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绑我!顾家大夫人、娘亲!你要绑我对吧,那可不行。你若是将我弄伤了,这剩下的一场选妃赛,岂非我又是要逃了?”
顾昔言猛然回头,盯着云思绣,带着讽刺的笑意开口。
“你!”
云思绣一时被堵住,竟然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扭头去看顾聂。
顾聂又何尝不气,他顾家的女儿不论私底下为人如何,但对他这个父亲都是敬畏的。唯独顾昔言,她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中!
“大胆枉为!顾昔言,就凭你还想用太后来压制住顾家!我今日就告诉你,你一次不现,在太后眼中,便是次次不现。下次选妃赛,有你与无你,都无甚区别!”
顾聂甩袖怒言,他今日是铁了心的要将顾昔言整治一番!否则,家宅不宁,他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尚书大人!
顾昔言却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不过冷哼一声,道;“对,确实是这样的。一次不到,与次次不到在太后眼中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尚书大人,你别忘了,这场比赛它的意义究竟在什么地方!”
顾昔言这句话刚落,当顾聂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堂外突然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进来,跪在顾聂面前禀报。
“禀老爷,慕容郡主与夏家小姐过府来了,说是…说是来找二小姐的。”
“什么?!你没说错吧,这二人这时候来是怎么回事?!”
先惊讶出口的是陈雪娴,她是认识过顾昔言的本领的,只求今天能够顺顺利利的将顾昔言给陷害了,免得夜长梦多。她心底最怕的就是这种突发情况。每一次,这顾昔言都能死里逃生!
顾聂先冷静下来,看向顾昔言,沉声道;“你什么时候与郡主和夏家小姐有交情的?”
顾昔言却是冷眼回他,并没有因为慕容佩兰和夏青禾的到来而气势上涨,但也不曾弱下半分,她开口,夹棒讽刺。
“怎么,现在要来好好询问我了?说来这二人干赶得也是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坏了你们所有的人兴致呢?容我猜猜,家丑不可外扬,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必会用各种借口推脱吧。”
如顾昔言所料,云思绣虽很是不想被她说中后再去做每件事情,就好像是故意伸出了脸给别人打一样。但是没有办法,就像是顾昔言所说的,顾聂绝不会容许这件事情被外人所知。
云家小姐出手打人,有失德行这样的话都能在大街小巷里迅速传开。那么顾家二小姐与不明之人苟合私会,岂不是传的更加疯狂。
到时候,顾府的面子可当真是败没了。
于是,她命下人前去回禀,说是顾家二小姐未在府中,出门逛街去了,还请二人择日再来。
本以为如此便可了事,哪知小厮再来回禀的内容,却是令众人难办。
“回禀老爷夫人,那郡主说了,今日若是见不到二小姐是无论如何都不回的。她还说了,自己贵为郡主,是皇亲,可咱们顾府迎她却是连个门都不让进,不算个道理。”
云思绣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今日顾昔言给她的气就够多的了,怎还来个砸场子的人。这让她如何能顺心。
不过慕容佩兰托人回禀的话,却是对的,顾府今日确实是是失了礼数。但是最终见还是不见,都是要顾聂做决定的。
“去,将郡主与夏小姐请进来。另外,将这尼姑子带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打好脸色,不许露出半分古怪来!”
顾聂说完后,又将目光移到顾昔言身上,冷声道;“你若是聪明些,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有一日,顾府的门风被你给败坏了,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谁都救不了你!”
顾昔言不答,甚至是连看都不看他,态度甚是倨傲,令顾聂心中怒火更旺。但是碍于慕容佩兰与夏青禾就要来到,所以只能强忍着。心道,一会儿定要让顾昔言尝尝苦头,立立家主威严!
慕容佩兰与夏青禾是一道进来的,二人穿戴得体,身后跟了七八个丫鬟。
“老夫恭迎郡主,郡主还请上座。”
顾聂上前几步,在慕容佩兰走到正堂中央的时候,领着云思绣与陈雪娴还有一众仆人丫鬟对慕容佩兰行礼。
可惜,慕容佩兰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的。她看一眼弓腰行礼的顾聂,沉默片刻后开口。
“顾大人是不是不欢迎本郡主来这顾府参观,所以才这般敷衍的。”
“郡主哪里的话,郡主能来顾府,是顾府蓬荜生辉才是。郡主若是不嫌弃,可在顾府小转游玩。”
顾聂再次低了低头,态度很是恭谨,但是却少了几分敬怵。他是老臣了,即便是皇上的各位皇子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何况面前的只是一个刚来帝都的郡主。
顾聂的心里,其实没有多将这个郡主当作一回事,否则,他刚开始也不至于回绝了她们。
慕容佩兰听他说后,冷哼一声,环视一遍堂内的人,将视线定在顾昔言身上几秒后,又重新回到顾聂的身上,再次开口。
“哦,是吗?我看顾大人说的都是违心话吧。莫不是本郡主在北地呆的时间久了,倒忘了这帝都礼数。郡主乃是皇亲,你顾大人品阶再高,也不过是个臣子!今日我来你府,按照规矩,你本该大门口迎候恭请的,可是事实呢?”
“本郡主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被你们用仆人打发,甚至是祭出了郡主名头后,还要本郡主亲自寻来正堂找你顾大人人不是?!从顾大人的种种表现来看,何曾有半点将本郡主看在眼里的样子?!”
顾昔言看着慕容佩兰发火怒斥顾聂,就像是方才顾聂训斥自己的时候是一样的。
慕容佩兰此人,气势与手段皆是不差,身份尊贵。从太后对她的种种表现看来,也是重视异常。看来日后,她可是要花大工夫在这位‘朋友’的身上了。
“郡主恕罪!是顾家招待不周,还请郡主恕罪!”
顾聂率先跪下的,接着就是所有的人,一瞬间,除了顾昔言仍旧站着以外,顾府无一不伏在了慕容佩兰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