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通壮硕的身躯上,现在套着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白色衣衫,这纯白穿在别人身上,都是儒雅倜傥,到了他这黑大个身上,就觉得像个复活了的僵尸,带着点可怖的样子,但他自己还感觉特别的良好,真是让众人无语。
他上前一步,先是给赵宇敬了个大礼,腰身弯到了脚面,嘴上对师傅的称呼,也相当的有仪式感,让在座的人,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赵宇见他这样,实在是有点儿痛苦,自己的徒弟,要都像裴媛媛那样乖巧知礼,那多有面子,这个货,确实得好好的带着他点儿,免得传出去,倒是自己这为师的教导无方了!
“刘宝通!你擅自给自己封官儿,看来根本没把为师放在眼里嘛!”见众人兴致颇高,他倒是要逗他一逗,看看他的应变能力。
“冤枉啊!师傅,我是冤枉的!”刘宝通听到赵宇的话,哐叽就跪倒在地,爬着到了赵宇脚下,低声的呜咽着。
他倒是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赵宇没说话。
林容止有意考考他:“你不是欺瞒师傅,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头领做吗?”
“我!”刘宝通现出蔫了吧唧的熊样子,说了一个字,就卡那儿了。
看着他那付熊样子,众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宝通立刻意识到他们是在合伙调侃他,也不禁是讪讪一乐,挠着头发虔诚的对着赵宇说道:“师傅!弟子也是想给您分忧哇!”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对自己牵强的借口恶心到了,哈哈狂笑起来!
有了这个壮硕的逗比,大家好像心情都格外轻松了许多,赵宇见已经起到了告诫的作用,就喊他站在了自己身边。
“梁护法正式将恒元山改为,华宇宗,梁悦兮是第一任掌门!”赵宇眼神扫向了众人。
一片哗然。
“宇少!这是什么意思?应该你统领整个华西洲才是啊?”沈筑最先开口道。
林容止皱眉道:“这是要将恒元山消减权力?”
“华宇宗?就是以后恒元山自成一派,不再主理华西洲事物了?”白秋按捺不住情绪,站起身问道。
“五妹小小年纪就要坐这个位置?我多少还是担心的。”梁清逸作为悦兮的哥哥,首先想到以妹妹现在的阅历,根本驾驭不了这些弟子。
刘策成了闷葫芦,他是个执行命令的好手,在决策上完全没概念,对于谁主理华西洲这样的大事件,他根本就没想过。
刘宝通刚刚吃了瘪,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看着赵宇的眼色。
“这都是梁护法的意思,我都同意。”赵宇接着表了态。
大家嘎巴嘎巴嘴儿,都不言语了。
说到底赵宇现在有尊主令牌,和梁护法的令牌,恒元山内部的矛盾也都化解了,他只需要下道命令,这整个华西洲就是他的了。
这是多么诱人的一块大蛋糕!
可惜赵宇并没看在眼里,他的地图太大了,大到眼前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又不想多解释,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老友们。
“等梁护法和悦兮出关后,我们和司徒家的决战也要开始了,所以眼下又要布置任务了,但恒元山得有人管着,你们谁愿意留在这里?”赵宇看着他们问道。
沉默了好久。
林容止站起身道:“我留下来吧!”
他对于战斗没啥兴趣,但对云峰这样的环境却产生了留恋,所以愿意留下,做一只闲云野鹤,这是他的愿望。
“谢谢林兄!”赵宇赶紧起身将梁护法的令牌交到了他的手上,脸上满是欣喜,他最希望的是林容止坐这个护法的位置,但强扭的瓜儿是不甜的,所以使出了这样试探的“手段”。
纵然恒元山现在悄然脱离了华西洲的主家角色,但它固有的东西,还是没有变化的,需要有个善于管理的人,来辅佐着梁悦兮,将所有的事物进行些许的革新,但恒元山原本的神秘气息,和在人们心中的固有位置是没差的。
所以这个护法角色要兼具多方面的综合能力才行,世家出身的林容止就是最好的选择,尽管他将来会创建自己的宗派,但现在的他,最缺少的是一个平台,让他的视野和能力得到拓展,最终成为华西洲不可或缺的枭雄角色!
白秋,刘策,刘宝通都是恒元山的弟子出身,对这里都有很深的感情,就先留在这里,帮手林容止,赵宇和沈筑终于恢复了“自由身”,可以再次“出走”了!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举行比武大会,将有实力的弟子集中起来训练,其他的,可以遣散回家,或者按照等级,分成几个方队因材施教,这些事情,就是林兄你,和这几个人的职责了!”赵宇口气中肯的对林容止说道。
恒元山再不是以往世家子弟的进修地,而是为修真人才提供专业培训的宗派了,所以林容止还真是任务繁重。
林容止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赵宇给了他这样好的机会,他自然会对赵宇的话言听计从,尽管他是那样傲娇的一个人,但在赵宇面前,他依旧保持着低调。
“还有就是在和司徒家大战时,可能会调用恒元山的弟子,这可要和林兄你提前打个招呼!”这次是赵宇调侃了林容止。
一向稳住儒雅的林家家主,立刻就不好意思了,拿起手中折扇,斜着指了指赵宇,含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算是接收到了赵宇的这个信号。
这里将来就是赵宇的后花园,无论谁做了恒元山的下任主人,都得听从赵宇的指令,这是聪明人之间的,一个简单的物质交换。
梁清逸看着自己的妹夫自如的在“指点着江上”,自己的腰背也不觉的挺了挺,以后他的身份将随着赵宇和梁悦兮的身价,提升而提升,想想就非常的开心!
刘宝通有意想跟着赵宇,奈何赵宇根本没有领他的意思,偌大个块头儿,倒像是个孩子,就差将手指放进嘴里了,样子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