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懿拉着张柔合的手:“你手上这个就已经是证明了,我在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其实你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冲上去保护你的孩子,而是转头就跑了吧。”
张柔合看着白韵懿,脸上的表情被戳破的恐惧多于悲伤,看上去略有些滑稽,白韵懿疲惫的站起身,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往自己的房间深处走去,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疲倦。
白韵懿直接躺在了床上面,身体非常的疲惫,可是却完全睡不着,整个人茫然的望着窗户,然后突然想到了从海里面捞出来的那个背包,一个翻身了又跑了起来,光着脚来到那个湿漉漉的背包面前,让背包全部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掏出来,总算是淘到了一个没有的盒子,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信,白韵懿将信封展开,上面是熟悉的字。
“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想过,如果这座岛真的被海水淹没了,这封信肯定会留下来,我会告诉你,我从来不后悔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我爱着你,我不希望你为任何人的所作所为后悔,这是我的选择,没有任何人来质疑,你的生命高于一切。”
“我爱你,这是我大概最自私的行为。”
白韵懿安静的看着信封。
外面的景色从灰暗慢慢的变到了天光,而外面的雨声也渐渐的停了,管家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夫人,我们的船已经靠岸了,你有什么吩咐吗。”
白韵懿顿时跳了起来,就连鞋子也没有穿,将门打开:“派人往那个小岛那边过去了吗?一定要全部查一遍,绝对不能够出现任何的遗漏。”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绝对会将小到每一个地方都探查的干干净净,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遗漏的,夫人,你放心吧,我们该下船,还有,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情,老夫人病了,人家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处理,你或许应该先回到燕家再说。”
白韵懿睁大了眼睛,最后转换成了丝丝的苦笑,看来现在事态的紧急比想象之中更加的严重,安静的点了点头,疲惫的走下了船之后坐上了黑色的劳斯莱斯一路开往燕家。
白韵懿下了车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就玩楼上的房间,走过去,林菀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好像是在小憩,但是听到脚步声之后,顿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疲惫而又憔悴,见到白韵懿来了之后,脸上的表情鲜活了许多,随后便转向了白韵懿的身后,没有见到人影,表情略微的变化了起来。
“庭飞为什么还不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庭飞的腿受伤了。”白韵懿目光往旁边看过去,完全不敢看林菀的脸,摇了摇嘴唇,整个人几乎陷入了一种焦虑,但是为了所有人还是强打着精神安慰林菀。
林菀是非常敏锐的女人,随着年纪的增长,更是为她增添了一种智慧的沉淀:“除了这个,还有着其他的呢。”
“……”
白韵懿没有迅速回答,仍由着安静的空气在卧房里面蔓延,随后白韵懿听到她的声音,干涩的好像是有谁在上面刮过一样,好像是在锯木头:“庭飞失踪了,在岛上的那些人也说没有看见过他,我找不到他。”
白韵懿深深地低着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过于难堪的处境,咬着嘴唇,格外的苍白而又无助。
林菀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神色,闭着眼睛,最后转化成了悲伤:“什么也没有看到吗。”
“……什么也没有。”白韵懿苦涩的摇了摇头,不想要回答,也不想要说话,但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所想的这样。
林菀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上白韵懿,白韵懿上前了一步,苦涩的喊了一声:“妈。”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还没有找到燕庭飞,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只要还没有找到,就没有到绝对的地步,我不会放弃的,妈,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先好好休息吧。”白韵懿站在原地紧紧的抓着衣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非常的不好,最后抛下这么一句之后,好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转头离开了。
白韵懿回到房间里面,羞愧和无助紧紧的抓着胸口,让她想要哭出来,但是在一切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面前,白韵懿不允许自己这样哭。
白韵懿坐在房间里面有谁不知道如何事后,其实她的心底早就已经知道了,燕庭飞就算是还在岛上又能够怎么样呢,他又不是一条鱼,难不成还真的能在海水淹没的那我走的时间里面生存吗?更何况咱这在海水将岛淹没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白韵懿很是焦虑的在房间里面渡来渡去,外面有人的声音在喧哗不堪,他起身收拾好心情之后出去,外面是燕氏集团其中的一位持股掌权人,白韵懿提着裙摆,安静的走下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何先生,你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何先生见到白韵懿,原本焦虑的表情顿时平复了下来,好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显得非常的欣慰与开心:“燕夫人,你果然还在家里面,现在燕氏集团都快要闹起来了,老夫人又生病了,那些家伙现在都快要翻天了,你必须得让总裁出来给他们一个警告,我告诉他们,只要有总裁在,就不会有他们闹腾的余地,不然的话恐怕真的不太好收场了。”
“我知道了,麻烦你帮我稳定住他们,很快就会将这些事情处理好的。”白韵懿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然后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一如以前的样子,看上去波澜不惊,完全让人挑不出其中的错误。
何先生才算是微笑,然后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着却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眼神顿时锋利了起来:“燕夫人,你手上的好像是总裁的戒指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事只有掌权人有资格戴的,为什么会到你的手上?还是说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问题。”
何先生一反刚才的平易近人,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想往楼梯上面走过来,管家拦住了她低声的呵斥着:“何先生,你想要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