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懿轻轻的皱着眉头,轻声呵斥着:“请注意一下,这里还有其他的病人呢。”
这种医院的隔音可不太好,何婷白了白韵懿一眼:“我这是担心我妈?不像某些城里人冷心冷肺的,谁知道背地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
白韵懿气得要死,没想到会被这么说,既然白韵懿的家人也来,这里面也需要她的地方,转身就想走,却被喊住。
“白小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们的帐还没有算清呢。”苏丽花这个时候可顾不得腰痛了,急急忙忙的喊着,何婷也眼疾手快的拉着她不让她走。
白韵懿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我们之间有什么帐要算,你弄错了吧。”
“你叫我撞倒了,当然要赔钱,不然的话我干嘛会拉着你呢,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苏丽花等到了一双眼睛,一副全都是白韵懿蛮不讲理的样子。
事情的经过就这么被颠倒了一下,白韵懿看着满脸无辜的苏丽花,就算教养再好,也禁不住这样来:“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什么时候将你撞倒?明明是你摔倒了,我送你来看医生的。”
苏丽花早已经是大声的嚷嚷开来了,一只手扶着腰,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架势,倒在了地上,痛哭着:“真是要命啊,你说要不是你撞倒我了怎么会送我到医院,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分明就是你现在想赖账了,怪我那天没有帮你,果然就是城里人,心狠手辣的。”
白韵懿想不懂,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耍赖皮的人,白韵懿据理力争:“我都说过了,这并不是我的事情,是你摔倒了,我才送你到这里的,这是你要求的,你怎么可以乱说呢。”
“你才是乱说呢,我妈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可能会骗人,我看你就是这样来着,你今天要说把钱给我弄清楚了,你就别想走了。”李义堵在了白韵懿的面前,他的身材高大,足足有两米高,更是衬得白韵懿娇小,整个人脸上凶神恶煞的,一副绝不罢休的架势。
白韵懿冷笑出声没有一点畏惧,充满了不屑:“作为一个男人,你好意思吗?你也不过也就会这样了,我不会怕你的。”
没想到白韵懿竟然这样油盐不进,李义看上去凶悍,实际上也是个嘴笨的,何婷可比他要精明得多了。
“你当然不会怕我,你一个城里人的,要是想对我们做些什么还不容易吗?你叫我妈给推到了,赔点钱怎么了,你出来,和大家评评理,你倒是说说。”
何婷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周围异样的目光纷纷的射在她的身上,白韵懿浑身都不自在,最后脑中灵光一闪。
“我有人证,这位大婶倒在地上并不是我的责任。”白韵懿想到了今天还遇到那位村民,和她说过这件事情。
苏丽花也想到了这个村民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了。
白韵懿紧紧的皱着眉头,望着这突然沉默的一家子,总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面:“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将她叫过来,再对峙一下吧。”
苏丽花额头上面的冷汗流的和水龙头一样,白韵懿想要给这家人一个教训,很快就将这个村民叫过来了。
“我相信你这位大婶能够给我证明清白的。”白韵懿说着,眼神坚定。
而李立一家人这个时候也到了,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病房更是拥挤。
“这个不就是你把人给推倒了吗?这不还是你和我说的吗。”那个村民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脸上布满皱纹,带着生活的沧桑。
白韵懿被这样的话惊得倒退了一步:“你怎么能这样说,事实你不是已经看到过了吗?明明就是苏大婶跌倒了,我才会送她去医院的。”
可是得到这样的回答,白韵懿的话已经不被任何人听在眼里了,苏丽花顿时开始诈诈呼呼的喊了起来,何婷在角落里偷偷的笑着,她早就已经打电话跟她说了,要是成了,可分给他们钱的。
“我不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李立憨直的说着。
李立他们却不相信,坚定的站在了白韵懿这边,给了白韵懿一些慰藉。
李义一听这话可不干了,两个男人就好像是两头牛一样对持着,这情况一触即发:“你这话咋说的,难不成我妈还会骗人不成?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有钱。”
何梨花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一家人的性格,贪小便宜又自私,李立那腰伤是怎么落下的,可不亏了他们。
白韵懿到时候被何婷拉住了,带着茧子的手,向她的手腕拉扯的生疼,何婷的眼神中透露着贪婪,好像是闻到肉的豺狼:“说吧,你赔我们家多少钱,没有十万我们可不干。”
“你这是在讹钱呢!”何梨花实在是气不过了,两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拉扯起来,两个男人看到这个样子,脾气一上来,竟然也打了起来,孩子的哭声在房间里面回荡着。
白韵懿完全被这个样子给惊呆了,苏丽花但是直接被他儿子当做武器一样,直接从床上掀了下来。
房间里面更是乱成了一团,但是很快他们的动作全都僵硬在了那里,就连小孩子也哽咽的不敢再出声。
因为外面有着好几个黑衣人就这么直接进来了,一身板正的西装,冷酷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一杆枪。
白韵懿却已经有了预感,十分期待的望着门口。
他已经换下了在那个小院子里面一身朴素的装束,精致昂贵的定制西装,裁剪每一分都优雅至极,更加衬托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子,黑色的真皮牛皮皮靴,擦得锃亮,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手腕上面戴着的表,每一个刻痕上面都镶满了细碎的宝石,中间的宛若深海的蓝色宝石为他一身增添了几分色彩。
他的表情永远都是锋利的,冷酷的,眼角微微的往上勾着,带着几分勾人的风流,让人沉沦。
白韵懿突然有些自卑了起来,那个在小院子里面和她生活的燕庭飞,好像就是上辈子的事一样,真正的燕庭飞就该是这样高傲的,不近人情的,与她隔着远远距离的燕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