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人,无不为此消息感到震惊,从一开始得知萧玉将前往京城,到后来得知萧玉或将嫁给轩王,天下对此事便格外地关注,现下竟还掺和了皇上,而且还是行如此不耻之事。
“想不到当今圣上竟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这样的人如何治理天下?”那些注重品德修养的文人雅士开始起了质疑,并不停在一些讨论会中对皇上的作为进行了一些批判,他们不畏惧皇权,只求一身正气,这也惹得各地的百姓都受到渲染,纷纷扬扬地对皇上进行批判,认为皇上是小人。
自然,此事的主人公萧玉也不会逃得过百姓的谩骂,毕竟,皇上会做出要挟江立轩之事,也全都是拜萧玉所赐,一时,天下所有人皆不为蓝颜夕而感到不满,都萧玉的阴险而感到厌恶,天下分成了两个极点,一是要求皇上放了蓝颜夕,二是要求萧玉给个交代。
一时皇上和萧玉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只不过萧玉不过一介女流,而且是江湖中人,百姓寻不得,但皇上常年处于深宫,多少还是会受到一些朝廷官员的批判,无法逃脱干系。
“岂有此理!”皇上气得将桌上的所有物件都掀倒在地,“都给朕造反了吗?朕做事,何时还要经过何人同意了?”
百姓的逼迫,还有朝中大臣屡次批判,让皇上龙颜大怒,只是尽管如此,皇上也丝毫没有要放了蓝颜夕的意思。
此事,也很快传到了崔锦元的耳朵里,且不说自己原是要聘请蓝颜夕当自己即将建的医学院中的大夫,就是于私情,崔锦元也会马不停蹄地赶往宫中,想方设法地要求皇上放了蓝颜夕。
“你去作甚?”崔锦元本欲进宫,谁知竟被族中长老得知。
“无论如何,崔家掌事做事都该以崔家为主,难道这点你都不明白吗?”崔长老有意阻止崔锦元进宫。
崔锦元自是知道崔家长老无非就是无事生事,所以不打算费时理会,只扔下一句,“我才是崔家掌事。”便火速上了马车,进宫,完全不再理会马车后咒骂着的狰狞面孔。
“皇上,崔锦元来了。”公公在崔锦元来到宫中后,便立马向皇上禀报。
“他来作甚?”有些疑惑,崔家势力广大,但却不会轻易参与宫中大小事,何以会突然进宫面圣?“让他进来。”
“是。”公公转身,提高了嗓子,“传崔锦元。”
崔锦元火速地走了进来,“臣崔锦元参见皇上。”
崔锦元自得知了蓝颜夕被皇上软禁宫中,便已经很是生气了,气冲冲地便往宫中来,想要和皇上讨个说法,甚至心中都做好了要与皇上进行一番斗争的准备。
只是在见到皇上的那一刻,崔锦元又努力地劝说着自己冷静下来,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好好地和皇上讨要说法。
“平身,不知崔家掌事突然见朕,所为何事?”皇上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着。
崔锦元站在皇上面前,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发怒,但还是忍住了,就怕反而害了蓝颜夕了,于是还是平和地想着如何说。
“臣愚笨。”崔锦元很是世故地先将自己贬低了一番,才说道,“竟听了些可笑的民间谣传,称皇上强行为轩王指婚,更不惜以轩王妃为要挟?”
崔锦元很是聪明,巧妙地说着来意,却半点没提到萧玉一事。
萧玉一事若提,无非就是在说皇上的无能,这恐怕比其他什么,更容易惹皇上发怒,至少现下先慢慢来。
皇上勾了勾嘴角,面上却已经不悦,“朕以为,朕做的一些事,恐怕还不需事事都要向天下人解释。”
虽然崔家势力,皇上也很是忌惮,但是,他始终是皇上,该有的皇家气势,他自然一分都不会输。
崔锦元笑了笑,“皇上乃是天子,天下之事,何不由你说了算,自然不必经过谁人同意,向谁人解释。”
皇上一听崔锦元这样说,心中的不快倒也缓和许多。
“只是,”崔锦元犹豫着接着道,“蓝颜夕于臣有恩,且臣将建立医学院,欲请蓝颜夕照看,如今皇上将其请进宫中,恐怕也是让臣难做。”
崔锦元有意地加重了话语中的“请”字,无非就是在讽刺着皇上的此行。
皇上也深感侮辱,心中按捺着怒火,忍着不发作。
“皇上,如今天下都在议论此事,臣不想,在此风口浪尖上,还给皇上添堵,所以皇上也请不要为难臣,为难崔家。”崔锦元有意地将崔家搬了出来,毕竟崔家势力之大,量皇上,也不敢与之作对。
“崔锦元,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的怒气显然已经不打算再容忍下去了,索性直接和崔锦元摊开态度来。
“皇上以为臣是什么意思,玩吗?”崔锦元也丝毫不给皇上面子,态度也一点没弱下去。
“怎么?威胁朕吗?”皇上眼神充满着犀利,直直地盯着崔锦元。
崔锦元虽有崔家当靠山,但也本不想和皇上闹得太僵,毕竟,他终归是皇上。
“皇上若是觉得是威胁那便是,只是,若是让崔家知道,臣无法将自己恩人安全带到,恐怕惹天下人笑话,崔家长老恐怕也不会罢休。”崔锦元显然是将话说到了最后了,已经是容不得皇上退步了。
“哼!”皇上冷哼了一声,气势显然便若了下去,因为他深知,在这个紧要关头,再和崔家作对,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虽然心中愤怒,但也不得不屈服。
崔锦元见皇上沉默,知道皇上定是对付不了他,也就顺势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望皇上开恩,臣不甚感激。”
皇上冷不丁地瞥了崔锦元一眼,没有说话,便代表默认,任人带着崔锦元前往找蓝颜夕。
蓝颜夕在被锁宫殿的时间里,百无聊赖,突然见宫门被打开,而走进来却是崔锦元时,简直是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是你?”蓝颜夕禁不住发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