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一个转身将她拍在了木椅子上,“好好坐着,等你夫君回来。”
江立轩本想前去宫中问个清楚,可是夜晚内外全是宫中的侍卫,他若现在去了,则是于明宣帝定会问其缘由。只好先在外面看着情况,在做打算。
蓝颜夕见墨夜久久不归,心里异常着急,便拿着披风,跑出去找他。
日头一点点变暗,蓝颜夕疾奔在路上,后面几个婢女跟着,但是因着蓝颜夕在现代特工营内的训练,跑的很快,那些婢女自是赶不上她的速度。
“你怎么来了?”
“陈国三皇子他人呢……”芜裳紧皱着眉头,神情不定。
“在后面。”
蓝颜夕脱开他的肩膀,就要跑进去,却被江立轩拦住,“不要慌,等我先去问问情况,在做打算,我带你去个地方。”江立轩把蓝颜夕带到屋顶之上,嘘了一下。
那个密道的顶上竟能在背面直接看清楚牢狱中发生的一切。
蓝颜夕看着眼前的一幕,却不能做任何反抗。陈国三皇子竟然屈尊跪在那,求着放了人质。
“怎么办,我不能坐视不管。”
“莫急,明日我便去皇宫内求见皇上。”
蓝颜夕这才放宽了心,“好。”
第二日清晨,江立轩下了早朝之后便去求见了明宣帝。
江立轩穿着正式,便只身进了去,“皇上,陈国人质的事情还请皇上三思啊。”
明宣帝不听所说,“朕已经考虑清楚,犯我大魏者,虽远必诛。”
“可是皇上……”江立轩仍然不放弃,他自是知道颜夕现在所忧虑着的,还有陈三皇子那里也不好交代,可是按照明宣帝这个做法,也想是不好让皇上回心转意,他只好硬碰硬的来了。
“你不必再多言,下去吧。”
江立轩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明宣帝打开手里的奏章,余光瞥了眼依然不动的江立轩,有些怒意已经升起,只是他既不动,便在这跪着也好。
“陈国人质虽然远赴我魏国,可是总的来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魏国之事,还有陈三皇子如今在我魏国,如果因杀陈国人质让魏国和陈国三皇子陷入两难的境况也是不好啊,还请皇上三思。”
明宣帝不耐烦了,只好说道,“你这个意思是朕做错了?你到底是魏国人还是陈国人!”
江立轩磕头说道,“请皇上三思。”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给人任何考虑的余地。
“好,朕知道了。”
见皇上终于有所动容,江立轩这才舒了一口气,“谢皇上,那臣先告退了。”
江立轩拜了一拜,随之离开了大殿。
江立轩走之后,明宣帝一下子将奏章怒扔在地上,“江立轩知道自己是先帝的儿子就如此放肆嘛!”
“先帝未免太过于偏袒,这太不公平,这将要置朕为何地!”
这时,明宣帝突然拿起配剑,眼睛红了起来,“朕要杀了他,朕要杀了他!”
这时,大监迈着急促的步子走了过来,“皇上不可啊,皇上万万不可!”
明宣帝问道,“有何不可?难道我唐唐大魏的天子还杀不了他一个江立轩。”
大监连忙阻拦道,“皇上你想啊,先是应着他身份这一条,你若是太过于计较,倒是显得皇上你太过于小气,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你是九五之尊呢。”
明宣帝暗下眼眸,低眉问道,“那朕该如何?难道要让这江立轩的势力一天天大起来,最后功高盖主吗?难道我这大魏的天下要交到他是手里吗!”
大监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无需这样,皇上就应该表面对着江立轩好,甚至封王,给与他一个虚名也好,这样一来显得皇上大度,二来呢,又是一个同时禁锢他的方法。”
“难道给了他权利,他就会收敛了?朕可不信。”
“皇上可以表面赐予他荣华富贵,给了他王爷那么名义,再从背地里各方面去打压他的势力,让江立轩利用自己的权势帮助我大魏,最后再给他加上一个无须有的罪名,这样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听后,感觉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而且这个方法对于他来说也是两全之策啊,于是便也认同了。
可是自古帝王家,最容不下的就是这般关系,明宣帝一是应着自己想法来,如今一个最大的威胁摆在明宣帝的面前,他自然是用心的去关注。可这个时候,他倒是把目光放在大监的身上,他竟然这般是个有计之才,不枉这些年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大监所言甚是,朕倒是应该对你有所赏赐啊。”
“不,奴才为皇上效力是理所当然的,自然不敢求什么赏赐。”
“不敢?朕看你是想吧!大监,你跟着朕多年,朕的脾性你自然是了解的,如今你说的这些朕是怎么想的,朕想你也应该是知道明白的,若是不知道,朕就当日给你说清楚说明白。朕从来不喜欢他人提及先帝之事,只是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你的计谋你的计策不输那些文官啊!”
大监跟随皇帝多年,自是知道皇帝这个性子,如今看来自然是生气了,大监一下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恕罪啊,老奴一心为皇上解忧,别无二心啊!若有二心,天打雷劈!还有奴才日后定会将皇上所说牢记于心。请皇上恕罪!”
明宣帝嗯声道,“朕自是明白你的衷心,你既然这般说了,以后就少说话,多做事。”
“老奴谨记皇上所说,皇上莫要生气了,去好好休息吧,老奴派人熬了莲子汤,一会给你送去,皇上万福金安!”
“嗯。”
“对了皇上,一会儿皇后娘娘说是要见您,在宫外侯着呢。”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大监舒了一口气,便俯首一拜下去了。
大监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宫殿,但这一步一步里却也是愈发陷入更深的思考,他虽是自幼便跟在皇上的身边,可是毕竟这琐事蹉跎岁月里,伴君如伴虎,皇帝的质疑定是不能少的,看来自己确实管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