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飞再也不想理会这个只是沉浸在自己想象中世界的苏孤烟,带着白韵懿上了车,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转换了另外一张面孔,担忧而又温柔:“怎么了?”
白韵懿蹙着细细的眉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看来事情开始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燕庭飞同样陷入了沉思,但是他绝对不会露出担忧的表情,从而让白韵懿担心,因此面上依旧只是运筹帷幄的笑容,拉着她的手,面上的浅浅的笑着。
“不要担心,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顶着呢,你不是说要管顾处的事情吗?这回我和你是相信那个医院也不敢说谎话的。”
白韵懿听到这些话之后,脸上流露出几分放松的样子,点了点头,和燕庭飞来到了医院里面。
这个医院并没有多大,但是顾楚楚跳楼的事件并没有为这个医院增添多少麻烦,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好像给一双手给抹除了一样。
白韵懿拿出顾楚楚的照片给这里的护士看,护士的脸色大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连忙摆了摆手:“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你是其他地方问问吧。”
但是她的神色可不是这么说的,白韵懿拉住了护士的手,非常固执。
“如果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会把警察叫过来,看看你这医院有没有什么异常。”
护士瞳孔中的一缩,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韵懿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来,顾楚楚这件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这么简单呀,护士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医生你过来了。”
白韵懿转身看过去,面容普通的医生正快步的走过来,大声的呵斥着:“你在干什么赶紧放手。”
白韵懿将想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医生的脸色可要比护士平静的多了:“我们这里没有接待过什么顾楚楚,这个小姐,你来医院找错人了。”
“是吗,我记得你叫胡百吧,家里面有一对儿女正在上幼儿园,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母亲,一个贤惠的妻子,真是让人羡慕的家庭呀,你说如果这种家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会怎么样呢。”
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燕庭飞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依旧是平静无波,胡百在听到燕庭飞说的这些话之后,紧张的不行:“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不要乱来。”
“我没有想干嘛,只不过是告诉你一件事情而已,不要随便招惹自己招惹不起的人,我也没想干什么,我们只是想找到顾楚楚的尸体,找到之后我们不会问任何的话。”
胡百这好像是大厦将倾一样,脸色颓废不堪:“我知道了,我带你们去。”
燕庭飞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吓人,与不可压倒,胡百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了,白韵懿不要笑着弯起了眼角,甜美可人,果然还是带着燕庭飞最有用了。
胡百很快就带着白韵懿来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顾楚楚身体修补得很好,基本看不出什么凄惨的模样,燕庭飞看了一眼,表情变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和白韵懿将顾楚楚带离了这里,根据顾楚楚的遗愿将她与她的孩子葬在了同一个地方。
就在白韵懿正要离开的时候,守墓人揽着了白韵懿,说到:“刚才你们下葬的那位顾小姐以前来找过我,说如果你们第二次来的墓地的话,就让我将这封信给你们。”
白韵懿不解的接过信封,对守墓人点了点头,和燕庭飞上了车之后才将信封拆开,里面的信是折叠起来的,拆开来看,一片东西掉了出来。
白韵懿将它拿起来,它的手感类似于一种皮质,洁白如雪一样,细细的抚摸上去,如同少女的肌肤一样,柔滑细腻。
白韵懿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燕庭飞,燕庭飞同样正在望着她,表情非常的严肃,明显与她想到同一个地方了。
白韵懿连忙将原本放在一边的去拿起来看,上面是熟悉的笔迹,上面写着这个东西是在白韵懿父母的结婚证里面找到的,就当是物归原主吧,而当初偷窃的名家那份重要的资料卖给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东家的人。
顾楚楚送文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桌子上面有黄依依的照片,她并没有探查缘故,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白韵懿手指的力度将信封原本平滑的纸面揉得满是褶皱,又重新的拿起了那块东西,燕庭飞语气低沉得将它的身份猜测了出来:“恐怕它就是那块宝藏地图吧。”
“这上面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啊,难不成还想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不成,才会让那些地方显露出来。”白韵懿将那宝藏地图,左看一遍,右看了一遍,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摸上去感受,也是平滑细腻。
白韵懿忧郁的微微叹了一口气,全都是因为这块无所谓的东西,葬送了她父母的性命,心里面生出了一种幽怨之气,就想要把它给撕了算了,却发现这东西根本就撕不烂,摸上去柔软,实际上却怎么扯也扯不开。
“好啦,再这样扯也扯不坏,只会把你的手给弄伤的,你手上的并不是你唯一一张,这个宝藏地图我也是听过的,一共有七张,现在一张落在我们手上,其余的大概是落在其他人的手里面,告诉我,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燕庭飞看着白韵懿,目光澄澈,没有任何对那所谓金银铺满地面,宝石堆积如山的宝藏,有任何贪恋想法,白韵懿手再度从那张地图上面抚摸了过去。
“我不知道,但是我并不想得到它,就是因为这种东西才害得我的父母丢了性命。”
“像这样的话,就把它当作岳父岳母的遗物好了,留在你身边做个纪念,又或者你给岳父岳母那个衣冠冢把它当做陪葬品。”燕庭飞对于那些疯狂的人,心里面其实颇有几分看不起,将自己要崛起的希望放在那虚无缥缈的宝藏上面,还不如靠自己的实力来得干脆。
“好的,就把它放在身边做个纪念吧,毕竟房子的事情我还记得呢。”白韵懿闻言摇头叹息,忍不住钻进了他的怀里面。
燕庭飞抚摸着她长长的头发,动作柔缓温柔:“反正不管有没有那个宝藏,我也会护你一辈子的,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我们两个,我想和你再重新举办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