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郎一惊,眼露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宇,心中怒火灼灼而起,大手一挥,一串玄冥虎牙串成的项链出现在他手心,赵俊郎将灵识全数运入虎牙之中,忽地一声虎啸,惊天动地!魂虎咆哮冲出!
原来这是一串将玄冥虎魂魄封印在虎牙之中的法器,这魂虎外形与玄冥虎一模一样,就连威力也堪比玄冥虎!
赵俊郎怒极,声线尖锐难听,扯着脖子吼道:“赵宇,你私吞家族财产在先,伤我随从在后,我今天非要替家族治治你这毒瘤不可!”话音未落,全身灵力倾覆灌入法器之中,那玄冥虎一声厉吼跃至赵宇面前,血口大张,吞向赵宇!
看到那声势俱厉的玄冥虎魂,赵宇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这一招若是用在其他明灯二层的修真士身上,不死也是半残!自己这般退让,可是赵俊郎却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看来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了!
赵宇手掌一打,浴血剑凭空而出,手中长剑周身被火焰铺满,剑气轰然翻卷呼啸,竟然在面前形成一片气势磅礴的巨大漩涡!赵俊郎一看脸色大变,想将魂虎拉回,却为时已晚,那魂虎已经一脚踏入漩涡之中,被紧紧吸住无法自拔!
赵宇双手霍然催动,浴血剑凌空倒贯而下!玄冥虎被漩涡拖住,动弹不得,被一剑结结实实地劈在了头上!
“嗷”地一声凄惨吼叫,魂虎化作一片浓雾散开!
法器被破,赵俊郎顿时受到反噬,胸口血气涨涌,口有腥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他手中虎牙项链啪地衰落在地,虎牙项链黯淡无光,并有了细微裂痕。
赵宇将浴血剑收起,大袖一挥,残余灵力将赵俊郎卷起直直飞出十余丈远,摔出百草堂的院落后余势未歇,直接穿堂越门,滚过大街,进了对面胭脂铺,一头撞翻了柜台!
赵俊郎周身被碎玻璃扎的如同刺猬,打翻的胭脂都扣在了头上,凄惨而滑稽。
赵俊郎晃晃悠悠地站起,嘴角血滴簌簌下落,眼眶血红,颤抖指着赵宇,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宇走至百草堂外,瞧这堂叔这副模样,冷冷说道:“你还不快滚。”
赵俊郎又羞又恼,屋里的一众狗腿子被方才赵宇那连连几招吓得屁滚尿流,一众人飞似的狼狈而逃,隐隐听见赵俊郎不甘吼声:“赵宇!你等着!我绝不轻饶你!”
百草堂动静之大,早已经惊动了坊上之人。看到赵宇出手教训赵俊郎,围观之人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赵俊郎虽然每天游手好闲,但好歹也是明灯三层的境界,竟然被一个小孩给打成这样!”
“你方才可看到了?赵俊郎那件颇为厉害的法器,竟然被半招就给破开了。要不是我今天亲眼看到,怎么都不能相信!”
“这个赵宇,小小年纪已经这么厉害,还真是不简单。”
“刚刚我不是在做梦吧……”王广财推了推陈月半:“咱们家少爷一人,竟然将这么多人都打退了?”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许掌柜这么敬重这一位了。”陈月半大张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百草堂门前人头攒动,议论声此起彼伏。许容对两个活计使了个眼色,王广财陈月半立刻会意,一边关门,一边对人群说道:“都散了吧!”
这屋中,赵宇衣衫整齐,气息丝毫不乱,仿佛全然没有刚刚之事。许容心有担心,道:“宇少爷,七爷到底也是长辈,若是回去告你一状,可不麻烦?”
赵宇神色淡淡的,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转折道:“一会儿去问问胭脂铺,砸坏了他们家多少东西,还有今日咱们这铺子修补要多少钱,你算出数字,去找赵富贵要。”
“好,交给我吧。”许容点了点头。
这一战败得落花流水,赵俊郎心有不甘,也不顾身上伤势严重,对搀扶着他的狗腿子道:“送我去俊延住所!”
“七爷,那您身上这伤……”
“少废话!快走!”胸腔里一股剧痛传来,疼得赵俊郎呲牙咧嘴,哼哼出声。
赵俊延是赵俊郎的亲弟弟,自小感情便十分要好。与赵俊郎的游手好闲不同,赵俊延可是一个有正事儿的,他从小便显露出超凡的经商头脑,现在在位于坊市正街,赵家最大的一家商铺——灵符坊中全权负责商铺的经营,他深谙世俗之道,灵符坊被经营的风生水起,深得家族信任。而这赵俊延等级又在赵俊郎之上,刚过三十岁,便已经是明灯四层,在同龄人之中里,都是比较突出的。
正街距离偏街并不远,不过片刻便到。门口看店掌柜自然认得赵俊郎,看他这副模样,大为失色,惊诧道:“七爷这是怎么了?”
赵俊郎一开口,嘴角就有血滴落,并“咳咳”地止不住地咳嗽。掌柜见状帮忙赶紧将赵俊郎扶过去,对小厮道:“快去!拿一些止痛散来!”
赵俊延正在屋子里小憩,忽听外面脚步杂乱,眉头一皱,才要询问,紧接着,赵俊郎哭嚎声音响起:“弟弟啊!”
赵俊延一听这沙哑的声音就是自家哥哥,急忙起身出屋。看到哥哥鼻青脸肿,衣裳也破破烂烂,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怕都站不起来!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忙扶赵俊郎在藤椅坐下,心急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
“弟弟!咱家小辈真是无法无天了!”赵俊郎一开口,想起方才种种,心中憋气,鼻涕和眼泪竟然簌簌而落,将刚刚在百草堂发生的种种添油加醋,讲述了一番。当中,将赵宇描绘的十分罪大恶极,说得好像是赵宇找他的麻烦似的了。
赵俊郎将事情讲完,又哽咽道:“不光是我,就连我手下的弟兄也吃了亏!我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在这坊市上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这般羞辱,若是这仇报不回来,不光是这坊市上,我就是在赵家也是丢光了脸无法立足了!”