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雪眼神暗沉:“你知道的,盈花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绝对不能够放下她,就这样走,韵懿,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话,我们就只能够是敌人了。”安盈雪其实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眉眼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锋利,也正是这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越发的诡秘莫测。
白韵懿嘴唇颤动了一下:“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你的妹妹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去世了,这一次你应该怪在我的头上,而不是燕庭飞。”
“我没有办法恨你,但是我没有办法不恨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抓到那个箱子,没错,错不全都不在他身上,但是他也是其中之一,我不会让他们任何这种一个人好过的。”安盈雪直接翻身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对持着,气氛顿时开始剑拔弩张。
“谁都可以!可是庭飞不可以,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我的缘故,也没有必要这样,不管怎样,那些问题冲着我来就可以了。”白韵懿紧紧的闭上眼睛,她就知道事情永远都不会这么简单。
当初让她混出箱子箱子的人竟然是安盈花,代替她坠入悬崖的也是安盈花,现在安盈花死了,安盈雪好不容易能够让妹妹拥有的自由和梦想也全都破碎了。
白韵懿越想越觉得痛苦,更是觉得成眉烟的残忍,那些上辈子的恩怨为什么一定要到这辈子还要纠缠不清呢?造成了这么多人的痛苦。
安盈雪声音中带着一些嘶哑:“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白韵懿越是痛苦极了,咬着嘴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了,难道让安盈雪伤害燕庭飞?
“看来我说的没错,我不想让你为难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做敌人,好了。”安盈雪慢慢的退开,在床的另外一边将鞋子穿好,两个人坐在床的两头,中,间隔的距离却仿佛是咫尺天涯一样。
白韵懿站起身子,感觉整个身体都好像开始晃动了一些一样:“对不起,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的,我很抱歉对你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但是我不能够让你伤害庭飞。”
白韵懿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容貌温润的男人,脸上充满了着急:“盈雪,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盈花出事了,我立马就从国外赶回来了。”
温清见到白韵懿之后愣了一下,白韵懿对这位曾经见过的医生印象颇为良好,慢慢的走出了这间房子,两个人之间终归是敌人。
白韵懿没有折腾身体的爱好,找了燕家的车将她送了回去。
而这个时间段,燕庭飞早就已经去上班了,留下了燕秋雨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面,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悠闲的吃着水果,见到白韵懿回来之后扔下了一枚果核在她的脚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一晚上没回来?不会是去勾搭情郎了吧?”
“表姐不觉得自己管的事情太多了吗?如果有这个闲工夫,不如管一下家里面其他的那些事情吧。”白韵懿心中带着一种控制不住的厌恶,抚摸了自己的小腹,对她而言,这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在别人的眼里成了那些恶心的话。
“瞧瞧这些话说的,肚子大了,胆子也大了呀,不要忘了庭飞小的时候可是被谁宠爱大的,要是我和我妈一说,再让我妈和燕庭飞一说,你说你燕家夫人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燕秋雨趾高气扬的样子,让白韵懿的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就算那样又如何,这并不是你能够随便侮辱人的理由,表姐要是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也不要怪我了。”
白韵懿目光深深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燕秋雨气的要命,直接将放在桌子上的果盘顿时打翻了,葡萄滴滴转转的落到了白韵懿的脚下。
“果然是没教养的人敢威胁我,也不看看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果然没有水弱有分寸,实在是让人讨厌。”
白韵懿目前认识唯一一个叫水弱的自然是谢家大小姐,既然这样,燕秋雨对他的厌恶也就说得清了,只是想到这里还是不免觉得好笑。
谢水弱就算已经喜欢了庭飞很久又如何,燕庭飞已经与她结为了夫妻,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再纠缠了!现在这样纠缠不清,甚至让其他的人来对她挑刺,虽然这是长辈还是让她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哟,瞧你这话说的,看来你这胆子还真是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小,难道你还想要对我做什么不成。”燕秋雨完全是有恃无恐,眼神中也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白韵懿最终还是选择营业额下来,只是嘴角的笑容还是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讽刺意味:“没什么意思,希望表姐不要在意,时间不早了,庭飞也要回来了,表姐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的吧。”
白韵懿心里面其实还是堵的慌,无数的话想要对燕庭飞质问,这可是在问到燕庭飞脸上带着的疲倦之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够将一切憋屈全都咽下去!
“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母亲的葬礼就要举行了。”白韵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燕庭飞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就算是想要问什么,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先放他一马算了。
燕庭飞在提到葬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眉眼间透露出几分郁郁的味道,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场葬礼举行得非常的盛大,选择的地点也是非常宏伟的教堂,来往间的人脸上全都带着悲戚的模样,但是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谁又分得清呢?
白韵懿穿着肃穆的黑色裙装站在燕庭飞的身边对着棺材跪拜,他们的面前不过只是一口空棺罢了,虽然他们极力的寻找,可是到最后全都是一无所获,他们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只鞋子。
燕庭飞其实是并不想要承认的,可是他们没想到那天过后,雨下得就非常的大,潮涨潮落,卷起巨大的风浪,在那样的情况下,说要活下来又是谈何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