,在地上很快就积了一层,白韵懿的身上也很快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然后就被一把伞给遮盖了。
身上那层白色的积雪反射出蓝色的薄光,白韵懿抬头,头顶上面的伞是蓝色的,带着浅蓝色的水纹。
“你怎么总是这么让人担心呢?不带伞就出门了。”明君岁声音传来,将伞塞到了白韵懿的手里面,对待白韵懿的声音永远都是那样的细腻温柔。
白韵懿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这么快就会下雪。”
“我听说你出车祸了,你还好吧,我很担心你。”明君岁眼中有着融融的光芒闪过,好像是一杯暖洋洋的卡布奇诺。
白韵懿拒绝品尝这样的味道,微微侧过了身体,躲开了他那温软的视线,明君岁也不在意,反而带着一种惊喜的样子:“既然我们已经遇见了你,还记得你上回答应我的事情吧,让我帮你画画,你会反悔吧?趁着现在有时间,去我的画室怎么样。”
白韵懿微微的笑了一下,十分坦然:“当然不会放心,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我们走吧。”
明君岁望着她的眼神里面仿佛有着柔情万种,白韵懿却选择了偏过头去,总是让人觉得伤心的,明君岁的眼神黯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明君岁的画室非常的优美,地方也非常的幽静,大片的白雪覆盖在房顶上面,可房间里面竟然还有着绿意,格外的美丽。
雪地上面留下两个人的脚印明君岁将伞上面的积雪抖落:“我们先进去吧。”
白韵懿点点头,里面的装修风格更是十分的优雅,上面装饰了许多画,白韵懿不由得捂住嘴,眼神中满是惊叹!
“真的是太美了,有些画我都没有见过呢。”白韵懿虽然不会画画,但是她非常喜欢画画,眼神看个不停。
明君岁语气轻柔:“有些画只适合一个人欣赏,这种安静的美丽才是最为吸引人的,你是唯一一个进来的人,希望你会喜欢这里。”
明君岁为白韵懿倒了一杯茶,不知道是什么茶,空气中清香幽人,白韵懿轻轻的抿了一口,唇齿留香:“是吗?还真是荣幸,我们快开始吧。”
“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在你最轻松的状态下画出来的画才是最美丽的,在我这里,你会是最安全的。”明君岁姿态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面,在一片斑斓的画布下面,他白色的衬衫如同新雪一样。
白韵懿握着茶杯不言语,明君岁将杯子突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面,白韵懿被惊的心口一跳,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惊愕的望着明君岁。
明君岁好像是被取悦到了,哈哈大笑:“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怎么样?心情有没有缓解一些,只是画画而已,没有必要想这么多的。”
白韵懿听见他难得爽朗的笑声,不由得对自己那些紧张的小心思感到好笑,明明人家已经不介意了,你却还抓着这点不放,实在是矫情了。
“确实是好多了,怎么样,要开始吗。”
明君岁点点头,将画布揭开,洁白的画布上面被颜料一点点覆盖,白韵懿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面望着明君岁的动作。
明君岁好像在这一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他的动作娴熟优雅,目光执著而又澄澈,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
明君岁望着白韵懿的眼神如同爱人一样,里面倾注了所有的感情,让人不由得心头一悸。
白韵懿心中有些迷糊的想也是每一个艺术家对待自己的作品都是这样的吧!
可是每当撞上明君岁的眼神,心头还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可白韵懿明白,这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崇拜被他爱慕的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之后的情形。
时间就在两个人之间默默的流淌,带着一种温馨的感觉,茶几上面的茶水慢慢的冷却,一道唐突的铃声打断了这种氛围。
“抱歉,是我的手机铃声忘关了,我先接个电话。”白韵懿顿时回过了神,从椅子上面下来,对着明君岁解释。
明君岁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又感到喉咙里面一阵搔痒,连忙捂住了嘴,闷闷的咳嗽着。
“白韵懿,你跑到哪里去了。”燕庭飞带着一些怒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