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北方有战争。濮阳洛川正要让你南下找东西,依我看,也是准备去搞王大人了。这次又给你挖了一口大坑,跳不跳你还是自己掂量吧。”
林洛一毫无顾忌的将自己折返回去时所听到的事情讲给了楚辰逸听,说是毫不顾忌,但还是把秦桧参与的事情保留了下来。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跳不跳倒不是我说了能算的。但是万事可以争取,再说了,出了临安城,谁有那脑袋干的过本天才啊。”
楚辰逸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太吃惊,在这之前他没有意料到这么准确,但也多少相近。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的计划早就想出,接下来的路也已经规划好了。什么战争不战争的,除了有点对不起王大人之外,其他的他早没有什么顾虑了。
要说万春楼,这两天花姐正到处张罗着变卖家产呢,估摸着自己腿上好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云秋月,楚辰逸是一定要拉着她一起走的。就以帮她寻父为名,她会乖乖的跟着自己。虽然自己连她家里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但那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肯给自己说出一些心里话,这就是一个好兆头。这次又前来救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拿下她,是早晚的事情。
“楚兄弟,你也不用想太多。这些人说厉害也厉害,说不行爷不用放在眼里。都是些各自为营的家伙,你没必要跟着他们。我看还不如跟我去玄月教,还能帮你讨个职务。”
林洛一摇了摇脑袋,说到底,他还是个合高傲的家伙。但是高傲归高傲,对于友谊,他还是蛮重视的。
“洛一这一次也有事情要做,就不能陪你一起走了。不过洛一有一件事想求你。”
林洛一现在说起话,就像那种小孩子出个远门,家长在一边唠叨着嘱咐一般。但是楚辰逸听到他说有事求自己,而且他脸上也出现了不多得的正色,楚辰逸也上来了好奇心。
“什么事?办得了办,办不了没商量。”
“你办的了的。”
林洛一正色起来,啧着嘴想了一会,才开口。
“我想让樱蕊和你一起去。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的照顾她。如果可以,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身边,不要让她再回到玄月教。”
林洛一说的很严肃,说的这番话,这倒是楚辰逸没有想到的。
玄月教对于洛樱蕊来说,那里可是人家的家好不好。自己父亲在那里,自己在那里长大,哪有不让她回去的道理。
“南下,哈哈。玄月教当年为了躲避皇城司的围剿,加上战争,就把根据地按在了最南方靠海的泉州。想必濮阳洛川这次的安排,就是想让你帮他找到玄月教的秘密,可是那里在围剿之后,根本就没有了秘密。”
林洛一分析到这里,又看向一脸懵臂的楚辰逸,继续开口。
“楚兄弟,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按照他们的安排往南行,你可以带樱蕊回到玄月教去看看。但是这之后,你一定要带她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永远的不要再回来。好好照顾她,这块玉佩我交给你,以后遇到玄月教教徒,他们会给你你所需要的物资,有了物资,就好好生活照顾好樱蕊。”
林洛一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这是迄今为止他在喝楚辰逸交谈中台词最多的一次。
当然,楚辰逸也是记在了心里。但是他还满是疑问,泉州,离这里很远。而且自己这一路上还没有明确的打算是否走下去,这么一折腾到达那里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但是再离开,就不要回来。难道说,几年后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大宋要覆灭?他是先知?
楚辰逸听着,接过林洛一递过来的玉佩,伸手挠了挠脑袋。
“洛一啊,我还是没怎么听懂,迷迷糊糊的,难不成?几年之后,玄月教那儿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北上纷争不断,但是没有大规模的战争。难不成他要趁着战乱造反?但是也不可能啊,他的智商先不提。大宋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岳飞将军好不好,有他在一天,至少就可以保得大宋王朝一天。
楚辰逸是没明白,只好转头看向林洛一。但是林洛一却是摇了摇头,极为深情的看着自己,直到看的自己一连打了几个冷颤,他才张口。
“我们的约定,你的事我插手,我的事你也不问。”
楚辰逸听到这,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不说那就不说呗,只要与自己没有影响,管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有那个功夫,还不如闭上眼睛睡一觉来的实在。
“好了,洛一要说的都说了。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林洛一说完,拍了拍身子便站起了身。
“那什么,高辉的坟就在西城门外。我知道你比较注重这些,有时间去看看吧。”
林洛一交代完事情,抬脚走出了门外,只留下楚辰逸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看着手里握着的玉佩和放在被上高辉的佩刀,楚辰逸笑了笑。
“你妹妹,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这一晚上楚辰逸并没有怎么睡好,四十条人命,就因为自己的失职,在他心里他还是放不下的。
他现在心中所担忧的,倒不是这次南行。洛樱蕊,要说林洛一不让洛樱蕊回家,或许另一个方面是在保护她。可是这件事情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就算是出嫁的姑娘,还会想着回娘家看看。
就云秋月,爹娘在自己刚记事的时候就不见了,到现在十五年了,她不还在担心着这些事吗。
更何况,洛樱蕊对于自己母亲留下的遗物又是那样的看中。总之,这件事情办起来就是一个字,难。
但在仔细的去想一想,这也将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也不着急,滴水可以穿石,慢慢来呗。
天渐渐亮了起来,放在床头不多远地方的蜡烛,也慢慢的烧光。倒不是楚辰逸钱多,只是浑身的剧痛让他再懒得过去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