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都晓得蓝颜夕心中是有他的,可是却是没有料到,蓝颜夕为了他竟是可以连心中所有的原则都破坏了。
此时,崔锦元又再次开口道:“尚书大人便安排着骁骑营的人事先跟随,这样也能快些保护尚书大人的安全。在下也会尽快安排的。”
说是要帮江立轩,此事却是出自崔锦元内心,他当真是有心想帮。
毕竟江立轩也算是间接帮助了他,何况若是没有他,江立轩的身份又岂会这般便暴露?
而崔府的那些有心之人,在得知崔锦元当真被蓝颜夕成功做完手术之后,却是满心惆怅。没想到派去了如此多的刺客杀手,却还是没有得逞。
他们此时聚在一起,商量着究竟如何才能成功将崔锦元拿下。
让崔锦元快些下地狱,只若是他在一天,那旁人便是永远无法安心。
他们晓得崔锦元此番用的却是死囚的眼睛,便想着所能以此借题发挥也是好的。
毕竟随意将死囚带出牢狱却也是有罪的。
更遑论这般将死囚的眼睛换下。
而崔家主自然也是四处打探,他最希望的便是崔锦元的眼睛能快些好起来。没想到此番当真是如愿以偿了。
但他也晓得他的那些兄弟姐妹的心思,在晓得他们具体要如何做之时,不由为崔锦元担忧起来。
当晓得那些有心之人决定以死囚眼睛借题发挥之时,崔家主当即派人给崔锦元传了信。
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无法帮到崔锦元太多,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这般偷偷传了口信了。
崔家主这般想着。便甚是心痛地揉了揉心口。
不仅是如此。想要刺杀崔锦元的人却是数不胜数,皇帝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当即也安排兵马,希望有人能帮助他达成目的。
但是那些刺客在夜半时分行刺崔锦元之时,却是发现崔锦元被那些骁骑营之人所保护。
虽然平日里他们行刺旁人却是有希望的,可只若是遇到骁骑营之人便等同于鸡蛋碰石头,根本毫无胜算。
最终,皇帝派来的那些杀手刺客以惨败的现状退了回去。
虽是不怕死,但总归这命只有一条,总归是不能送死的。
崔锦元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晓得此番究竟是个人派来的。
只是,以前却是没有察觉,他的这条命,可当真是愈发的值钱了。
竟然如此多的人都像取得他的命。
倏忽间,崔锦元闪了闪衣袖,伸手便接过一张纸张。
虽然纸张上的字他无法看到,但是写字之笔却是非同小可,自然不可与平日里的笔同日而语。
崔锦元伸出拇指在纸张之上细细摩擦着。
他已经晓得了其上究竟是写了什么,内容是什么。
这正是崔家主寄来的信,目的只是让崔锦元多加小心。
崔锦元脸上的笑意愈盛,他晓得崔家主还是极为关心他的人。
崔锦元晓得这些之后,便摸索着去了床榻旁,在枕头之下拿出一沓纸张,皆是与他手中的这些无异。
这些都是崔家主给他的信,他一直都没舍得摧毁,更是没有舍得丢掉。
翌日,天色还未明了,东方的天空还带着暗淡的黑色,天上的乌云片片。
看起来,却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一大早,便已经传闻四起,众说纷纭的不过就是有关骁骑营之事了。
年纪稍微大上一些的百姓,多数都是晓得骁骑营之事。
先皇向来喜好微服出巡,他的那些骁骑营也都被众人所熟知。
所以先皇每次出巡之时,只若是看到有人仗势欺人,便必定会让骁骑营之人将那仗势欺人之人胖揍一顿。
先皇虽然也是没有武力之人,却是难得一见的明君。
他没有是非不分,时时都能以天下为主。更是可以将这天下治理的妥当。
只是有一点儿,先皇的性情却是贪玩了一些。
他微服私访不仅仅是为了时刻查探民间的条理,更是想要去民间游玩上一番。
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只是新皇登基之后,那骁骑营之人便再也未曾在旁人眼中出现过了。
只是如今又有了骁骑营的消息,那些曾经被皇帝带出来,所被骁骑营所救之人,个个都是心潮澎湃。已经忘了究竟是有多久未曾听到骁骑营这个名字了。
这些老一辈的百姓,纷纷回忆着,他们依稀记得。
以前只若是受到了欺负和陷入了险境,最希望的便是骁骑营之人能够快些出现,救他们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先皇不在之后,骁骑营的人也随之消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是他们却总是在出事之后幻想着。
此番,他们觉得总有骁骑营令牌之人才是皇上。
皇位可能是先皇在迫不得已之下才会传的,但是骁骑营的令牌先皇却是不会轻易传人。
“拥有骁骑营的人才是皇上。”突然有人这般说。
百姓们原本便对现下的皇帝不满,现下的皇帝从来不会微服私访,更不会派人来救治他们这些穷苦百姓。
所以此番出现了有骁骑营之人,他们自然不会再继续想让放下的皇帝去做皇帝了。
先皇如此的精明,能替黎民百姓着想,能够让他将骁骑令交托之人便已足够证明那人定然也会时时以百姓为重。
想到此,还有谁会不想拥护总有骁骑营之人上位。
皇宫中,早朝之上,皇帝看着众臣呈上的奏折,看着其中所写的内容,委实大怒。
此次一怒,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也顾不得在众臣面前给自己一份颜面之事。
直接大喊道:“简直是忒放肆,这流言究竟是从何处传出?朕要斩杀这传出流言之人,封锁这流言。”皇帝只觉得满腔怒火却是无处发泄,他不由自己顺着气,只恨之前杀不了江立轩,如今想要刺杀便是难上加难。
皇帝揉了揉脑袋,众臣跪了满地。他们皆是晓得皇帝此番的做法不对,可以称之为大错特错,可是皇帝正处在怒火之中,此时谁若是上前劝解,岂不是自寻死路?
众人无人敢去妄动,也再无人敢在次上书。
看着这些大臣,皇帝却是怒火更盛,这些不过是拿着朝廷俸禄,吃干饭之人,没有一个能够替他分解忧愁。
有些忠臣却晓得皇帝此番是在气头上,他们也不会傻到去做着出头鸟。
更何况,皇帝虽然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可是却是不知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满心都是他自己。
皇帝起身,冷声道:“退朝。”他现下却是要快些去封这流言蜚语。
他不能去 将江立轩当即处死,但他却是可以先行将这流言蜚语制止的。
皇帝愈发的心烦,那些大臣在皇帝说到退朝之时,便都急匆匆而去,若是不离去,说不定会被殃及。
皇帝直接在公公的搀扶之下上了豪华的马车。
他现下便去民间看看那些贱民究竟是在如何议论他。
若是谁让他听到任何的令他不悦之话,他便会旁手下的护卫将那贱民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