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是浅浅淡淡的粉色,就像是少女娇嫩的肌肤一样,看上去非常的可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浅浅的甜蜜的香气,但是马儿可不懂得这些,直接一口咬在了还未被摘下来的树枝上面,从马齿间飘散下几片花瓣。
“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编这个,你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
白韵懿扶了扶头上戴着的花冠,语气有些微妙,心中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却听到燕庭飞神色非常的淡然。
“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在无聊的事情我也做过,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为了讨你欢心,不是吗?我们走吧。”
燕庭飞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好的意思,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事实,让白韵懿恍惚间想起了他们恩爱的日子,有些不自在,两个人的马匹却越走越近,看上去明显就是一对儿的样子。
燕庭飞轻轻的摸着马儿的鬃毛,两匹马全都停了下来,他们的面前是一大片碧绿的草原,看上去格外的适合驰骋的样子,白韵懿却并不喜欢这么激烈的运动,就这么停在原地看着燕庭飞开始骑马。
燕庭飞在这个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是处于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他身上的冷漠与孤傲才能瓦解,整个人流露出一种风一样自由的感觉。
他的头发随着风流的方向自由自在的舞动着,他的脸上流露出欢欣的笑容,白韵懿不由得有些疑惑,到底怎样的燕庭飞才是真实的他呢?
白韵懿这样子不由得为什么感觉心里面好像也痒了起来,拉动着缰绳,让红马也跟着黑马一同奔跑了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着刮过,奔驰大草原中的感觉实在是不要太美妙,白韵懿总算是明白燕庭飞为什么会喜欢骑马了!
白韵懿来到燕庭飞的面前,顿时与燕庭飞擦肩而过,白韵懿的脸上带着笑容,燕庭飞也立刻追了上来,两个人就这样奔驰在马场上面,显得格外的快活的样子。
可是白韵懿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红马越来越快,她想要刹住,因为白韵懿感觉到这样的速度有些危险了,却发现马儿根本就不听控制。
白韵懿脸上的神色,不由有些慌张了起来,额头上面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停下来,韵懿,这样太危险了,不能够再往前面跑了。”燕庭飞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在后面大声的喊着,白韵懿更加着急了。
白韵懿张大着嘴巴说话,风和着她的声音传到燕庭飞耳边:“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我已经刹不住马了,怎么办。”
“你先控制住缰绳,不要让自己掉下来,我很快就到你的身边来。”
燕庭飞极力的安慰着白韵懿,让她放心。
两个人之间这么久的默契与夫妻并不是白做的,他很快就稳定下了精神,控制着红马往安全的地方跑,燕庭飞果然是很快就追上了白韵懿。
燕庭飞隔着,短短的距离,向白韵懿伸出了手,眼神中带着着急:“现在把你的手给我。”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要斟酌一下,可是在那个时候,白韵懿却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将手给了盐亭非哦,很快白韵懿就感觉到整个人被大力拽着到了另外一个着力点。
白韵懿在懵了几秒之后才算是回过了神来,她竟然来到了燕庭飞的马背上面,燕庭飞很快就重新将马骑回了马场上面,脸色阴沉的可怕,周围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本能的将经理叫了过来。
“为什么马突然会发狂。”
燕庭飞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喜欢马,甚至亲手饲养过马,当然能够看出红马的状态不对劲,那绝对不会是控制缰绳不得当造成的后果。
经理听到这句话,额头上面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连忙喊来的人去查,同时卑躬屈膝的说道:“燕总,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将这件事情查到水落石出的,请相信我们的能力。”
燕庭飞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一边抱过了已经被刚才的事故吓得腿软的白韵懿,有些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既宠溺又有些好笑。
“你看你还这么逞强,现在已经被吓得腿软了吧,我先送你去休息一下。”
白韵懿想要告诉燕庭飞,她根本就没有事情,可是心里面却还是心有余悸,该死的腿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白韵懿无比痛恨的捶了捶自己的小腿,可是又不由得心惊胆战的,想要是他真的从马背上面掉下来,那是怎样的场景。
燕庭飞公主抱起了白韵懿,白韵懿倚在燕庭飞宽厚的胸膛,鼻腔里面熟悉带着微微柑橘的味道,掺杂着其中鸢尾的妖异香气,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可控制的沉溺感。
但是这样的时间总是很短,他很快就将白韵懿放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微微阴郁。
“你小心一点,最近那些人可能盯上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告诉我说我以为你被其他的杀手给盯上了吧,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白韵懿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赞成的望着燕庭飞,却不知道心中为何浮现出担忧,担忧的对象还是燕庭飞。
燕庭飞嘴角带着几分无奈的涩意:“这段时间我们和成家之间的争斗越发的严重了,他拉拢了顾家的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不止一两次了,我们绝对不能够就这么坐以待毙。”
“他拉拢了顾家,所以你就拉拢了苏家,你们这两兄弟还真是有够有趣的。”白韵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明明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有任何关系了才对。
燕庭飞听到这个却突然亮了眼睛,韵懿还是在乎他的,而不是想要将他扔在一边。
白韵懿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头了,可是脸上却还是故意装作冷静的看向了窗外,好像能将窗户玻璃上面看出一大朵花来一样。
“不要闹脾气了,我们重归于好吧。”
“重归于好这个词用的还真是好呢,可惜我们之间阻隔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在答应你的了。”白韵懿闻言冷笑了一声,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针扎一样,嘴角带着冰冷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